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虽非善类,可看在胡寒的面子上,语气十分礼貌,夜山跟沉大河对视一眼,夜山坚定的说:「你师妹将孩子拋在山中,是我捡到他,将他安顿好,我待月儿如亲生,也不放心这个一心復仇的女人,所以才厚顏决定要将孩子留下。」
柳念无一听,眸光锐利的朝柳烟霞射去。「你还记掛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真是有辱师门。」
柳烟霞身体不得动弹,头一缩,畏惧的看着柳念无,颤着唇辩解:「我已经没想嫁给他了……他要杀我们母子……我当然要找他报仇……」
柳念无冷声问:「怎么报仇?你可敢杀了他?」
柳烟霞吓得屏气,才支支吾吾道:「死了有什么意思?叫他生不如死才好……」
柳念无还待要再问,胡寒不耐烦的出声:「你们一家自己关起门商量,反正孩子我师弟要了,有意见来找我!」
柳烟霞还未说话,柳念无就快语道:「说的也是,这原就是我们门派家事,只孩子归处暂且不明,既如此,我师妹还由你们继续押着,我也留在这里,待一应事了再说。」
这……该说他厚脸皮还是厚脸皮呢?夜山跟沉大河不禁腹诽。
胡寒先是一愣,怒极反笑。「我是让你找我算帐,不是让你住下来!」
柳念无淡淡一笑。「何必一定要兵戎相见?你师弟跟我师妹都是小孩子,孩子们不懂事,咱们长辈坐下来好好商量,也是很合理的。」
胡寒讽道:「我就想跟你兵戎相见,不想跟你坐下来好好商量,你奈我何?」
柳念无一顿,又说:「不想坐下来,躺着也是可以。」
眾人不禁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