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雕刻像的,会特别留意,因为一旦雕刻错,是对明的不敬。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求关公像为左衽,但这种像,是对关公的不敬。要么,这雕的并非关公,要么,他们准备用这像害人。”
请也是一件很慎重的,常言说得好,‘请容易送难’,像请进门,再请出门,对明也是不敬。
解鸣谦问:“这些关公像,底料没问题吗?”
“底料没问题,都是我这便的好料子。”石匠开口。
解鸣谦摸摸下巴,“也就是说,他们只要求关公像左衽,其他的,并未多做吩咐?”
“是。”石匠低头,“底料都是我这边的货源,雕刻的时候我也留意过,没问题。”
像他雕刻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特殊灵觉,料子一上手,就知道是不是正常的,更甚至,他能一摸石头,知道这石头是山南还是山北,附近有没有溪水。
都是经验。
解鸣谦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石匠这里线索不多,但却很关键。
一行人辞别石匠,起身往外村外走,没走多远,回首望向石匠家门,透过敞开的大门,能看见石匠持着小锤子敲石料,敲一敲,小石块掉落,人形轮廓更为明显。
他挥动的节奏极有韵律,一下一下的,仿若岁月在此刻变缓。
常曦平见解鸣谦望着石匠发呆,好地问:“那石匠有问题?”
解鸣谦摇头,“没有问题。”
“你留意到了没有,他院子里的那些像,灵性十足。”
技近乎道。
他高超的雕刻技艺,加上用心,让那些像富有灵韵,和道观寺庙里,那些经过人气养护过一段时间的像,有得一比。
他一生只做一事,沉默不语,但掌下的像,却是他最好的代言。
常曦平收回视线,道:“于雕刻上,我承认他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