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流言而已,是动摇不了父皇立魏湛为储的决心的。而且,孤真是没想到,你怎么用这样的法子...”魏泽不好意思说那些膈的话,但见谢韵如此肆意妄为,不拿自身的清白当回事,他又实在没法坐视不理。
“谢韵,你是个子,瞧瞧你身上的伤,你这叫什么,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魏泽比谢韵大两岁,他将谢韵带在身边长大,自觉对她有一份兄长的责任在身上,虽然知道这件事是谢韵设计的,苦果也是自找的,是她自作自受,魏湛什么也不知道,是无辜的。
但见了谢韵手腕的淤青,那些没有被好好对待的痕迹...他还是控制不住的觉得。
魏湛他,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
下手怎么如此重?
谢韵装耳聋当做听不见,魏泽却愁的不行,一心求死的,是劝不动的,他该怎么做,才能让谢韵安然活下去?
谢韵虽然陷害过魏湛几次,但是他们毕竟也有过肌肤之亲了不是,若是实话实说,等魏湛登基,或许能看在一夜夫妻的份上网开一面?
“等到了盛阳,寻到时机,我去和魏湛说清楚...”
第章 、流言
“解释什么?”谢韵闻言便睁开了眼,没有一丝困意地看向魏泽。
她边说着边勾起了自己脸颊边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垂眸低语:“没什么好解释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所做皆是所求,殿下你若从中坏,扰
了结局,那...”
谢韵抬看着魏泽,眸光平静无波,“你就算是为我求得一丝生路,我也不会念着你的好,反倒是,你若坏了我真正想做的,让我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事落空,那才是真的害我。”
年幼时,谢昌将她困在庄子上,等到她彻底没了被利用的价值,就派来将其除去。
母葬身火海,庄子上一起玩闹长大的玩伴也都被灭
,她苟且偷生,背负着血海
仇活到今
,为的不就是向谢家报仇么!
谢昌虽然是她亲生父亲,却也是最大的仇。
谢昌早就应该因为贪污被查抄流放,他安然无恙的活到今天,都是踩着他血
填补了亏空。
谢昌乃谢家家主,出身世袭爵位的宁安伯府谢氏,也就是现在的宁安伯。
二十年前,云州有一位出了名的商
,她出身贱籍,后得主
家放归,为自己赎身,之后在云州做起了生意,仅仅几年时间就成了云州顶富贵的商贾。
后来,她被设计后有孕,被迫嫁给了谢昌为妾,谢家势大,与云州官员勾结,让她有冤无处说,只能眼看着一手创下的产业被谢家收
囊中,没有任何办法。
只因她腹中有了谢昌的孩子,虽然是被污怀上的。
但是她说无凭,求告无门,被谢家强娶,又因为没有亲
在世,所以家产也被谢家理所当然的收缴。
谢昌吃绝户的手法其实算不得高明,但胜在官大势大,一个出身贱籍的商
怎么能斗得过他们。
难道只因为是贱籍出身,就活该被世瞧不起,理所当然的认定她攀附权贵,母凭子贵
世家?即便她富甲一方,也注定失去所有么。
思起上一代恩怨,谢韵眼中冰寒,只剩凛凛杀意。
“谢家必死无疑,若不能报仇,将是我一生之憾,我就算活着也是无味无感,不如去死。”
魏泽沉默了会,无奈的看着她,缓缓道:“谢昌该死,可谢家不止谢昌一,上上下下几百
,株连或是流放都不是开玩笑的事,那是几百条
命。”
“谢昌贪污,水患淹了好几村庄,死了那么多百姓,已是大罪!殿下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还不清楚大周的律法么?谢昌早该死,谢家那些也早该被流放,多活这二十年,已是向上天借来的。”
不该活着的白白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难道不该送他们去死么?
至于谢家的老弱孺无不无辜,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她却在心惊胆战的掩盖
孩身份,生怕因为她是
孩而被灭
。
但事实证明,就算是男孩也没有用,失去了用处,即使是血脉至亲,也得死!
谢韵失望的闭上眼,对于魏泽经常想让她放下仇恨的念很是厌烦。
未经他苦,莫劝他
善。
魏泽的纯良,可以普渡世,但渡不了她。
况且为君者,怎可心软。
或许,就算是魏泽登基,他也未必会将谢家处置降罪,指望魏泽给她报仇,不如她一把火烧了谢家来得痛快。
谢韵有些理解了陛下的选择。
大皇子幼时养在太后身边,与陛下不亲近,身为次子的魏泽明明是陛下看着长大的,最是喜,但陛下却还是要将帝位
给魏湛。
南嘉王府是佳贵妃母家,魏泽登位,必不能狠下心来将其处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