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正好往她这边瞄过来,两个人眼碰了下,他也没忍住,咧开嘴笑了笑。随即板住脸,握拳在嘴边轻咳两下,往旁边看去。
这时,他听到陈凝说:“你牙真白。”
“轰”地一下,他刚刚退烧的脸又红了,紧接着咳了两下,像被呛着一样。
陈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坏,明知道他与异性接触不多,容易害躁,还逗他。
怕他再窘迫下去,她就收回视线,小声说了句:“刚才谢了啊,要是没你帮忙扶一下,我就磕着脑袋了。”
“嗯,没事。”季野只说了这几个字,就又保持目不斜视的姿态,笔直地坐着。
陈凝也再不敢昏睡,免得又扑人怀里去。直到车子到达省城临川市西站,两人之间都相安无事,再没发生什么意外状况。
到站后,两人先后下了车,季野这时已恢复平静,站在路边告诉陈凝:“出站往北走三百米左右,到路车站,上车坐站就能到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