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慧兰眼里涌现浓浓的心疼:“瘦了。01bz.cc”
许芳菲噗嗤一声笑出来:“哪有。妈,我在学校每天打拳,消耗大,吃得可多了。”
乔慧兰捏捏她的脸蛋。又说:“是江警官来接的你?”
“嗯,对。”许芳菲这才记起什么,猛的拍了下脑门儿:“江警官还在外面!妈,张阿姨那边的货出了吗?”
乔慧兰点头说出了。
许芳菲:“那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关门,别让江警官等久了。”
母女俩久别重逢,忙活开的同时絮絮叨叨又说起了别的。
店门外,江叙站在夜色中,有些愣地看着眼前一幕。
不知是不是错觉。
刚才姑娘坚定保护母亲时,她的言行举止,眉眼态,分明都清清楚楚,烙着郑西野的影子。
*
放寒假回到家,妈妈依然每天出去守铺子,许芳菲依然每天早起,给外公翻身按摩,给幼儿园放假的小萱讲故事。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许芳菲很喜欢这种生活状态,闲适宁静,仿佛世界上的世俗纷扰,都和她幸福温馨的小家隔绝。
然而,在许芳菲回到凌城老家的第六天,这种闲适便被打破。
这天清晨,妈妈像往常一样早早外出,许芳菲起床后给一老一小熬了小米粥,之后便去叫小丫头起床,帮她仔仔细细编公主头。
正编到一半,门铃响了。
许芳菲起身打开门,微讶:“江警官?”
江叙对许家的一切已十分熟悉,见许芳菲打开门,他自然而然便将手里几个大礼盒递过去,道:“队里发了些慰问品,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就给你们送来了。”
许芳菲低头看了眼。只见江叙手里拎了足足三大箱,又是进口水果,又是山珍野菌。
她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这么多东西,江警官,你留着慢慢吃嘛!”
江叙勾勾嘴角,半开玩笑地回她:“我把东西放这儿,以后不也能经常来吃?”
“……哦。”许芳菲被堵得没了话,只好接过三个红彤彤的大礼盒,顺手放到门边,请江叙进来。
看见江叙,小萱开心得咧嘴直笑,也不管一边头发还散着,蹦蹦跳跳就扑进江叙怀里,撒娇道:“江叙哥哥,你都好几天没有来给小萱讲故事啦!”
江叙摸摸小姑娘鸡窝似的小脑袋,又牵起小姑娘的小手,领她进屋。
“这几天,江叙哥哥比较忙。「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等下就给你讲故事。”江叙带着小萱坐回她的小板凳,淡笑说,“现在,你乖乖坐好,让菲菲姐姐给你把辫子梳完,知道么?”
小萱认真点点头:“嗯!”
许芳菲拿起梳子继续给小萱梳头,江叙则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两姐妹。
小萱抱着芭比娃娃挥来挥去,忽然咯咯笑出声。
许芳菲举高梳子,在小丫头脑门上轻轻一敲,问:“傻笑什么?”
小萱:“菲菲姐姐,我觉得我好幸福呀!”
“嗯?”许芳菲柔柔地笑,“小萱为什么会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你和江叙哥哥都陪在我身边,我真的好开心!”小丫头大眼亮晶晶,忽然转头问许芳菲:“姐姐,我们以后一直跟江叙哥哥住在一起好不好?”
五六岁的小女娃娃,说的话也是童言无忌。许芳菲只当小妹妹胡说八道,笑着随口敷衍:“好呀。”
就在这时,又一阵门铃声响起。
许芳菲这头刚抓起几撮小萱的头发,听见门铃响,倏的一愣。边儿上的江叙放下手里的童话书,淡淡道:“我去开吧。”
接着便站起身,走到大门口,拉开了房门。
许芳菲下意识抬眸看了眼。只一瞬,她目瞪口呆。
狭窄的楼道内站着一个男人,个高,肩宽,腰窄,腿长,手里大包小包拎着足足五大箱礼品。看看那英秀如画的眉眼,那凌厉散漫的眼,那不怒自威直令方圆十里寸草不生的凛冬气场。
不是她家教导员大佬又是谁。
许芳菲:“……”
大门口这边,两个高大男人显然都没料到会见到对方,皆是怔了怔。
郑西野眼底的温度骤然冷下去,江叙温和的面容也略微一沉。
郑西野:“你怎么在这儿?”
江叙:“你怎么突然来了?”
两个男人朝对方发出质疑,冷冽的声线同时响起。
许芳菲:“……”
第53章
两个男人同时向对方提出了灵魂拷问。
话音刚落,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女娃顿时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歪过小小的身子、探出小小的脑袋,越过面前的许芳菲朝门口方向张望。
这一瞧,瞬间看见站在江叙哥哥身前的英俊青年。
别看李小萱这姑娘年纪小,热爱美好的事物是全人类全年龄段的共性,这个可爱的幼儿园大班小朋友是个标准的小颜控,看到好看的大哥哥,她清亮的眸子瞬间闪闪发光。
不过……
小萱眼睛扑闪了两下,又像是被吓到,有点怕怕地把脑袋缩了回来——不过,这个好看的大哥哥和江叙哥哥的阳光好看不一样。
他是凶巴巴的好看。
一副生气了就会嗷呜吃小孩的样子呢!
小萱歪了歪脑袋,嘀咕道:“怪,乔阿姨没说今天会有客人来家里呀。”
自言自语念叨完,小萱扯扯许芳菲的毛衣下摆,脸蛋上写满疑惑与好:“姐姐,外面那个凶凶的哥哥好眼熟,我是不是见过他?”
在小萱丫头打量“凶巴巴大帅哥”的同时,许芳菲也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与不可思议中回过。
她咬着梳子动作飞快,三两下将小萱的辫子绑好,紧接着便站起身也走到了门口,惊愕道:“教导员?你怎么来了?”
郑西野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自从这姑娘回老家,他待在云城就没睡过一天的好觉,每天夜里辗转反侧,无论睁开眼还是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小脸绯红又羞又气的娇媚相。
那滋味就像被一只粉软的羽毛搔着心尖,轻轻盈盈,若有似无,简直逼得郑西野快要发狂。
起初,他还强行隐忍着克制。
压抑对她的思念,压抑对她的渴望,压抑对她的许多念头。
在凌城时,她是他黑暗生活中的一缕光,是他精支柱的载体,在他腿伤复健时,她是他活下去挣脱深渊的动力。
而如今,她变成了他心尖骨血的一种瘾,甚至比瘾更令人迷恋贪求,越是触碰,越是渴求,越是渴求,越濒临失控。他无数次告诫自己,要与她保持安全距离,不能再像那晚一样逾越雷区。
那晚如果不是顾少锋突然敲门唤回了他的理智,他根本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
他绝不能再让类似的事发生。
可就在昨天晚上,孙衍又用军线给郑西野打来电话,再次向他明确了明年上半年去昆仑哨所的任务。经组织研究决定,这次任务的起始时间,是明年的四月。
明年四月初,狼牙便会出函给云军工,下发郑西野的召回令。
也就是说,他还能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