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知道,否则她心里恶心得发慌。
“问完了没?我在忙。”她问。
温平允低笑道,“忙着抽烟吧?跟我多聊一会儿也不行吗?”
温凉年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倒海,连喉间都渗出胃酸上涌的刺痛感。
她吐息,也笑道,“得了,我要吐了。”
她和温平允争锋相对并非第一次,所以温平允没再多说什么,笑着跟她道别,挂断电话了。
温凉年掐灭烟,找了一间厕所隔间,撑着墙面艰难作呕,喉咙像是被灌满了玻璃渣似的生疼,把刚刚在食堂吃的东西都吐得
净净。
她抹去眼角的生理泪水,靠在墙上,又点燃了一根烟。
打从第一天和温平允打道开始,她敏感察觉这男
不是什么善茬。
在底层烂泥里打滚久了,
也见的多了,自然多少能够辨别出一个
是善是恶。
温平允便属于那种善于隐藏的,他打着什么主意她是不知道,但他对她有没有半点所谓的兄妹
谊,她倒没看出来有多少真心。
温凉年有些恶毒地想着,如果她到他面前捅自己一刀,说不准温平允的伪装就要碎了。
她跟温父的债与他无关,这温平允却什么都上一脚,打着继兄的名义对她关怀备至,一次两次她可以忽视,但次数多了,她免不了要提防。
毕竟她很清楚自己身上没有利益可图,他对她的容忍越大,给予得越多,她越是不安。
厕所外来了一批
学生,有
嘟囔了一句烟味好重,温凉年没理,自顾自吞云吐雾,
学生们待不了多久就走了。
温凉年将烟灰掸去,推开隔间的门,施施然走到镜子前。
镜中的生并不是那种风尘味的俗艳长相,虽然眼疏淡,可偏偏长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尾下方还缀着一颗细小的泪痣,即便不笑,也透着一种妩媚的气质。
只要上点底,擦
红,描个眼妆,别说学生气了,一
子狐狸
的妖气。
温凉年开始笑,扔去烟蒂,拧开水龙洗手。
在喧嚣中挣扎求生的,生命怎能不腐烂。
皮囊没腐败,灵魂倒是稀烂得一塌糊涂,往死里转,风里流,哪怕是走在瘦弱荒凉的街道上,连自己影子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