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甭管成效如何,横竖不能让姜娴这胎怀得太舒坦。
陆容华给姜娴灌输了一大堆重男轻的思想,而她只笑着反问:“姐姐的下半生居然没有依靠么?臣妾的下半辈子也赖定主意要依靠皇上呢。皇上不到三十,正当盛年,姐姐竟然已经想起下半生无
可依的事了,臣妾想都不敢想。”
陆容华明显一噎,她板起脸来:“顾婉仪不必故意曲解本宫意思,本宫不过为你担忧罢了,谁料你竟这般不识好心。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本宫就什么也不用说了,就连碧华宫这里曾经……罢了,你既不
听,本宫也不做这个坏
,便把这事忘了吧!”
她起身,拂袖而去。
躲在屏风后的陈常在鬼鬼祟祟地走出来:“碧华宫发生过什么事?”
戚嬷嬷正要阻拦她提起这事。
然而碧华宫最快的,除了顾婉仪的步速,便是陈常在的嘴,拦不住的。她着急:“陈常在,既然宫里有孕,说话该注意些忌讳……”
“不是滑过胎,就是死过,还能是什么事?她想让我好,战战兢兢地去打听,看到别
讳莫如
的反应夜不能寐,怕是想多了。”姜娴轻描淡写地帮陆容华把话说全了。
不就是工位死过吗?
后宫的螺丝钉不怕这个。
见姜娴是个胆的,戚嬷嬷也放心些了,倒是方才问得最快的陈常在,竟是瑟缩了一下:“荷香我害怕,今晚赏你和我抵足而眠。”
荷香的白眼差点翻到后脑勺去。
碧华宫防夜防,架不住姜娴
出门,有一回遭了暗算,受了刺激的猫从路旁的
丛扑出,惊了她的步辇,使步辇坠落到地面上。
只是宫还没来得及当
垫子,便见她们的主子已是稳稳落地,还有空去扶了一下要被步辇压倒的枕秋,她本
没受丁点伤。
姜娴回朝戚嬷嬷笑:
“打铁还需自身硬,嬷嬷你说可是?”
嬷嬷不懂,但嬷嬷大受震撼。
※
有这体格在,前三个月过得安然无恙,就是把脉的时候,孙太医凝道:“胎相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了,但总体来说,龙胎十分健康,娘娘大可放心。三个月后,胎儿已稳,吃食上就不必那么苛刻要求了。”
“这点倒是不担心,”戚嬷嬷在碧华宫待三个月,待得脸都微微凹进去:“娘娘唯独在饮食上很遵医嘱,也听婢的劝。”
依她看呀,顾婉仪真是个怪。
若看行事,她任妄为。
但落到个享受上,她则非常随和,清粥小菜照吃不误,既没有不
吃的,也没有
吃的,光论美貌和气质,确是像不沾
间烟火的谪仙。
“那便好,以臣之见,婉仪娘娘的确养得极好。”
有从系统兑换的药物保胎,姜娴也免受孕期反应所苦,模样本来与有孕之前相差不多,甚至身姿更玲珑浮凸,是衣裙都包裹不住的曼妙。
是以这些天来,皇帝遭了大罪。
心肝宝贝身材变丰满了,却只能看不能吃。
谢彻心心念念着她,却不大记挂胎儿——十月怀胎的是子,也就
子才会和自己血
相连的胎儿有着天然的感
,谢彻对这皇嗣的感觉相当复杂。
一方面是皇嗣诞下来,代表他是个能生的,皇位更稳了。
另一方面,他委实是对素未谋面的儿没有感
,看他跟看宗室小孩儿一样,很没有为
父的真实感。
姜娴知这一点,尽量把他拽过来一起胎教,见证胎儿每
长大,培养感
。
可是成效不高。
谢彻很愿意来“胎教”,但那是因为他乐意陪伴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