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衣衫渗出点点血迹。『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侧脸廓分明,泪痣撞
梁嬿眼眸。
梁嬿见过太多男子,却没一个同此一般,俊美绝伦,骨子里透着一
冷傲孤清,能让她眼前一亮,有如此雅兴。
长指落到那泪痣上,梁嬿细细摩挲。
感受到男子在躲,梁嬿仗着他道被封,指腹偏生就在他白皙的面庞流连,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此男子勉强能她眼罢了。
不及她万千。
男子眸色渐暗,剑眉紧蹙。
名字?
他叫什么名字?
他是谁?
他在哪?
他不知道。
睁眼醒来,他便已是姜国战俘。
大抵是越国小将,被擒住了。
“不知道。”
男子低吟,眉间染了伤感。
桎梏住他下颌,迫使受伤的他看向自己,梁嬿眼眸一冷,“今十七,往后便唤你十七。本宫碰你,是抬举你。”
十七不屑,冷声道:“不知所言,狂妄。”
“本宫不碰伤者。”梁嬿松手,转身对尹况道:“十七的伤,你来医治。”
尹况探瞧了一眼,评价道:“白是白了点,却不失英气。既然殿下喜欢十七,那我便尽心医治。”
从目前十七的面色来看,尹况推测道:“十七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估计伤到骨了。”
望眼一张臭脸的十七,尹况因十七对梁嬿的不满态度耿耿于怀,记仇道:“便宜你小子了,太医的医术,怎能与我相提并论,待我回屋取来药箱,便给你小子治伤。”
尹况临走前瞪十七一眼,敢对长公主摆张臭脸,治伤的时候给你些教训。
拨弄着团扇流苏,梁嬿饶有兴致打量动弹不得的十七,只见他胸前的月白色外衫下隐隐渗出血迹。
鲜红染脏了新衣裳。
侍接过团扇,梁嬿不紧不慢从衣袖中拿出小瓷瓶。
一粒小药丸落到子掌心。更多小说 LTXSDZ.COM
纤白长指捻起药丸,指腹落到男子苍白涸的唇边。
十七愕然,唇间一片柔软,鼻尖萦绕子指间清幽的香味。
须臾之后,十七晃过来,正欲挣脱她手,却不料子指腹压在了他唇上。
“止疼药,本宫怜惜你,待会可不想听见咿呀呀的喊疼声。”
梁嬿指腹带着药丸,按住他唇,一缕乌发垂落,发尾扫在他胸膛。
十七打心底里排斥子的触碰,虽被银针封
身子不能动弹,但还是偏
不让梁嬿占到半分便宜。
痛?他何时怕过?
若是怕疼,也不会在遍体鳞伤时与一众俘虏厮杀。
挣扎间,梁嬿指腹不小心碰到十七牙齿。
她恍惚,指尖不经意间颤了颤,随后若无其事,将止疼药被送十七
中。
梁嬿接过丝绢慢条斯理擦手。
喉间染了药丸的苦涩味,十七唇齿似乎还留着子指腹上清幽的香味。
那被压过的唇,微微发烫。
第2章
夜色浓稠,月光皎洁,映着屋檐下通明的灯火,偶尔有凉风拂过,吹得枝叶“沙沙沙”响。
梁嬿侧卧在美榻上,手里拿着羽毛逗着长乐。
长乐是两月前简州进贡的狸。
长乐毛色杂,除了背部是棕黄黑,通体雪白,两只耳朵又长又尖,耳廓相互重叠,犹如四只耳朵。
长乐猫爪锋利,动作灵敏子野,梁嬿当时驯服这野猫,训了足足一月,才将它训得服服帖帖。
美榻上,长乐
净锋利的爪子去捉羽毛,可每每要抓到了,梁嬿便使坏,手肘一抬,长乐落了个空。
接连两次扑空,长乐不满地“嗷呜”一声,龇牙咧嘴扑到梁嬿怀里。
前一刻还是恶霸王,后一刻,琥珀般的眼睛委屈地望着梁嬿。
梁嬿腰间系了香囊,长乐抓不到羽毛,便开始将目光放在她香囊垂下的流苏上。
猫爪子在玩着流苏,玩着玩着爪子寻到梁嬿腰间的丝绦,爪子三两下便将丝绦解松了。
梁嬿抱起长乐,轻轻拍打它爪子,笑道:“小东西,姑娘家的丝绦不能动。”
长乐将猫爪收进去,“喵”一声,被梁嬿收拾一番后安分许多,乖乖窝在她怀中。
梁嬿摸着长乐柔软的猫毛,想当初这小家伙送到她府上来时,野得很。
如今还不是被她训得乖乖听话。
不听话的小东西。
逗着怀里的狸,梁嬿想起府中也有一个不听话的。
十七。
十七后脑有伤。
尹况诊断,十七在战场中伤了脑袋,这才失忆了。
并且,十七腰伤严重,再不好生养着,估摸着他那腰以后便别要了。
十七纵使有伤,也能以一敌百,若是伤势痊愈,将此等骁勇善战的越国战俘留在身边岂不是亲手把命送到了他手中?
但是,倘若让十七心甘愿为她做事呢?
她在京城的名声已经很臭了,也不在乎再臭几分。
便多养一个清客。
帮她一起对付摄政王。
梁嬿眼尾上挑,唇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狐狸,本宫费心多照顾你,等你伤好了,本宫可是要你还回来的。”
纤白指腹挠了挠长乐下颌,长乐似乎喜欢梁嬿这般逗它,仰躺在梁嬿怀里,尖锐的爪子刨来刨去。
长乐收了利爪,的猫爪击在梁嬿掌心,跟挠痒痒似的。
“没说你。”梁嬿指尖点点长乐猫鼻子,指尖染了些许润意,“不过,他可比你难驯服多了。”
翌。
夏季炎热,梁嬿还在用早膳,便听见枝的知了聒噪个不停。
梁嬿食量小,早膳用得慢,半碗红豆粥喝下来,便喝不进去了。
“殿下,殿下,天大的好消息~”
男子爽朗的声音传屋中,先闻其声,未见其
。
接过侍递来的茉莉花茶漱
,梁嬿拿手帕擦拭
净唇角,只见一少年感十足的男子欢欢喜喜进屋。
路燚高束马尾,真真是意气风发少年郎。
他来到梁嬿,愉悦道:“长公主,你猜摄政王如何了?”
梁嬿拿起桌上的团扇,扇柄扇动,送来徐徐凉风。
她起身去了窗边,看着院子外面一树花满枝的白玉兰,清风间还夹杂有幽幽的花香。
“怎了?”梁嬿望着高耸的白玉兰树,红唇翕合道:“摄政王只要没死,在本宫眼里便不算是天大的好消息。”
“长公主殿下莫要将那字挂在嘴边,不吉利。”路燚脸上的笑收敛了些,如实道:“摄政王昨夜中风了,太医连夜赶去府上,先是施针。摄政王衣服扒光扎得跟个刺猬一样,”路燚忍不住了,捧腹大笑,缓了一阵又道:“施完针,风症非但没有减轻,反而严重了,今早爪着个手,连话都说不利索!”
梁嬿扬起一抹笑容,眼波潋滟,比满树盛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