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他迟疑了会,最后一闭气,将它倒至掌心的伤口中。酒精不断地刺激着的伤处,逼得凌彦安压低痛苦呻吟,开了口重重地喘气。
一连打了几通电话,但电话显然是关机状态,令萧济嵐焦急了起。现下已过午夜,小学弟再怎么闹脾气也得有个限度。
萧济嵐发出了消息:「今晚的事是我不对,但你现在那么晚了又流连在外是什么意思?」
左右等不到回覆,萧济嵐烦躁地踏出家门寻找小学弟。
第一地点自然是大楼前柜,只见工作人员答覆:「那位先生在楼梯间摔倒了,手和脚好像也受了伤。我们刚刚才将楼梯间清洁乾净。至于他离开后,我并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再入凌彦安上回光顾的蓝顶酒吧,萧济嵐巡探四周后未见小学弟身影。酒保和经理,亦表示并未见到小学弟般的客人。
手机内,依然不见凌彦安回应。已极为疲累的萧济嵐闷哼了声,这下彻底怒了。
「爱回不回,随你去吧!」萧济嵐对着空气悄声道,转身走回家。
将一片又一片的纱布覆盖于伤口上,凌彦安再以绷带将掌心牢牢綑绑止血。待伤口清洗完毕,都已是离开大楼后一小时后的事了。塞了几颗止痛药,凌彦安终于瘫倒于床舖上,一晚下来的折腾,使得他无力思考任何其他事情。迷迷糊糊地,他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原以为会是长久的睡眠,却老是被无情地打断。凌彦安反覆被痛觉唤醒,想必入睡前仅仅几颗止痛药,并无法将痛楚全然压下。他翻过身闭上双眼,企图忽略掌心中的疼痛,再次入睡。无奈,接下来的好些时间,他依旧在痛楚与睡梦中挣扎度过。
始终未归的小学弟实在令人心烦。萧济嵐虽困倦,但也因清楚小学弟在市内却不在自己身旁而放心不下,终究彻夜无法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