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赏脸,与我一道去宁福宫了?”
能。
他都如此说了,她还能说不能吗?
 公孙遥只得再次点了点
,却仍旧不愿意过多地搭理他,在他又往自己靠近了一步的时候,飞也似地绕开他跑到了前方空旷处。 
“快要来不及了,不能叫淑妃娘娘久等,九皇子请快些走吧。”
看她纤瘦的身影远远地站在前面,小小一只,李怀叙藏在嘴角的笑意终忍不住漾出。
他快步追上去,这回终于知道与她刻意地保持着距离,可嘴上说的,却依旧不是那么中听……
 “素来听闻公孙大
家的二小姐聪慧过
,美貌在长安城内更是无
能及,如今看来,诚不欺我,有幸得见二小姐,实乃李某今
最大之幸事。” 
油嘴滑舌,装腔作势。
 公孙遥对自己的美貌认知还是相当准确的,说她是个小美
,不为过,但要夸她是什么长安城内无
能及的颜色,那她知道,这个
的眼睛,定是生在脑门顶上,连她样子都没仔细瞧过的。 
 她忍住隐隐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再次选择没有搭理这个
。 
李怀叙契而不舍:“不过,要我说,公孙小姐除了美貌与智慧,当还兼具了热心向善的菩萨心肠。”
 “那
,我受困于悦来楼,还要多谢公孙小姐喊来金吾卫相救了。” 
公孙遥突然驻足,目光惊诧转向于他。
他知道?
他怎么知道的?
 那
她去求救金吾卫,并不曾自报家门,他是如何知晓的? 
还有,他的脸……
公孙遥从未如此面对面,认真打量过这个纨绔的相貌。
上回在悦来楼,她不过远远地瞧了几眼,知他侧看惊艳。
原来,正看亦是如此。
像水墨画中的青鸟,蜻蜓点水于溪边过,留下浓墨重彩的痕迹。
眉眼含笑,灿若桃花,高挺的鼻梁同浅浅的唇角,每一个拿出来都不是相当惊艳的五官,放在他的脸上,却出其不意地和谐。
 尤其那一双桃花眼,与
对望时,仿佛能将
的魂都勾去。 
公孙遥觉得自己大抵也是被勾了一刹那的,不然,她定不会盯着他这么久还不晓得移眼、说话。
她眨了下眼睛,总算叫自己回到正轨上:“你是……”
 “我是如何知晓,是公孙小姐喊
救的我?” 
 放任她一直盯着自己,半点不曾打扰她的李怀叙,偏要在她张
的时候,自问自答。 
 “实不相瞒,公孙小姐,若非是你,我此番恐怕是要栽一个大跟
的。”他长吁短叹。 
 “因为那西域来的舞姬是我出钱请来的,可她却杀了朝廷的兵部侍郎,朝中大臣自然便一个个都怀疑到了我的
上,认为是我特地请
来行凶。 
 可我实在冤枉啊,那批舞姬虽然是我花钱请的,但
又不是我挑的,何况我若要杀
,何至于如此蠢笨,将自己置于那众目睽睽之下?” 
是应该不至于那么笨,公孙遥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