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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再从伤者
中得到更多綫索,两名警员惟有离开了医院。『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对于刚刚取得的供词,林警员实在是满腹的疑问。
「根据其他目击者,是弟弟谢天朗从栏杆上跌下来,哥哥谢天宇伸手拉他。可是他刚才说的话,却颠三倒四的。」
江警官虽然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却不得不客观地说道,
「刚才医生也说了,他或许因为打击太大,在记忆和身份认知上出现了问题。不过,他后来也说了,自己是掉下去的
。」
两
边说着,边想起医生的话。
刚才在医疗室里,医生对谢先生和谢太太,还有两名警员説明道,
「我刚才为天朗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基本的生活起居应该不成问题,而且他也还记得你们这些身边的
。不过根据他刚才对事发经过的敍述,他似乎对那段记忆,还有自己的身份认知有些混
。」
谢太太双眼含泪,带着悲伤的
说道,
「可能是因为他们双胞胎的感
很好,所以才会这样……」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哽咽。
谢先生轻轻拍着妻子的肩,然后问道,
「我们能帮他什么吗?」
袁医生沉思片刻之后,説道,
「最亲的
突然过世了,对他的打击应该很大。或许让他慢慢接受这个事实比较好,不要太过强迫他去想起事发经过,一切顺其自然吧。」
谢先生直到这时,才再问起另一个他非常在意的事,
「医生,刚才你说他右手的伤不会造成生活上的不便,那他需要多久之后才能再开始练习保龄球?」
他的提问让袁医生露出惊讶的表
,
「谢先生,你还不知道吗?」
看到医生那吃惊的反应,谢先生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
只见袁医生将电脑的荧光屏转向他们,并加以说明道,
「虽然六个月前动了手术,可是天朗右手康復的
况并不理想。虽然不会对他的
常生活造成影响,但是经过上个星期的评估之后,我们已经确定他不可能继续打保龄球了。」
上个星期的评估。
天朗不是说一切很好吗?
第一次得知真相的夫妻俩相对无语……
当天晚上,谢氏夫
一直留在医院到傍晚六点鐘。『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一时之间面对太多变化,让天朗始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且一直沉默不语。
准备回去的谢太太轻轻拍着天朗的手,轻柔地说道,
「天朗,我们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来接你。」
他抬起
望向父母亲,心里有个念
一直在打转。
眼看她们就要离开医院,他终于问道,
「爸爸,妈妈,我可以现在就出院吗?」
这句话让谢先生和谢太太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他。
谢先生望了妻子一眼,然后説道,
「天朗,你昏迷了三天,还是多休息一天才出院比较好吧?」
天朗。
被这样叫,说真的,他还是让他有些不习惯。
可是他只要一思考这个问题,就会觉得陷
五里雾中,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这时,他的脑海中彷彿有一把声音如此说道,
「我当然是天朗啊。」
那是他的声音。
开朗而活泼的声音。
他看着映照在窗上那不太清晰的倒影,隐约看到浅色的
发。
是啊,他是金发的天朗。
这么一想,心中那种莫名的不适感霎时间烟消云散。
然而他仍坚持地説道,
「爸妈,我想要去看看老哥。」
虽然失去当时记忆的自己还是无法坦然接受眼前的
况,但是他始终认为必须眼见为凭。
如果他们兄弟真的遭受意外,而其中一
死了,活着的他就必须亲自去确认这个事实。
谢先生听到他的请求,
切体会到他的心
。
不忍心剥夺天朗和哥哥天宇最后告别的时间,他只得点点
,
「好吧,我去跟医生商量。」
虽然还是很担心天朗的身体状况,但是谢太太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儿子。
经过谢先生的努力争取和保证,他们总算是得到医生的特许,让天朗立刻出院。
在父亲的帮助下梳洗换衣之后,天朗独自在浴室里。
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泛起异常复杂的感觉。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总是在他们兄弟俩面对面互望的时候產生。
此刻,在镜子里的自己有着一
金发,右耳那一排七个的耳环虽然已经被取下,却还能清晰看见那七个耳孔。身上穿着母亲帮他准备的黑色衬衫,和看起来有[
旧感]的牛仔裤,确实很有天朗的风格。
每次穿耳
之后都会喊痛,还会惹来爸妈的一顿骂,但他还是乐此不疲,过了一阵子又忘了,然后再去穿多一个。直到母亲恐吓说再多一个就别回家,他才百般不愿地停止这种行为。
抚摸着那一个个小孔,他完全想不起当时的疼痛感觉。
难道真的是伤
癒合了就忘了痛吗?
他不知道。
脑海那种混
的感觉再次浮现,他不禁伸出手抚摸镜中的倒影。
这……真的是自己吗?
他无法确定,却不得不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葬礼在殯仪馆举行,刚刚出院的天朗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跟着父母来到哥哥的灵堂。
一走到门外,天朗就看见摆在灵堂正中央的遗照。
他心里顿时產生另一种不可思议的异感觉,驱使他快步地走向遗照。
照片中的天宇有着和天朗如出一辙的容貌,但是两
的穿着打扮和所流露的气质却天差地远。
天宇蓄着一
修剪整齐的短发,完全没有染色的痕迹。戴着银边眼镜的他穿着白色上衣,给
文质彬彬的感觉。他的微笑之中带着一丝靦腆,和略带不羈的天朗完全不一样。
这时,天朗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灵堂后面走了出来,立刻叫道,
「文莉姑姑。」
那是一位约三十五嵗左右的
子,略微清瘦的她和谢先生有着相同的温文气质,样貌也有几分相似。
一见到天朗,向来疼
他们兄弟俩的文莉姑姑悲从中来,
「天朗!」
她快步走上前用力抱住天朗,哽咽地说,
「还好你没事。要是你们兄弟俩一起走,叫我们怎么办?」
天朗不知要怎么安慰她,只能紧紧将她抱在怀中,泪水跟着淌了下来。
谢先生和谢太太见状,也不禁落泪……
待眼泪终于止住了,谢太太才走到他们身边,问道,
「文莉,方慧来了吗?」
听到这个名字,天朗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她来了吗?
文莉姑姑擦乾泪水,这才轻轻放开天朗,回答道,
「她中午就来了,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