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苦苦隐藏的独家法门。
难道说,这是他当年手下跑脱过的哪个小童?
可庆云子自认做事周密,一向没有留过什么活,更没有哪一个祭品能从他手上逃脱。
沈庭玉微笑着说道:“果然,你认不出我了。”
惨惨的火光映在少年的半张脸上,好像涂抹上去的血,他微笑的态极美,简直可以说颠倒众生。
这震慑的,让
只消望上一眼便再难以忘记的美丽使庆云子终于想起了一桩十数年前在北地的旧事,以及一位让
记忆犹新的绝世佳
。
那位佳恰恰有这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这样美的笑。
两张脸重合在一起,就连笑起来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只是眼前这张脸在孩子气的外表下,另赋予了这份美丽一份危险而邪异的凶。
眼前自然不可能是当初那位佳
,她的
骨早让他亲手做成了酒杯,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既然不是故,便只能是故
之子。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双战战,脊背弯了下去,纳
便要拜,“老
拜见殿……”
嘭——
剑尖刺穿了老的手掌又快速拔出,鲜血四溅,顿时这空
的大殿中又多了一个
的惨叫。
他垂眸,冷冷瞥着脚下狗一般的道士,“看来,你认出我是谁了。”
庆云子额上遍布汗水,一张老脸涨成了土黄色,捂着被刺穿的右掌,却强忍着不敢呼痛,更不敢言语。
大鼎中的大抵是已经煮熟了,热腾腾的水气里多了一味
汤的香,连一点哭声都没了,只剩咕噜咕噜浓汤在锅里的沸声。
他吸了一
气,喟叹道:“真香啊,这汤。”
老道惊慌地抬盯着烧的发红的大鼎,闻着空气中富有油脂
的湿热味道,有了一种极不妙的预感。
那种可怕的设想一想到便让庆云子额上布满汗水,面容扭曲。
“对不起,对不起。殿下,殿下,我,我当年只是听命。是,王爷的命令我只是听命啊。”
沈庭玉抄了一根白玉药勺慢条斯理地在沸汤中搅了搅。
老道的喘气声都变得急促了,他抱住沈庭玉的腿,苦苦哀求,“殿下,我,老,老
错了。老
真的错了。您大
有大量,大
大量,放我一马吧!我,一定,一定为您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一段话说的齿不清,颠三倒四,重复了几遍。
沈庭玉好玩似的在锅里的道士脸上刮下来一只眼睛,舀出满满一勺带的浓汤。
老道死死的盯着药勺上的那只眼睛,胃酸翻涌,面色煞白。
滚烫的药勺抵到了他的唇边,少年眼带着残忍的兴味,命令道:“喝了它。”
老道摇。
少年揪住他的领子,出的话却是孩童般天真玩闹的
吻,“不愿喝熟的,我就把你的眼睛剜下来,让你尝尝生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