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死一般的沉寂。01bz.cc
随着嘶哑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被扔在一旁的手机此时只剩下忙音。
此刻,万物都失了温度,四周一片沉寂。
「咳、咳!」媛心忽然开始剧烈咳嗽,接着跪倒在地,一手按住地板撑起身体。
面对媛心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在场其他都感到一阵不知所措。
「媛心你……没事吧?」悯希率先蹲到她旁边,面露担忧问。
「我……咳、咳!」但才说了一个字,她却再次狂咳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宛如被硫酸灼烧般难受。
她轻轻按了下自己喉咙的声带,却依旧只能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哑,一副有话说不出的模样。
「媛心你该不会……」翔羽面色凝重道,「发不出声音吧?」
媛心点了点。
「不会吧!」悯希惊呼。
「但……是为甚么呢?」翔羽陷思考,刚刚还能好好唱歌的不是吗,现在为甚么发不出声音了呢?
一旁,亚依一手抵着下,对眼下的状况也感到十分困惑。
「刚刚是不是吃了音乐社的茶点?」这次出声的是枫晨。
「你是说可能是茶点的问题吗?」翔羽问。
「不可能啊,我刚刚吃了那么多都没事!」悯希愤然打断,觉得枫晨的推论有误。
「不一定,他可以事先在饼乾上做好记号。」亚依抬看向悯希道,「只是……为甚么媛心就那么巧?如果说茶点里真的有一块是有问题的,悯希吃到的机率应该比较大才对。」
「咻──」然而,还未想出个答案,一支飞镖却忽然从暗处向了他们。
亚依立刻拉过身边的翔羽往后退开。
枫晨这时也将悯希抱进了怀里,让飞镖从他们中间过。
飞镖直直擦过媛心的身侧,最后进无
的地板。01bz.cc
「又是这个。」枫晨松开了抱住悯希的双手,表无奈,这和刚才的飞镖一样,只是没有绑上纸条。
「咻咻咻──」数支飞镖继续朝这来,几乎是来自四面八方,根本分辨不出敌方在哪。
亚依紧紧拉着翔羽,看飞镖从哪来,就将他往反方向拉。
「咻咻咻……」飞标仍未停止杀,亚依简直是带着翔羽在跑。
直到远离了刚刚所处的地方,确定周围再无其他,亚依随即掏出随身携带的短枪,准确无疑地命中了那些锐利的飞镖。
一支支飞镖都被子弹成了碎片,地上顿时布满了残骸。
「呼……」亚依收起短枪,转身面向翔羽。
「为甚么会杀我们,媛心才是目标的……」翔羽貌似想通了甚么,欲往刚才的地方跑去。
因为这只是引开他们的──陷阱。
「等一下。」但刚踏出一步,身后的亚依却兀然叫住了他。
亚依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阳光下,那双眸子是极尽的冰冷无
。
「不准去。」就连语气也变得极度冷酷,看来又是那个冷血杀手了。
「但媛心可能有危险。」翔羽皱眉道。
闻言,她扬起一抹冷然的笑容,那是一个完全没有温度的笑,「这不是正如我们所愿。」
「你不要忘了你是仲氏集团的仲宇飞,我来这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纪媛心消失。」
见她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同,一时间,翔羽只是低下
,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炯炯有的双眼,「你真是太无
了。」
「谢谢。」她脸上的微笑加。
对她来说,这是种讚美。
「但我相信媛心,她是不会死的。」他抬眸,眼坚定。
「是吗。」但她并不在意。
一片死寂的川廊。
一名少跪坐在地,她的身旁除了有一道陌生的
影外,就再无其他
了。
「曾被誉为音乐童的天才,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他从她的背后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锋利的短刀抵着她纤细的颈子。她无法动弹,也无法看清他的样貌。
不过,虽然看不见身后的,她还是闻到了这个
身上有一
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持刀的那隻手的中指还戴着一枚银亮的戒指,花纹单调普通。
「thechldprodgyofmusc──乐……」他在她耳边轻轻唸道,应该是戴了变声器,无法判别是男是,声音低哑而难听。
媛心并没有回应,因为也无法发出声音,她只是面无表地諦听,但剧烈的心跳声还是洩露了她的不安。
感觉一切都静止了,她并不期望会有出现,因为她不想让任何知道,那段连自己都不想回顾的过去。
「哪怕你消失了,我也一直没忘,就算世都忘你了,我仍然记得很清楚。」他冷冷说,却感觉是在笑。
媛心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她从未有过这种恐惧的感觉,宛如一强大的压力在身后膨胀,压得她喘不过气。
「记得……你所有的事。」语毕,一阵清风拂来,那已消失无踪了。
媛心全身无力地靠在墙上,眼皮缓缓盖住了那双漂亮的凤眼。
她的右手此时正紧紧按着左手手腕,试图减缓从虎传来的疼痛,但疼痛却反而越来越清晰,一度让她的胸
也微微发疼……
记忆中,有一名亚麻色长发小孩,她总喜欢在每
的午后时分坐在钢琴前。她左手边的窗户总是开着的,纯白的薄纱窗帘轻轻飘扬,一阵轻柔的微风从窗櫺缝隙吹了进来。
小孩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四处游移,直至琴声完全消逝在空气里,她才睁开了自己的棕色瞳眸。
她朝自己的左手边望去,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妈妈,好听吗?」
子点了点
,展露无限温柔的笑顏。无需任何言语的讚美,只要望着这抹笑,小
孩就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
。
她从不奢望甚么,只愿自己能永远弹琴。
盖上琴盖,轻抚着上的刮痕,那道痕跡非常明显,但小
孩却不觉得它是缺陷,而是使整台钢琴更完美的优点。
然而……
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
在一次意外中,她发生了车祸。
小孩跪倒在鲜血泊泊的地面,她的左手臂不断流出鲜血,温热的血
溶进了地面腥红的血滩,四周尽是一片腥臭味。她的泪水止也止不住,一颗颗掉进浓稠的血滩之中。
「妈妈……」小孩哽咽唤道,泣不成声。
从此之后,她不再弹钢琴,不……
更直接说是──无法弹琴。
「为甚么、为甚么!」小孩伸出十指,大力按压琴键,钢琴顿时发出刺耳的噪音。
一次又一次,小孩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滚落,沾湿了琴键。
她轻轻弹奏,再次起舞,但最终还是狠狠摔了一跤。她的左手不受控制地颤动,再也弹不好任何一首曲子了。
「不如让我死在那里就好,为甚么要拼命保护我……」她哀怨道,眼角馀光中,她瞥见了右手边那个空的座位,明白再也不会有
坐在她身旁,对她展露温暖的笑顏。
崩溃的感觉不断啃蚀着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