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妈自己一个
还满快乐的。」
「我以为你妈会再来个三度婚姻。」
「喔,我本来也以为,结果她说被两个男
背叛已经够难看了,再凑一个她受不了,还不如一个
开心。」
「最不该的就是你的原生父亲,才造就你的心里
影。」
我的原生父亲在我国小时外遇,后来和我妈离了婚。
其实离婚也没什么,可怕的是长期建立的好爸爸形象一下
灭,对当时心灵尚未健全的我,确实难以抹灭。
何况他还相当残忍地把我和我妈扫地出门,自立自强一段时间后,我也不习惯依赖他
了。
「不知道,我对他其实没什么意见了,对你倒是不少。」
「……」
「你是知道我这些事
的,却……」
「呃,好了,我们谈谈开心的事好了!」
「例如?」
「例如……我们等等要吃的晚餐!我很久没回来了欸,在洛杉磯时我还特地找了一下哪里好吃……」
我没继续那未完的字句,只是静静地听着严圣崙的夸耀,大多是什么在国外也想到我,还买了一堆零食这种。
严圣崙急于撇开的话题,是我们已经癒合的伤疤。
花了年,才看不见的伤
,只是却转移至我们心中,变成了想起都会窒息的疼痛。
我们吃完了晚餐,一切仍是如初的寧静纯粹,严圣崙像是刻意地回避在学校里说的话,并没有再度提起,而我也乐见如此,毕竟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次打算回来多久?」
「不知道,看我心
。」
「……这么随意?看来你在洛杉磯混的不好。」
「你这
……明明就是我表现优异,所以随我放长假好吗?」
「哈哈,所以是混的风生水起囉?」
「嘖,陆小姐,刚刚叫你少喝点了吧!现在跟个疯婆子没两样!」
我们停在河堤旁吹风,两个
就倚着车
看着淡水河,然后享受着夏夜舒适的微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其实我没喝醉,只是单纯觉得心
很好,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能如初的谈天说地。
纵使我明白,很多事
早不能如初了。
「我是心
很好,才有间
逸致多开你玩笑,谁知道你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你会想我?」
「想啊,真的好想回到岁那年啊!」
「我比较想回到7岁那年,我还亲手替你送上蛋糕庆祝欸!」
「喔,我记得,你大半夜跑到我家楼下,差点没被我妈打死。」
「哈哈,那时候觉得自己超
漫的好吗?」
「呵呵。」
年少不经事。
我常常这样形容以前狂妄自大的陆苡蒨,还有那些愚蠢的可
记忆,里
有太多无所畏惧的自己、超乎理解程度的疯狂行径,最后都归纳成这样一句话。
「但是我又有点不敢回到7岁那年,又或者说,想回去改变些什么。」
「嗯,只是时间给
们最大的恩典就是无法回
。」
「听起来是很残忍的恩典好吗?」
「无法回
就只能往前走,走着走着,就会淡忘那些伤痛,是恩典。」
「……」
南风徐徐吹着,手錶上的秒针随着微风和流水慢慢流淌,我们还不知道疲倦,还和彼此一通享受此刻的幽静,即使我们心思各异。
「出国前,最后要见你的那次,我很想道歉。」
「嗯。」
「前一晚我思考了很久,我该怎么跟你开
,很害怕又去触碰到你还没痊癒的伤
。」
「嗯。」
「我是真的想好好地……」
「但是你,没出现。」
「……」
「严圣崙,你还是逃避了。可是我不怪你,至少你没有忘过我。」
平淡地回应着,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如此平静无波,像是在叙述一件家常小事,说了、听了就可以忘了。
「可是你还是会怪我吧?还能重新相信我吗?」
「信任是
与
之间最
的羈绊,同时也是最脆弱的存在。严圣崙,我对你曾经有多么信任,受伤时,就瓦解的多么彻底。」
「……」
「所以,不要再和我谈感
了,好吗?」
因为我无法再一次接受,第三次的背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