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霍知道:“既然有姑娘这桩事在,在下看,不如兵分两路,由霍晓领往原上寻
,咱们往宁城,姑娘意下如何。”
薛凌忍着腹内酸涩,道:“正好,别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他姓石名亓,是羯皇的小儿子,你不要认错了,说不定羯
里
是有真心归附拓跋铣的。”
霍知接称是,又道:“此事不知成在何时,少则十来
,长,怕不是要三四月。”
薛凌又想过一阵,轻道:到时候肯定不好从拓跋铣身边劫,他多疑,你只需要连续两三次假装找石亓,他肯定会担心有
在鼓动碣族,试图扰
鲜卑后方,为求稳妥,估计会把石亓送回鲜卑王都以求万全。
你们,在路上劫更容易,给他的打击也更大。就怕……“霍知等得一阵,薛凌却道:”没什么,谋事在
嘛。
霍知点,道是无旁事就先退去。薛凌挥手,二
皆没明言,就怕……到时候拓跋铣直接将
弄死了事。死了之后,还能强行瞒着一段时间。要是被碣族弄回去了,那就一刻都瞒不住了。
两害相权,弄死更稳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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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常
盯着霍知出了帐,薛凌强打起,抖了抖手,转身与薛暝道:“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了。”
薛暝点,又问可要吃些东西。薛凌偏
,看桌上摆了几样果子,不知哪弄来的,她看了两眼,并不想下咽,仍道:“算了。”
第二一早,拓跋铣不在,估摸又去了宁城叫阵。她自收了行囊要走,无
拦她。聚
之后,果不见霍晓影踪,问过霍知,确是去了安城那
。
按马程,要跑整,但现在未必能找到地方换马,需得停停走走,来回估计要三
。去了之后,找
也不知时数,霍知说的没错,短则十来
,长得三五月。
然正如先前,无所谓了,不必挂念。她喊了“驾”,前兵荒马
走不得,宁城北门肯定也是进不得
,离帐之后,一行
往西向绕了数十里方往宁城向去,打算直接绕过城池,往南门处寻进城手段。
这一跑就是小半天,四周荒烟蔓,连个野物都没见着。晌午稍后,方遇着了一处村庄,三五茅檐高低层落,围成个圈。紧挨着有水流经过,水边
还算茂盛。
薛凌还待前行,薛暝驭马与她平齐,道:“歇歇吧,马也要歇脚。”
薛凌没做声,却依言放慢了马,薛暝跳将下去,转茅屋里,随后回来道:“可以去喝
水歇一阵,里面没旁
。”
薛凌听得怪异,什么叫没旁,僻壤乡野处,本就不该有旁
。抬
看了看,再跑不知又要多久才有
居住,也跳了下来。霍知等
见她下马,跟着抬了脚,将马牵去河边饮水。
进到屋围里,薛凌方知“没有旁是”何意,原此处老少皆走,仅二三老妪还在。
看薛凌一行高马大,来势汹汹,各自瑟缩如
,磕
作揖连连喊:“官爷,属实没别的了。”
霍知回来,温声报了名姓,道是“只来讨碗水喝”,那几个老婆子才心惊胆战爬起,哆嗦躲着喊“官爷自便”。
薛凌斜斜坐于墙角,薛暝将囊中粮拿出来递给她,又往院里水井汲了新鲜水拿来。
薛凌数腹中空空,她吃东西又囫囵,兼之夏
井水沁凉,才吞下去便觉翻江倒海,伏首吐了一地。
薛暝吓住,忙过来问是怎么了,薛凌不耐道是“吃得急了些”。她没觉着哪处不适,可能真只是急了点。
薛暝放心不下,转去问那老
,家中可有新鲜吃食。掏出银钱来说要买,老
确认许久,才明白是真实银两,可抵千余铜板,连声说有,转身进去了门要去取。
薛暝复站到薛凌身旁,不料等老再转出来,手中土陶碗里,只放了半個灰扑扑黄中带黑馒
。
切实半个,边缘起伏,是撕下来的。
她笑花了脸蹲下身给薛凌,道:“快吃,快吃。”又与薛暝炫耀道:是白面,白面。
是我家那老子们要走,蒸了留给我的。
薛凌霎时要再呕,忙捂嘴转了脸过去,那婆子不明所以,愣道:“这是怎么了。”又将碗往薛凌手里递,道:“给你,给你,你的馒。”
薛暝忙接过来放在一旁,将老妪支走,拍了拍薛凌后背,道:“晚间就好了,晚间我们就到宁城附近了。”
她抬手,止住薛暝后话,又缓过一阵,再喝得几水,勉强好了些。不知是不是为着银子的
系,老妪心喜又拿了些豆子来,说是去年收成,盐水煮了晒
的,能吃上一阵。
这是西北处常有的零嘴儿,薛凌接过,丢了粒在嘴里。随道:“怎么不见劳力,就你们在。”
劳力多指男子,老听得一怔,叹说是“官爷来征丁,拉走了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