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还在想闻玉怎么半天不见返回,以为她在房中。
桌上的豆糕少了几块,看来她是拿了吃的后才出去,正当她焦急准备出去找时,闻玉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推门进来。
“你去哪儿了阿玉?”她立即上前焦急拉着闻玉的手问。
闻玉笑了两声表
忐忑,一看就有事,她这
向来瞒不住任何事儿。
“发生了甚么?”晏枎虞追问。
看她着急的模样,一想到她迟早也会知道,闻玉放下手中的东西拉着她到桌子跟前坐下,踌躇片刻道:“妧媆,我说了你可不要伤心啊,唐曜刚才托来找你了。”
听到是关于唐曜的事,她瞬间放下心来。
这次来皇都,原本她是为了看唐曜而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他没有上礼部尚书之
,他们应该会在这次殿试后定亲。
“哦是吗,我还以为出了甚么大事。”她言语间不甚在意。
“你都不关心他带了甚么话给你吗?”闻玉看她的表不咸不淡,有些倍感意外。
她当然知道唐曜说了甚么,只不过该问的她还是要问一句,“甚么话?”
闻言,闻玉犹犹豫豫拿出腰间的荷包,“唐曜托书童来说,这个荷包他已不适合留存,其中意他承受不起,殿试在即,他就不亲自来送,还说......让你不要再递书信去贡院了。”
说完这些话,闻玉都没敢直视她。
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事的晏枎虞并没有多大反应,十分冷静。
她接过荷包,这是唐曜离开豫州前,她熬了好几个大夜所绣,针线歪歪扭扭,勉强看得出上面的小兔图案,这是唐曜的属相。
见她看着荷包久久没说话,一旁的闻玉小心翼翼叫了叫她,“妧媆?”
“嗯?”
“你怎么不说话?”
闻玉都她难受,怒火中烧起身道:“唐曜他以为自己是谁,我明天就去冲进贡院好好问问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他到底甚么意思,明知道你们之间还有亲事,现在又说这些话。”
“算了阿玉,”晏枎虞安抚着闻玉的绪,“有些事强求不来,既然如此,就这样吧,一门亲事而已,取消掉就好。”
“妧媆,”闻玉握住她的手,“甚么叫就这样?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不算了,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意义。”
闻玉还想说些甚么,她开打断她的话,“好了阿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时候不早,我有点
晕,想要休息。”
坐在她对面的闻玉以为她心中难受,只是表面不想表露出来。
在闻玉看来,她从小到大,都是有委屈难过喜欢埋在心里。
这毕竟不是甚么好事,觉得给她点时间缓缓也是好的,闻玉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替她盖好被子后面,闻玉有些担忧的离开了房间。
她不知,唐曜此时在晏枎虞心中如浮萍般,无轻无重。
晏枎虞这么表现,是不想让闻玉怀疑。
送走闻玉,晏枎虞没有立即睡。
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思考着后面如何接近谢政玄。
等她睡时,都不知道到了何时。
这一晚她噩梦连连,还受了风寒,可见昨晚冷风的厉害。
她之前体质很好,不是一吹风就会着凉的。
闻玉在厨房里煎药,谢胤栩专门来看她时还特意嘱咐让她安心养病,这几就在王府好好待着。
她虽不喜欢彧王府的氛围,眼下看来留下也不是坏事,至少在接近谢政玄的事上就更容易些。
出了王府,她怎么遇见他都是个问题。
一个皇室贵胄,一个等闲之家,怎么可能像话本里那么容易相遇。
屋内,紫檀木桌上的扶兰青瓷熏香炉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晏枎虞撑着起身来到桌边坐下,受风寒影响,她只觉脑昏沉,倍感眩晕,提壶倒水时不小心将茶水溢到了外面。
她知自己在王府待不了多久,按前世推算要不了多长时间,她的父母就会来皇都带她回去。
所以她一定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拉近和谢政玄的距离。
想到远在豫州的父母,晏枎虞不自觉摸上手腕处的手钏。
原本她应该第一时间回家和家相聚,永不踏
皇都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她做不到放下心中的恨。
“阿耶,阿娘...”
倏然,晏枎虞连忙撩起袖,只见她的手腕处空空如也,银色的手钏早就不见踪影。
她慌忙起身,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将整个屋子仔细翻找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
丢失的手钏是晏父亲手所造,镂空的花纹是专做的莲纹,寓意保她一生平安,同时还镶嵌了古羌族独有的绿松石。
“到底丢在哪里了?”她边念叨着又边再把整个屋子找了一遍。
屋内找不到,她就一路按照昨晚经过的地方去找,一直到假山前的鹅卵石道上才停下脚步。
晏枎虞弯着腰一点一点搜寻的很认真,都没注意到院墙上坐着的。
谢政玄看她一身素雅,发披散着,显然没怎么收拾就出来了,一路弯着腰低
焦急的像在找甚么东西。
他觉无聊,拿着弓箭起身,瞄准她身后百米外百年古槐上放置好的标靶,一
即中。
听着箭矢从自己顶飞过的声音,晏枎虞浑身一僵,猛地回
,只见谢政玄站的笔直,握着弓箭瞄准她所在的方向。
死前的记忆侵袭而来,吓的她后退几步,被冷箭穿过身体的撕裂痛感似乎又重新袭来。
注意到她的举动,他放下手中的弓箭,翻身下墙走至她面前,语气带着丝嗤笑:“怎么了小娘子,怕我伤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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