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色礁石的表面,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
春带雨,晚来风急。
像是陷一场浓重的吻和热烈的梦中。
等这一结束,温寻已经筋疲力尽,她任由着他,陪他疯。
本来以为今晚会早点结束,谁知程宴一通电话打来,前面的全都白做了。
风汹涌,卷土重来。
这晚上,套用了三个,这不是他的极限,却是温寻的极限。
两刚摊开话来讲,这一晚上的事
又使她心力
瘁,
绪波动大,加之原本就心理脆弱,怕将
惹急了,就没闹太狠。
江延笙抱着她去浴室洗澡,将她放进盛满水的浴缸里,自己则去了旁边的淋浴间。
雾气氤氲,水波漾,温热的水浸泡着她的身子,她
斜靠着浴缸边缘,满
青丝铺散在水面上。
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周遭声音彻底消失,好似回归到另一个安静的世界里,四肢舒缓,疲惫退去,她将自己放空,什么都没去想。
可有些事还是抑制不住,钻进她的脑子里……
半个小时后,江延笙抱着累的不成样的出来。
温寻沾了床就想睡,可江延笙没让她睡,他换了新床单后才让她躺上去。
发沾了水,湿漉漉的。
男穿着
净的浴袍坐在床
,面无表
地给她吹
发,先用
净的毛巾擦
水渍,等到不滴水了再拿吹风筒吹。
房间里传来机器呼呼响的声音。
温寻趴在床上,脸贴着枕,闭着双眼,眼睫如同颤动的蝶翼,素净的脸看着格外柔软无辜,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过了那劲儿,洗了澡后,身上除了酸麻和疲惫感之外,倒也还算清爽。
江延笙垂着眼,低看着她白皙的侧颜,柔软顺滑的发丝穿梭在修长的指间,一白一黑,淡淡的兰香扩散开来。
两身上都是同样的味道,但他总觉得她身上的更好闻一些。
他突然舍不得这一刻的宁静和温。
就怕一闭眼,一睁眼,眼前所有的场景都消失不见。
总是贪心的。
得到这个,便企图想要那个。
可世上难得两全法。
他手法并不娴熟,指腹摩挲过她泛红的耳廓,有时还不小心扯到了发根,皮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感,她时而皱眉,时而抿唇,表
十分生动,
中嘟囔着说了些什么,声音被吹风筒的声音盖过,江延笙没听清楚,目光出的盯着她的脸,好在,这段“折磨”的过程十多分钟就结束了。
——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况,程宛晚上通常都回庄园住,而程家老宅与江家庄园位于同一个方向,离市区有些距离,又需要经过同一条路。
私会所藏于僻静林间,下了山后,几辆车从一条岔路
分开,穿过大道,行驶至盘山道时,前后两辆车,突然被
堵住了去路。
司机急踩刹车,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好几辆街车摩托堵在前方的路,灯光闪烁,呼呼哗哗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山道。
就连后方的出路也被围住了。
走不了,回不去。
黑黝黝的盘山公路,路灯极少,正是月黑风高之际,树影摇曳,风声飒飒,显得四周荒凉又森。
这群社会上的混混似乎是有备而来,平时嚣张作恶惯了,什么也不顾忌,手里持着棍,下了车,就提着武器气势汹汹地朝着目标走去。
二话不说就拿起工具狠狠砸向两辆车子,车窗玻璃“砰”地碎裂,车内的几都被吓到,对方肆无忌惮,一把拉开车门,将里面的
用力拽出来。
秘书第一个被抓出来,见对方拉开后车座的门,正想上去阻止,下一秒被踹了一脚,狠狠摔在地上,被
用力按住双臂,脸贴地面,怒目圆睁地挣扎,大喊道。
“你们是谁?想什么?!”
其中一个戴着球帽和
罩,看不清脸,晃着手里的棍子,气势凶狠地指向他,厉声道:“闭嘴。”
司机丝毫不敢挣扎反抗,一看这架势心道不好,偷偷摸摸报了警,警察还未来,跟这伙硬碰硬只会吃亏。
程亦怀被推了一把,吃了好几棍,铁棍砸中,击中骨,嘴角,鼻子都渗着血,就连脸上也有淤痕。
他忍着剧痛,冷汗涔涔,咬牙忍受。
过半百的年纪了,他的身体素质早已大不如前,何况岁数大的,一旦受了伤,就容易引发各种隐
疾病。
程宛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受到了惊吓,面容苍白,衣服皱,哪还有以往的
致贵
形象?
其中有个二混子往她身上搜摸一通,将她身上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以及钱包搜刮走之后,就放了。
她便站在冷风中看着这些来了又走,抱着双臂,脸色发白,双腿僵硬如铅。
好像这些忽然来这一出,就只是为了钱财而已。
没等警察来,这伙打完
抢了东西后一溜烟就全跑了,一个都没抓住,
脸也没看清。
这条盘山路上没有监控,属于作案都找不到痕迹的,调查难度大。
车子都被砸坏了,别无他法,就只能等警察来。
过了一会儿,20到了,他们从盘山公路驶离后,就赶往了附近的一家私医院,规模不大,但医疗设施齐全,医生资质也可以。
夜静,程亦怀被送进急诊室,进行检查治疗,问题倒是不严重,基本都是皮外伤,只是断了几根筋骨,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子。
虽然没受什么伤,但好端端的遭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任谁心都不会好到哪儿去。
程宛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抱着双臂,气得脸色发青,胸闷发疼,难以忍下这气,差点连心脏病都犯了。
她独自坐了一会儿,随后跟借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她活了大半辈子,被尊敬捧高了半辈子,什么时候这么狼狈憋屈过?
肯定不是意外。
肯定是有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