上官翼眉间一凝,想去抢,却被击中左臂,不由得后退一步。
沈临川拿到剑,浑身的气势也如出鞘的长剑般顿时锋利起来,二对持着。
上官翼将自己的披风脱下,冷笑道:“正好,我也不想落得个欺负的名号,你我都拿着剑,咱们来好好地过过招。”
长剑空,霜雪凝势,二
过招之时飞雪也皆躲避,招招皆是要取对方命的招式。
就在此时,施玉儿也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这个,并不是见过,而是来
与上官清嘉的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若是不出意外,这
该是上官家的
。
她的拳紧握着,一动不动的注意着两的招式,期盼沈临川赢了他,就算不赢,也不要让自己受伤。
不知过了多久,二才终于停下,上官翼的掌抚在自己的左脸之上,眸中尽是狠厉,冷笑了一声,将手放下,霎时间便有一道细细长长的伤
露了出来,“侄儿果真身手不凡,不辜负沈兄对你的教导。”
伤看着不
,却一直有血珠淌下,不消一会儿受伤的地方便被冻的通红了一片。
“只是,”上官翼笑的仿佛是可怜又好像可悲,“沈家已经与你断绝关系了,你已经不是太原沈氏,你如今只是一个……可怜的犯而已,被驱逐出京,被流放,这辈子都不能再翻身。”
“不过你放心,皇上,我会帮你好好管教的。”
沈临川闻言终于出声,“狼子野心。”
“此言差矣,”上官翼哈哈大笑,眸中划过一丝戾色,“你能,我不能么?我难道就教的比你差,你实在是太过狂傲了,你从前是丞相,以后我是丞相,怎么了?难道你不服?”
“别忘了,你这个相位,是我当年不要才落到你上的。”
仿佛是想到什么趣事一般,上官翼将长剑雪中,“不然你以为,就你也配?”
他在此时已经完全不做任何掩饰,不复旁面前那般模样,说话间,上官翼将雪中的长剑猛地拔起往施玉儿的方向刺去。
“再让我看看,这个在你心中究竟有多么重要!”
上官翼的动作极快,施玉儿想,就算她关上门,这柄长剑也会开门扉刺进她的心
,在那一瞬,她只来得及捂住自己的肚子紧闭双眸。
可是预想中的刺痛并未袭来,只听得两剑相碰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她睁眼看去,沈临川将上官翼的剑挑开,自己却被划了手臂,鲜血染红了被划开的地方。
“沈临川……”
泪模糊了施玉儿的眼睫,沈临川挡在她的面前,冷声道:“上官翼,无耻。”
“兵不厌诈,”上官翼笑道:“她对你很重要吧,我听清嘉那孩子讲了,她,你的妻子?”
他笑的狂妄,似乎是为自己这个发现而自豪,“沈临川,你还真的动心了啊?”
“与你何?”沈临川用左手抬起剑,指着上官翼的面部,沉声道:“若你敢动她,我定不会饶你。”
“我必屠你上官九族,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上官翼哼笑一声,意味不明般说道:“那我等着你。”
言闭,他便离开,施玉儿忙从地上爬起来检查沈临川的伤,“快让我看看,我去找药……”
沈临川不让她走,紧紧将她抱住,“幸好我拦住他了。”
施玉儿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将他的手掰开,去找自己之前买的金疮药,“先上药。”
她将房门关起,说道:“把衣服脱了,上完药再穿起来。”
沈临川很听话,将衣裳脱下,然后默默注视着给他上药的,一直到他手臂上的伤被包好,才又将她复而搂紧怀里。
“玉儿……”他的声音很低,施玉儿抚着他的黑发,听他继续说,“你是我的软肋,知道吗?”
“我知道,”施玉儿用被子将他裹住,柔声道:“快穿衣裳,别冻着了。”
“玉儿我很害怕……”
“我知道,”施玉儿打断他的话,摸了摸他的额,答道:“我再过几就离开,好不好?”
一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她是沈临川的软肋,她在这儿,不仅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反而会连累他。
施玉儿今算是为自己的任
吃了教训,沈临川一直都没有骗他,这里真的很危险,她的存在只是让这份危险又加剧了而已。
“可是这两雪好大,再过两天好不好?”她坐进沈临川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满是不舍,“再过两天我就走。”
“好。”沈临川亲了亲她的额,“玉儿你不要出事。”
这个问题施玉儿不知该怎么答,但是她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若是沈临川好好地,那她也会好好地。
上官翼回客栈时面色很难看,他并未住在当地官驿,而是包下了一整间客栈,好便于行事。
“主,”
卫早便已经伺候在了门
,见他来,忙弯腰道:“您可还好?”
“拿药来,”上官翼已经感受不到伤的痛意,反而有一丝痒在其中蔓延,他寒声道:“他的身边有暗卫,今
未出面,你们晚上再去一探虚实。”
他来营州带了二十名卫,除去早一
过来折在沈临川手中的五名,还剩十五个。
“沈临川究竟是有多少底牌还是我不知道的,”上官翼眯起眸子来,“沈家的暗卫不可能出现在此处,那如今在的,便是他沈临川自己养的,他倒是胆大,到这个地步了也不愿松手。”
药洒在面上渐渐生起暖意,紧接着便是刺痛袭来,上官翼忽然想到那个陪着沈临川的
,施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