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cy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为自己难过。
之前他们在一起很久,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流过一滴眼泪。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本不该你来承受的,你不该有这样的习惯,你该是你自己生的主
。”
Nncy看着此刻还蹲在地上的许廷亨,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同样的话,沉翘又何尝没有说过。可是她自己好像觉得自己天生是不配拥有这些美好的东西的。
哪怕现在在沉翘和许廷亨的帮助下,她弟弟和父母已经不再来吸血了。
可是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内疚,不忍得。
“有些事我想和你聊聊,跟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许廷亨开的瞬间,Nncy就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很难拒绝。尤其是今天的他,像极了一个委屈
的孩子。
“听说老夫给你安排了很多世家的相亲。”
“我拒绝了。”
“为什么?”Nncy感觉自己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嗓子眼都快跳出来了。
许廷亨抬起那双邃的眼眸,就这样凝视着她,缓缓说道,“因为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可是我。。。配不上你。”
“不,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你就是最合适的那个。”
许廷亨紧紧握住Nncy的手,说话的绪通过抓握的力度可以清楚得知。
“如果真的要说配不配,那么,也该是我配不上你的好。”
“我真的很好吗?”
“你很好,你是继我母亲之后,第二个给我温暖的。”
“我。。。”
Nncy不安的回握着许廷亨的手,苍白的手指无不在透露她此刻紧张的绪。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和你说说我母亲。你愿意嘛?”
Nncy默默的点了点。
许廷亨此刻像极了吃到糖果的小朋友,他抱起Nncy就往车子方向走去。
他将Nncy轻柔的放在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又从后备箱里面取出一双色的可
兔子拖鞋,只是这双拖鞋兔子身上的毛有点掉光了。
“这拖鞋是你那个时候没有来得及带走的。”
“谢谢你!”
谢谢你今天突然的出现,谢谢你还留着我的拖鞋,谢谢你今天帮我包扎伤。
哪怕今天过后,我们之间依旧是桥归桥,路归路,这点回忆也足够温暖我好久好久。
“我母亲朋友在这边开了一个民宿。”
“我们现在去的就是那边吗?”
“嗯,只是路有点难开,你要坐稳了。”
“好。”
车子沿着镜湖旁边的崎岖山路向上驶去,随着山路越来越陡峭,他们也终于来到了民宿门。
“这老板好怪,怎么把民宿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刚刚还好吗?”
“差点吐了。”
“哈哈哈。吐了你可得帮我洗车子。”
“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的。”
“咳咳,你怎么来了?”
“我带我朋友来看看我妈留下来的那间屋子。”
“朋友,小姑娘你是不是被骗了?是你就眨眨眼,我救你脱离虎
。”
“我。。。”
“她脚受伤了,把药箱拿过来。”
萧余看了一眼,正在抱着Nncy走进去的许廷亨,“创可贴贴的真丑。”
“咳咳,第一次没经验。”
“这个小姑娘真可怜,白白当了一回小白鼠。”
“其实还好。”
“小姑娘,你不要替他说话,他五岁就可以自己处理伤的
,还说什么第一次,要不要脸。”
“我这么多久没见你,你就是这么说我的?”
“我们进屋去,别理他。”
“住几天啊,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萧余看着许廷亨抱着Nncy离去的身影,“臭小子。”
许廷亨提着药箱,抱着Nncy右转进了一个走廊,顺着走廊到了一个白墙黑瓦的院门前,他将她放在走廊上的石凳上,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钥匙,打开了这扇院门。
院子地面上很净,墙面四周种植了忍冬花,花藤的长度好像在提醒这个院子的年岁。而花藤的下面有一个秋千,可能是太久没有
来坐,花藤已经完全包裹住秋千的架子,只有木架在提醒它曾经是一座秋千。
院子正中央的花坛里,种了一个与房屋登高的银杏树,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折出来的光线,又反
到有些斑驳陆离的墙面上。
“我先带你去卧室处理伤。”
“卧室?”
“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在客厅里处理。”
“我不介意。”
许廷亨推开那扇陈旧的木门,客厅的布置就已经让感受到,原主
是多么的古色古香。
半新不旧的红木沙发,上面铺好了针织的沙发垫,看得出来是主自己编织的。
茶几上很净,看的出来是有
定期来打扫。比较显眼的是,客厅角落里那架钢琴,琴盖上几个细小的坑
,似乎在提醒它曾经受过的伤,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原来的主
敲出来的。
“好了,伤重新包扎了。”
“好。”
“饿了吗?”
“没有。”
这个时候Nncy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冰箱里应该有些食材,我帮你煮碗面吧。”
“好。”
许廷亨拐进客厅左侧的厨房,不紧不慢的准备起材料来。
Nncy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许廷亨麻利的刀法。
须臾之间,烟囱里面飘出来的袅袅烟味,提醒着厨房里和厨房外的,也许这就是
间烟火气。
镜湖就像是一条蓝色的绸缎,分隔了山下山上,营造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山下酒店里声鼎沸,山上民宿
烟寂寥。
山下佳肴美味心难测,山上袅袅炊烟初心不忘。
Nncy看着许廷亨忙碌的声音,想起自己小时候,父母也是这样在灶台前忙碌着,那个时候多好呀!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她抱住自己的双腿委屈的哭了起来。
许廷亨端着面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
他默不作声,放下碗筷,只是这样搂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肆意发泄绪。
“对不起,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你在我面前,并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
“吃面吧。”
“好。”
Nncy端起那碗面,面条上飘着绿色的小葱,简单的煎蛋,在此刻变成了最好的美味。
“真好吃。”
许廷亨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Nncy嘴角的油渍。
“傻瓜,你怎么哭了?”
“我想到从前,我父亲和母亲也是这样,围着灶台,一个洗菜,一个炒菜。然后我们围坐在一起吃饭。”
“可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