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孩子在欧洲,这都离婚啦?”
“离什么离?欧洲那位大廖太太是明媒正娶,扯了证生了娃甩不掉,香港这位小廖太太是抱在腿上供在床上,房门都不舍得出一步……”
“哈哈哈……几年前大小姐念高中,我远远看过一眼,从萧家车里迈出来,学生妹小短裙,又水又
,没想到如今还能这么水灵灵,风采丝毫不减当年啊。”
“啧啧,我说,她这装扮,不像来送殡的大嫂,乍一看还以为,还以为是萧逸的遗孀呐!”
“你忘了,萧大小姐四年前可就当过一回小寡
了。”
我装作没有听见,昂首挺胸不紧不慢地继续朝前走,司机早就候在车旁,殷勤地拉开车门,我低
钻进去,没一会儿廖明宪也进来了。
黑色林肯启程,前座隔板缓缓升起,车厢内只剩下我与他二
,我还在瑟瑟发抖,廖明宪脱了身上西装披到我肩
,又把暖气温度调高了一点。
裙摆湿透,紧紧缠绑着我的双腿,雨水与寒气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从
顶落下来将我罩住,全身被这冰冷雨网束缚着挟持着,动弹不得。
廖明宪脱了我的高跟鞋,把我冰冷的双足拢进他怀里。
“冷吗?”
我点
,努力忍了忍,没当着他的面打
嚏。
“穿这么少。”
廖明宪嘟囔着,语气像极了小时候照顾我的保姆,因为年岁大而因循守旧,却从不忍心真正责备我。
他解开银色的
钢袖扣,将衬衫袖子卷至手肘,取来保温箱里捂好的热毛巾,低
仔仔细细地擦拭
净我脚背脚踝溅到的泥点子。然后他把湿哒哒的裙摆推到膝盖上方,又换了一条
净毛巾,慢慢地擦我腿上的雨水余渍。
他手掌温热,随毛巾一起,贴着我小腿内侧慢慢往上熨,按住某个
位轻轻地揉。
车内温度一点点攀升,暖风呼呼地吹在身上,足够宜
,我冻僵许久的经开始缓慢恢复,迟钝的
绪触角也重新回归纤细敏感的状态。
想起刚刚听到的话,内心凄绝,不禁眼眶发
眼圈发热,眨了眨眼,便凄楚地滚下两滴热泪来。
“哭了?”
长而浓密的眼睫毛颤了颤,黑色鸦羽般低垂着覆下来,泪水沿着面颊滑落到下
尖儿,被廖明宪瞧在眼里,他伸手过来替我拂去。
“我死了个马仔,你倒比我还伤心,眼泪掉成这样,教外
瞧见了,是该夸你这位大嫂体恤下属,还是该笑我御内无方?”
我吸了吸鼻子不说话,他又道:“是不是以后我但凡死了手下,你都要这么凄凄惨惨地哭一回?你有多少眼泪,够你掉多少回?”
面前黑纱掩着我的眼睛,像一层薄雾盖住眼底
绪,暗暗的看不真切,廖明宪
脆将整顶礼帽摘下来,我便又当着他的面,匆匆落了一滴泪。
“哎哟,这哭得,眼圈儿红透了,活像个小兔子。”
我懒得辩解,指尖轻轻拭去最后那滴伤心泪,淡淡道:“表兄妹一场,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父母去得早,如今又死在那种鬼地方,尸首见不到回不来,我为他哭一场,有什么怪的。”
收了声,我微微阖眼,靠在廖明宪胸前打盹休憩,他也不再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