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帮你按着豹子的季路元?”
钳着脖颈的力道愈发收紧,郁肃璋怒火冲天,几乎要捏断她的脖子。
“回话!”
“咳咳咳——”
郁棠被那
强硬的力道掐得喘不上气,只能挣扎着去掰郁肃璋的手指,原本抱病泛白的面容胀得通红,眼泪簌簌地流下来,泪珠融融热热,一滴滴落在郁肃璋的手背上。
郁肃璋身形一怔,手上力道轻了几分。
郁棠趁机向前靠了去,发顶抵住他的胸膛,手指揪上他的衣襟,颤抖着哽咽辩解道:
“我没有,我没有!我根本不明白大皇兄在说什么。”
她呜呜咽咽,
中啜泣不断,脑子里却是极快地过了一遍郁肃璋的话,暗自分析着这
对于眼下
状究竟掌握了多少。
“我是去过武英殿,我是抄写了《四海方舆志》,可武英殿并非什么禁地,我想离宫的心思,大皇兄也不是第一
才知道。”
她挑挑拣拣,选了一些罪不至死的事实坦率承认,再尽可能地将季路元从郁肃璋的怀疑名册中择出去,
“我一向不讨辛氏喜欢,所以才会去武英殿附近散心。后来险些丧命于雪豹爪下,季大
也是念着旧相识的
分才会出手帮我一把。这两件事难不成还是什么天理难容的过错吗?”
迭声的申辩渐渐转为合理的质问,郁肃璋听进耳中,微微阖眼,舌尖又缓又重地顶了顶腮边的齿列。
室内一时沉寂,少顷,擒着后颈的大手终于松动,郁肃璋沉沉呼出一
气,手掌下移,轻轻在郁棠的后背拍了两下。
这是一个带着些补偿意味的安抚动作,郁棠眼睫颤动,慢慢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又是一阵长久的缄默,郁棠抿了抿
裂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来。
“大皇兄,误会既已解开了,那我殿里的
……”
郁肃璋色不明地垂眼看她,“想让她们回来?”
郁棠点了点
,主动同他示弱,“我还病着。”
她有意无意地扬起
来,让郁肃璋能完全看清她的脸,“需要熟使的
来照顾。”
气短的
红散去之后,郁棠的面色又恢复了一开始的苍白,蓬
的乌发裹着个小巧的下
尖,像是漆漆暗夜里楚楚盛放的茉莉花,满眼的羸弱怯懦。
郁肃璋兀然死死盯着她,半晌之后才冷声冷气地又笑了起来。
“可以。”
他取来那一叠手抄的《四海方舆志》,甩手扔在郁棠眼前。
“你烧了这些东西,我让你的
回来。”
武英殿一事有待进一步查证,但郁棠生了要走的心思却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这抄写的书册是她心里对于自由的惦念,这点惦念既是在他眼底下生出来的,那他就要亲眼看着它毁损消亡。
江禄海端着个燃烧的火盆急匆匆走进来,将火盆放下后又急匆匆退了出去。
郁棠垂首望着那盆中跃动的火苗,轻轻眨了眨红肿的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