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柠胡扯不过她,说回正事:“朝廷刚拨粮下来,可是数量远远不够,其中……其中还有不少发霉的陈粮和糟糠。”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低下去,一向天真阳光的脸上出现沉重的表。
秋意义愤填膺道:“那群中饱私囊的畜生,不知道拿多少东西添自家腰包,一个个肥肥鼓鼓!”
花燃:“我记得周谷礼和皇帝关系还行吧?竟然还有敢克扣
州的的粮食?”
如果州都已经这样,那其他天高皇帝远的受灾地区只会更加困难。
“关系再好,也不是天下脚下的京城,管不了这么远的事,更何况……送粮的是圣上的亲舅家,当年扶天子上位花了不少力气,天子自然宠着。”夏瑾柠苦笑。
花燃停下脚步,“送粮的还在
州吗?”
夏瑾柠:“你要什么?”
花燃微微一笑,“你猜。”
州最好的客栈里,地面铺着
燥柔顺的毯子,高台上有
子歌舞,乐声袅袅如仙境,高台下各种
致点心和佳酿源源不断往桌上传。
有吹捧道:“我们真是沾国舅爷的光,就是这
州歌舞感觉还不如京城啊。”
有应和:“那可不,也不看看这是什么穷乡僻壤,什么都比不上京城,
州
州,名字真没起错,天天下雨的再好的衣服都得起霉。”
也有和稀泥,“虽然环境一般,但也别有一番风
,大家好好享受,仔细欣赏。”
有试探道:“国舅爷喜欢
州吗?”
国舅爷喝着酒,眯眼看高台,随意道:“还行。”
这帮急着回京城,他可不想回去,在京城天天缩着脖子看外甥脸色行事,哪比
州自由舒服,好不容易讨到的的差事,怎么也得在
州待久一点。
花燃推门进客栈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盛世安好”的场景,外面的凄风苦雨丝毫吹不进客栈中。
客栈掌柜脸色一变,急急过来赶,“这个月客栈都不待客,麻烦各位另寻他处。”
花燃指指里面的一群,似笑非笑道:“这不是开门做着生意么?那么多
在里面,怎么偏偏我们就住不得?”
这么来回两句拉扯耽误的时间里,有不少转
看过来,掌柜急得脑门冒汗,也不顾什么劝说,直接把门关起。
一只手抵在门上,大门关不起来,湛尘撑着门,冷冷看着掌柜。
掌柜被看得后背发凉,哆嗦一下,压低声音快速道:“里面住的是贵客,你们得罪不起的,还是快走吧,万一被盯上说不定连命都没有!”
花燃拍拍掌柜的手臂,“这不巧了吗?我就是来找贵客的。”
轻飘飘的手掌落在掌柜手臂上,不知为何他手臂一麻,莫名其妙地被推开,大门就此打开。
门的争执还是引起国舅爷的注意,他转
看过来,色不耐,“我这个
最讨厌吵杂音,是谁在吵闹不休?”
立即有几站起去驱赶花燃等
,为首的
肥
大耳,怒斥道:“你们
什么?大胆刁民,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
吗?”
花燃已经走进客栈,身后跟着湛尘、夏瑾柠、秋意、家丁脚下、家丁乙、家丁丙丁戊……
满满当当的挤进客栈,说话的
从愤怒惊讶到愕然,“你、你们……”
国舅爷站起,“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花燃好整以暇,打量着群中间这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
,问道:“救灾的粮食从京城拨下来的有二十万石,为何抵达
州的不足十万指数?”
白胖的国舅爷不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样同我说话,我看看,这不是州通判夫
吗?怎么与这等刁民混在一起,实在有失身份。”
“这世间比身份重要的东西有很多,比如外面食不果腹的百姓。”夏瑾柠不卑不亢道。
国舅爷笑道:“倒是个油嘴滑舌的,不知你们从哪里得到的假消息说有二十万石粮食,我说过,粮食只有这么多,还望周夫不要被有心
所骗挑拨才是。”
花燃懒得与他虚与委蛇,抬手打了个响指,身后的门自动关起。
“还敢拿一些小花招吓唬我,你们确实是胆大,今我在
州遇袭,你们还不快将刺客拿下!”国舅爷脸色不变,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