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溺死的鱼〉-5
「你是不是也担心叶品宸?」
「我刚刚不是说过没有那回事了吗,我从来不在乎那傢伙怎么样,我是……」
「你担心的是我吗?」
「废话。更多小说 LTXSDZ.COM」
 我没有办法直接向他说出「担心」两个字,只得撇过 ,加快脚步向前。
,加快脚步向前。 
 「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找我。」只见他瞇起双眼,在我反应不及时抢过我手里的伞,我这才和他对上了视线,发现他既没有撑伞,也没有穿雨衣,甚至连他身上的衣服也不大合身, 却不见半点狼狈。
却不见半点狼狈。 
「你没带伞?雨衣?」
「都忘在叶品宸家了。」他不以为意的回道,一把搭上了我的肩。「所以你要送我回家。」
 我拨开他的手,叹了 气。
气。 
我们每走一步,便会发出「啪嗒」的踩踏声,阿清总刻意往有水坑的地方踏,与其说他是童心未泯,不如说十分欠揍,水都溅到我脚上了。
 我索 用力踩进一个更大的水坑,泥水飞溅至接近膝盖的位置,这让他终于停下脚步来,困惑的与我对视。
用力踩进一个更大的水坑,泥水飞溅至接近膝盖的位置,这让他终于停下脚步来,困惑的与我对视。 
「阿清,我一直不明白,你在寻找的到底是甚么?」
 「你为了问这个把自己搞得这么脏啊。」他歪着 ,一手
,一手 着腰,语气彷彿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着腰,语气彷彿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我可不只做了这件事。
 「我要成为够坚强的 ,保护你们呀。」
,保护你们呀。」 
 「『我们』包括那个 吗?」我皱起眉,他明明回答我了,我却不满意。
吗?」我皱起眉,他明明回答我了,我却不满意。 
只见他愣了几秒,闭上眼又睁开,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你在吃醋?」
「白痴哦。」
「为甚么骂我?我可是很认真在回答你每一个问题耶。」他噘起嘴,不满的反问道。「要是你承认的话,我会很高兴哦。」
「赶快走啦,雨淋到我了。」
他一脸无趣的「呿」了一声,重新调整雨伞在我俩之间的位置,继续朝靠海的方向行进。
「对了,你觉得我刚刚的回答怎么样?」
「我无法理解,但愿意尊重你。」
「我想也是,毕竟你是个不理想化的傢伙呢。」
我们走着,雨仍然淅沥沥的下,风也没有停止过,我偷偷瞄了阿清一眼,他的左肩都湿了。
 「这伞好像有点太小了,你看。」猝不及防的,他拍了拍我的右边肩膀,将上 尚未渗进衣内的雨水拍落。『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我们用跑的吧。」
尚未渗进衣内的雨水拍落。『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我们用跑的吧。」 
我们在风雨中奔跑,几小时前自己也像此时置身雨中,却一点也没有此刻的安心感,我望着阿清的背影,他完全不必担心自己是否足够坚强。
纵然他无法替我遮风挡雨,可他会义无反顾的陪着我,唯独他能做到这个地步。
 一进咖啡厅,只见阿清的妈妈从二楼探出 来,她瞧见我时又比上回见面多了几分惊讶。
来,她瞧见我时又比上回见面多了几分惊讶。 
「骆华?你又来啦,真是辛苦你了。」
 「你今天来过我们家?」听见她的话,身旁的男孩转过 来,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来,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啊,那时他从 到脚都湿了呢,哎呀,怎么又湿啦。」
到脚都湿了呢,哎呀,怎么又湿啦。」 
她要阿清拿衣服让我换,我于是和他一块进了房间,他随手从床上摺好的几件衣物中抓了两件递给我。
「谢谢。」我们同时说道,又同时望向对方,彼此都显得有些仓皇。
 打 这阵尷尬的是他的一声「哈啾」。
这阵尷尬的是他的一声「哈啾」。 
「你今天特别想我啊。」他一面换上汗衫,一面笑着说。
「因为你没回我讯息,也没接电话。」
听了我的话,他像是想起甚么似的,开始在桌上翻找起来。一会儿,只见他从一叠漫画下抽出一支手机,朝我这儿丢过来。「忘记带出门了。」
 萤幕上 有两则通知,一则是我传的讯息,另一则是来自于我的未接来电。
有两则通知,一则是我传的讯息,另一则是来自于我的未接来电。 
「不用特别给我看,我又没有不相信你。」
 「但我想让你看,也希望你在为我做了甚么的时候能告诉我。骆华,明明你有时候也付出很多,但你从来不说,因为你怕被认为是矫 ,但我绝对会相信你。」他伸了一个好大的懒腰,整个
,但我绝对会相信你。」他伸了一个好大的懒腰,整个 倒在床铺上,眼却十分认真。
倒在床铺上,眼却十分认真。 
 我低下 ,十分缓慢的将右手穿
,十分缓慢的将右手穿 衣袖,以此逃避他的视线。
衣袖,以此逃避他的视线。 
 「你特地传讯息、打电话,甚至冒雨来找我,这些事 我知道后非常高兴。」见我这副模样,他伸手推了我一把,一个重心不稳,我面着天花板落到了他的床上。
我知道后非常高兴。」见我这副模样,他伸手推了我一把,一个重心不稳,我面着天花板落到了他的床上。 
此刻占满自己视线范围的并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是他。
 我用力地朝眼前胡 捉了一把,接踵而至的是一声惨叫。
捉了一把,接踵而至的是一声惨叫。 
 「你是想把我的鼻子拔掉吗!」眼前的 摀着鼻子以下的面部,有些狼狈地瞪着我看,我能瞧见他的眼角似乎渗出了泪。
摀着鼻子以下的面部,有些狼狈地瞪着我看,我能瞧见他的眼角似乎渗出了泪。 
「没戴眼镜看不清楚。」翻了个白眼,我毫无诚意的解释道。「我只是想要你闭嘴。」
 「所以你原本想抓的是我的嘴 ?」
?」 
「或许是吧。」
 「这个力道已经不是让 住嘴,是要灭
住嘴,是要灭 了。」
了。」 
「哦。」
无视于他接下来一连串的抗议,我望着天花板,自己并不是为了听见他对我说那些话才总是甚么都不说,我只是、只是……
「太逊了。」用手臂挡住了双眼,我轻声吐出这几个字。
 不只矫 ,我觉得这样很逊,自己在对方不晓得的
,我觉得这样很逊,自己在对方不晓得的 况下做了那么多于对方而言无关痛痒的行为,说得好听点是「为了你」,实际上不过就是自作多
况下做了那么多于对方而言无关痛痒的行为,说得好听点是「为了你」,实际上不过就是自作多 ,特别是对曾经振振有词说了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言论的自己来说。
,特别是对曾经振振有词说了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言论的自己来说。 
「的确很逊,但如果不这么逊,怎么可能好好和你说上话,而且——」
阿清离开了床铺,将房内唯一的窗户推开,混着雨水味道的海风鑽进了每一处空隙,原来闷热的房间变得凉爽许多,也把我的脑袋吹得清醒了些。
 我
 吸了一
吸了一 气,无论环境、气味,还是
气,无论环境、气味,还是 物,一切都是自己再熟悉不过,
物,一切都是自己再熟悉不过, 感厌烦却无法推开的。
感厌烦却无法推开的。 
「要是我不把我的关心告诉你,说不定你早就跳下去了。」
 他替我掛上眼镜,随手摸了下我的 顶,那一刻,自己彷彿要被他巨大的温柔给淹没。
顶,那一刻,自己彷彿要被他巨大的温柔给淹没。 
原来无论在行为或是思想上,差劲透顶的都是我。
「阿清。」
「嘿。」
「忘了告诉你,你妈说下次再这样就甭回家了。」
 「要是真发生的那样的 况,我会去找你。」
况,我会去找你。」 
「那你要快点,只剩下一年。」
 颱风天果然都不是好 子,总是让我吐露出太多平时寧可憋一辈子也说不出
子,总是让我吐露出太多平时寧可憋一辈子也说不出 的话。
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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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电话,是你们班导师打来的。」星期 下午,当我刷完牙从浴室走出来时,妈妈突然将话筒递到我面前,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我接过话筒,迷迷糊糊的应了声。
下午,当我刷完牙从浴室走出来时,妈妈突然将话筒递到我面前,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我接过话筒,迷迷糊糊的应了声。 
「骆华,午安,我是班导。」
 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我才意识到班导正在电话另一 ,态度也不自觉小心翼翼了起来。
,态度也不自觉小心翼翼了起来。 
「请问有甚么事吗?」
我一面询问,同时在心里细数着最近自己或阿清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