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倒吧。
陈雁西问起她读书的事儿。
于祗把在美国yle大学读国际法学硕士的经过简单讲了讲,也不见多有意思,但她的声音很美,是既糅合了北京平翘舌分明又保留了上海腔调的那种柔美。
江听白听得比市场部总监做调研报告还要认真,又有些气恼,听她哥于祲说她申学校的时候一律避开了欧洲。
勾选的全是美利坚。
倒不是说江听白自恃过高,虽然他这人也多少有一点,但很难讲于祗不是在躲他。
于祗又陪着说了大半晌的闲话才起身告辞。
陈雁西忙叫住儿子,“听白,你开车送一下织织。”
于祗生理性地就要拒绝,“不用了伯母,我家司机就在门口等着。”
江听白连脚步都没停的,就往楼上走,“我还有那闲功夫送她呢?”
“这孩子,他就这样,你别见怪。”
陈雁西拍了拍于祗的手背说。
这不怪的,伯母,合情合理。是标标准准的江听白作风。
但等于祗走到门口时,车早就已不见了踪影。
她拿起手机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她的车在五分钟前,临时被她哥给叫去接一客人了。
于祗给她哥发了一微信,【可以啊于总,还使唤我的司机去接人?】
于祲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前后跳出来的两条,分别来自他哥们儿江听白和他妹妹于二的微信,觉得一个头比两个还大。
十分钟前,江听白发给他的那条是:【立刻让你们家司机走人。】
合着都跟人司机杠上了是吧?你们打小不对付是司机的错?
于祲推开满桌子的财报,狠狠灌了口咖啡,这个家一天没他都得散。
于祗试着叫了辆车,可这地儿实在太偏了,一般也没谁愿意来。
她只好沿着马路先往山脚下走,没走上两步,后头就传来嚣张摁喇叭的声音。
应该也不可能是别人,所以她连头都懒得回。
江听白缓缓开过她身边,将车窗打下,“一个人在这儿练竞走呢?姿势不对吧。”
于祗的手搭在眉骨上遮挡刺眼的阳光,也没有要停的意思,“要不听白哥下车亲自来给我示范一遍?”
怎么听白哥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总像哪儿不对劲似的?没憋着什么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