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姜柠和沉知珩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比如，他会回复她的消息了。
她每天念念叨叨的，时不时发一些小牢骚，沉知珩看了后会回复一两句。
有时候看起来像是在批复文件一样，但对于他这种不善言辞的
来说，那简单的几个字比她长篇大论没啥营养的话更有价值。
——
晚上十点。
姜柠踩着高跟鞋从饭馆里出来，脚步不稳，太阳
两边有些昏涨。
今晚，公司老板为了庆祝项目顺利完成，请了所有工作员吃饭，中途她喝了几杯白酒，烈喉灼心，现在肚子里还感觉热热的。
她晃悠悠地走了几十米，
秋的夜如冰凉的井水，风一阵阵地吹过来，冷得她打了几个哆嗦。
突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蹿了过来，姜柠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边跑着却没看路的小
孩。
孩被路上的石块绊了一跤，摔倒在地，手里的冰淇淋飞出几米外。
顾不上摔
的膝盖，孩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冰淇淋，伸出舌尖舔了舔
净的半边。
“冰淇淋掉地上了，你怎么还捡起来吃？”大男孩匆匆忙忙地从群里跑过来，叉着腰，眉毛竖起。
“妈妈说了，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超过叁秒钟就可以吃，而且另一半都没有弄脏。”孩捧着冰淇淋，护在怀里，像是怕被抢走似的，又舔了好几
。
“我给你重新买一个，你快把这个给我丢掉。”
“好呀，”孩的眼睛亮亮的，嘴
张开，把最后一块净的冰淇淋一吞掉，“如果这样子的话，我就吃了一个半的冰淇淋耶。”
男孩抢过她手里的盒子，丢进了垃圾桶，拉起孩的手，朝旁边的冰淇淋店走去。
姜柠站在一旁，目光跟着他们的背影挪动。
右边有个冰淇淋店，面积只有几平方，但装扮温馨，门放着彩色气球和米老鼠，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门窗上，漾着一层金色的光晕。「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回忆的碎片如漂浮的泡沫，悠
地在眼前闪过，澄亮的眼底激起一
酸涩。
“许言杉，我想吃那个冰淇淋球。”
“你现在感冒，不能吃冰的，过几天再吃。”男生用手挡住她望向冰淇淋的视线。
“我真的好想吃，要是吃不到今天晚上我睡不着。”生拽下他的手抱在怀里，撒娇地黏在他胸前。
男生的手掌抵着她来回蹭动的脑袋，毅然决然地坚持，“不行。”
“我就吃一，尝尝味道，剩下的给你吃好不好？”生伸手抱着他，不让他继续往前走，“就这一次！”
实在是被她磨得没有办法了，许言杉买了一小份回来，盯着她，一板一眼地
代，“只能吃一。”
姜柠信誓旦旦地保证，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张大了嘴，几乎能塞下一个拳
，正准备咬下去，许言杉比她快一步，把她手里的冰淇淋拿了过去，严肃地提醒，“是一小。”
她的小把戏被识，撇撇嘴，“一小就一小，你快还给我。”
“不行，我喂你吃。”知道她会故技重施，他亲手拿着那个冰淇淋球，放到她嘴边，姜柠的嘴稍微张得大一些，他又立马把冰淇淋拿走，“一小，懂？”
姜柠气得掐了他的腰一把，在他犀利的视线下，真的就只咬了一小，勉强尝了个味道。
雪白冰淇淋球上留下两道不
不愿的牙齿印。
街道上的鸣笛声顿时把姜柠的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回来。
打开手机，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翻开联系，找到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按了拨打键。
“喂，你现在有时间吗？”
沉知珩签完最后一个字，合上文件，“有，刚准备下班，怎么了？”
“今天晚上同事聚会，我喝了一点酒有点痛，这边一直打不到车……”
她的声音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字腔被风吹散，有些飘飘的，还有些寂凉。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姜柠隔着屏幕听到了那关门的的声音，她环顾四周，可能是酒
的后劲来了，一时忘记了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来不及细想，电话里的又说了一句，“你把定位发给我。”
“嗯。”
姜柠发了定位后，走到路边的长椅旁坐下来，微微扬起，看着夜空。
曾经，她看过最明亮的星空，以至于现在抬看天总会觉得索然无味。
城市的夜空只能叫夜空，除了一望无际的黑色之外什么也没有，星星和月亮都不知所踪。
姜柠无聊地靠坐在那，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亮眼的车灯照了过来。
她侧看去，西装革履的男从车上下来，手臂上挂着一件西装外套，“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少？”
夜晚的温度只有度左右，她还穿着夏天的连衣裙，外面只套了一件薄薄的开衫。
沉知珩把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摸了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放在手心捂了一会儿，盯着她泛红的脸颊，伸手探向她的额。
温度正常。
“你来了啊……”她仰，水光潋滟的眸子半敛，对着他傻笑了一声。
“嗯，我来了，外面凉，上车。”
姜柠拉着他的手指，顿了一会，“我想……吃冰淇淋。”
“嗯？”
“就那家店的。”
姜柠指了指他的身后，老板已经在收拾东西，看起来要打烊了。
“晚上气温比较低，你又是特殊时期，冰淇淋过几天再吃。”
“不吃的话，我今天晚上睡不着。”
“听话，改天再吃。”
“那我吃一，剩下的给你吃，好不好？”
沉知珩扶着她腰的手倏地僵住。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对话，一样的脸，有那么一刹那，姜柠分不清是现在还是过去。
她乌沉沉的眼睛盯着他，踮起脚揽住他的脖子，他很高，勾着他的颈脖是一件很吃力的事。
“怎么了？”
她紧紧地看着他，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
“没什么，我去买。”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底，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走到店里，但是老板已经收摊了，他最后出了五倍的价格才让老板现做一个。
“只能吃一小。”
“好。”
姜柠接过冰淇淋球，细细地咬了一小，细腻的
香味从喉腔溢出，冲淡了白酒的味道。
“你吃吗？给你。”她眼里含着笑，把剩下的递到他嘴边。
沉知珩张开薄唇，一吃掉了剩下的。
“你怎么不给我留一？”
“你只能吃一小，那剩下的自然就是我的。”沉知珩不喜欢吃甜品，吃着腻，但是今天晚上的好像还不错，他有些意犹未尽。
他摸了摸她的，像是在安抚闹脾气的小野猫，手掌心一片冰凉，没有多想，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