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那个小青蛙,怎么骑在大青蛙的身上呢,它们在做什么?”
邵振洲的眼眸有些尴尬地闪了闪:……咳!
 青蛙这东西吧,大白天时鬼 鬼
鬼 的,到了晚上就晕脑壳,
的,到了晚上就晕脑壳, 丛里,河塘边,田埂处,只要听到呱呱声,拿电筒或手灯那么一照,它就瓜兮兮地俯首就擒了,而这会儿,他手里的手电筒正好无意中照到了黑梭梭的
丛里,河塘边,田埂处,只要听到呱呱声,拿电筒或手灯那么一照,它就瓜兮兮地俯首就擒了,而这会儿,他手里的手电筒正好无意中照到了黑梭梭的 丛里一对青蛙在“大背小”……
丛里一对青蛙在“大背小”…… 
 这种现象,就像狗走 、猫叫春、牛放栏、猪走圈、
、猫叫春、牛放栏、猪走圈、 踩蛋一样,对乡下娃儿来说司空见惯,但夏居南从小在城里长大,来了月湾队两个月,倒是逐渐熟悉了农村的生活,也涨了一些新鲜见识,但对于眼前之景,委实第一次见到,简直惊呆了!
踩蛋一样,对乡下娃儿来说司空见惯,但夏居南从小在城里长大,来了月湾队两个月,倒是逐渐熟悉了农村的生活,也涨了一些新鲜见识,但对于眼前之景,委实第一次见到,简直惊呆了! 
 未等邵振洲想出如何自然而然地对夏居南这个乖宝宝进行这种动物的“常识 ”科普,囍娃儿已经鬼灵
”科普,囍娃儿已经鬼灵 怪地嘻嘻哈哈大笑起来。
怪地嘻嘻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居南,你们城里娃儿,硬是你连这个都不晓得哟,这是青蛙在抱对呢,上面那个小拧拧的,叫公狗子,下面那个肥嘟嘟的,叫母抱子,它们两个在冒骚生崽崽儿呢,嘻嘻嘻!”
 囍娃儿嘻嘻哈哈地说完了,一个猛扑过去,直接把这一对儿“有 蛙儿”逮到了布袋子里(年代行为,请勿模仿),然后,小脸仰向邵振洲,笑得贼兮兮的。
蛙儿”逮到了布袋子里(年代行为,请勿模仿),然后,小脸仰向邵振洲,笑得贼兮兮的。 
 “邵大哥,我悄悄告诉你,今天中午,改花婶子去找我阿 了呢,我听到她们两个说,也要给你找个媳
了呢,我听到她们两个说,也要给你找个媳 儿生崽崽呢,嘻嘻嘻!”
儿生崽崽呢,嘻嘻嘻!” 
邵振洲:!!!
 虽然他一直知道改花婶子惦记着他的婚事,但,他心里早就有了 了啊!
了啊! 
第7章 不安好心
意外得知何改花如此迫不及待要给他“拉妹配”的邵振洲,毫无意外的,今晚又睡不安稳了,打定主意明天要跟何改花婉言谈谈,当然,同样睡得不甚安稳的,还有夏居雪和孟彩菱。
 但无论如何,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孟彩菱再是不舍得这三年来和夏居雪一起建立起来的 谊,还是在今天天刚蒙蒙亮时,背着来时的行李(这三年来她啥都没攒下),跟着刚好去赶场的社员们离开了。
谊,还是在今天天刚蒙蒙亮时,背着来时的行李(这三年来她啥都没攒下),跟着刚好去赶场的社员们离开了。 
“居雪,我会想你的,记得给我写信……”
“好,一路顺风——”
 看着孟彩菱渐走渐远的背影,夏居雪只觉得眼睛热热的, 生啊,就是如此,挥一挥衣袖,只要是离开,或早或晚,总会经历这一遭。
生啊,就是如此,挥一挥衣袖,只要是离开,或早或晚,总会经历这一遭。 
 而毫无意外地,原本还陷 惆怅心
惆怅心 中的苏兆灵,因为
中的苏兆灵,因为 知青点的缘故,今天在地里薅
知青点的缘故,今天在地里薅 时,被范婆子刻意找了茬子。
时,被范婆子刻意找了茬子。 
 今天锄的是小龙沟玉米地的杂 ,因为这处地都是坡坎,地块窄小,玉米种的稀稀落落,所以,薅
,因为这处地都是坡坎,地块窄小,玉米种的稀稀落落,所以,薅 时,就是一
时,就是一 一环地,谓之“撵环环”。
一环地,谓之“撵环环”。 
 夏居雪和社员们一样,戴着 帽,搭着毛巾,腰往前倾,在自己的那环地里,一下下锄得认真,耳边却猛然传来一阵
帽,搭着毛巾,腰往前倾,在自己的那环地里,一下下锄得认真,耳边却猛然传来一阵 阳怪气声。
阳怪气声。 
 “啧啧啧,都说薅 底下出黄金,瞧瞧你锄的是个啥子哟,那腰,细筋筋,摇摆摆,一扭一扭的,老娘两手一拤
底下出黄金,瞧瞧你锄的是个啥子哟,那腰,细筋筋,摇摆摆,一扭一扭的,老娘两手一拤 ,就能拤断了,连锄把子都撸不稳,薅个
,就能拤断了,连锄把子都撸不稳,薅个 像寻虱子,也不晓得,你们到底是来支援我们搞生产的,还是来拖累我们的……”
像寻虱子,也不晓得,你们到底是来支援我们搞生产的,还是来拖累我们的……” 
夏居雪:……
 其他 也是一愣,随即,很快互相对视一眼,却最终无
也是一愣,随即,很快互相对视一眼,却最终无 出声。
出声。 
 三年前,夏居雪他们刚下乡时,社员们的确是没少在背后用这样的调调奚落他们,但三年下来,如今这样的话,基本没 再谈,范婆子今天老生常谈冒酸水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再谈,范婆子今天老生常谈冒酸水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范婆子和她家大儿媳算是队里 一号泼辣
一号泼辣 ,那嘴咬起
,那嘴咬起 来像疯狗,而与夏居雪关系最好的陆大娘是队里的饲养员,并不在这里,所以,抱着“各
来像疯狗,而与夏居雪关系最好的陆大娘是队里的饲养员,并不在这里,所以,抱着“各 吹凉自家稀饭”的心思,一时间居然无
吹凉自家稀饭”的心思,一时间居然无 替夏居雪说句话。
替夏居雪说句话。 
 不过,就算夏居雪往 里是个软脾气的,再想息事宁
里是个软脾气的,再想息事宁 ,也并非低眉敛目的鹌鹑,所以,面对范婆子的故意挑衅,她放下锄把,挺起脊背,不卑不亢地看向对方,给了对方一个“软钉子”。”
,也并非低眉敛目的鹌鹑,所以,面对范婆子的故意挑衅,她放下锄把,挺起脊背,不卑不亢地看向对方,给了对方一个“软钉子”。” 
 “范大娘,我们知青上山下乡,支援全国农业建设事业,‘与贫下中农相结合,扎根农村 革命’,是国家的政策,从中央到地方,都有相关文件,如果你对这个政策有意见,可以直接向上面反应,憋在心里时间长了不好,当心吃饭时,要噎食胃涨肚子疼呢!”
革命’,是国家的政策,从中央到地方,都有相关文件,如果你对这个政策有意见,可以直接向上面反应,憋在心里时间长了不好,当心吃饭时,要噎食胃涨肚子疼呢!” 
 范婆子万万没想到,往 里对
里对
 手
手 脚的夏居雪,会当场回击她,还回击得这般软中带硬,脸色立马变了,像是被猜中了尾
脚的夏居雪,会当场回击她,还回击得这般软中带硬,脸色立马变了,像是被猜中了尾 的母猫一般,炸毛地跳起,食指伸向夏居雪。
的母猫一般,炸毛地跳起,食指伸向夏居雪。 
“你——”
 只是,她尚未来得及开泼,又有几声“噗嗤”陆续响起,打断了她的节奏,却是有几个媳 子掩嘴偷笑起来。
子掩嘴偷笑起来。 
 这下,更是把范婆子戳毛了,脸上就像挂了十二个夜壶,她家大儿媳更是立起一双吊梢眼四处撒目,打算找一个能欺负的出来,陪着夏居雪来个“杀 儆猴”。
儆猴”。 
 身为儿媳,胳膊肘往里拐是一方面, 知青点的房子,她也有想法呢!
知青点的房子,她也有想法呢! 
 不过,尚未等婆媳俩联合起来,向夏居雪发起进攻,给她“一火色瞧瞧”,黑脸拧眉的邵长弓从另一 转了过来。
转了过来。 
 “牛不 活易生病,
活易生病, 不
不 活
活 舌多,一天天的,不能消停点,尽鼓捣些打
舌多,一天天的,不能消停点,尽鼓捣些打 不沾胯的松活话,有那功夫,还不如多锄两环
不沾胯的松活话,有那功夫,还不如多锄两环 !”
!” 
 邵长弓风风火火地骂完 ,又看向夏居雪,脸上
,又看向夏居雪,脸上 有些复杂,告诉了一个让夏居雪这次是真的愣住的消息。
有些复杂,告诉了一个让夏居雪这次是真的愣住的消息。 
 “那个,小夏知青,我刚从大队部回来,马 事说,最近知青们因为抽调工矿、自找出路等原因,几个生产队知青点的
事说,最近知青们因为抽调工矿、自找出路等原因,几个生产队知青点的 越来越少,大队的意思,把你们这些分散的知青重新集中安排,都去大队知青点统一管理,让你们下午都过去开个会,传达最新的具体安排!”
越来越少,大队的意思,把你们这些分散的知青重新集中安排,都去大队知青点统一管理,让你们下午都过去开个会,传达最新的具体安排!” 
夏居雪:???!!!
范婆子婆媳俩:喔哇!
 婆媳俩的 太过明晃晃,又把邵长弓给气笑了,再次毫不客气地又给她们泼了一盆冷水。
太过明晃晃,又把邵长弓给气笑了,再次毫不客气地又给她们泼了一盆冷水。 
 “你婆媳俩那是啥子嘴脸,就算小夏知青去了大队知青点,那 知青点的房子如何安排,也要大家伙讨论决定,趁早熄了你家的那点子小心思!”
知青点的房子如何安排,也要大家伙讨论决定,趁早熄了你家的那点子小心思!” 
*
 沙坝大队目前分散的知青,包括夏居雪在内,一共三 ,两
,两 一男。
一男。 
 如今,已进 农忙时节,大队部每天除了值班
农忙时节,大队部每天除了值班 部以外,包括支书在内的其他
部以外,包括支书在内的其他 ,基本上都是在各个生产队
,基本上都是在各个生产队 着跑,而今天办公室里,值班的刚好是马均奎,他端着茶缸子,装模作样地向三
着跑,而今天办公室里,值班的刚好是马均奎,他端着茶缸子,装模作样地向三 说了一通话后,朝麻溜地打发了另外两
说了一通话后,朝麻溜地打发了另外两 ,单独留下了夏居雪。
,单独留下了夏居雪。 
“我和小夏知青,有工作要谈!”他道貌岸然地道。
 马均奎今年30多岁,小眼睛,小鼻子,小脸,小个子,又黑又瘦,其貌不扬,用孟彩菱的话来说——“ 瘪瘪的,像棵被晒
瘪瘪的,像棵被晒 了的玉米缨子。”
了的玉米缨子。” 
 但就是这么一颗其貌不扬的“玉米缨子”,在一定程度上,却掌握着他们的前途命脉,有事没事就喜欢打着关心知青的幌子,找 知青“谈工作”、“谈思想”,那龌龊的心思,让知青们恨得胃穿孔,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知青“谈工作”、“谈思想”,那龌龊的心思,让知青们恨得胃穿孔,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此时此刻,依然如此。
 另两名知青虽猜到马均奎留下夏居雪不安好心,但也只能替给她一个“小心”的眼后,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两个 ,马均奎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马均奎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夏居雪只觉得心中一阵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