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都城以后，凌耀第一时间给家
报了平安。「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群聊说了一遍，又找家各自单说了一遍。因为妈妈打的钱最多，所以她给妈妈发的
心也最最多。
这是她第一次一个出远门，她们担心得要死。
“我跟教练老师还有其她同学一起，没事的。”
她顺手拍了张合照，将同伴们收进了镜
里。除去一名男选手之外，老师同学全都是
。
这场集训将占去大半个暑假。她的队友兼对手都是中学生，跟她年龄相仿，来自全国各地，共有五十个孩子。
初来乍到，根据前期境内联赛的总分进行排名，凌耀的个名次刚好在第十。
集训结束后还会再比一次，届时前－5名能够代表国家参与国际竞赛，前－0名则会被分
洲赛。择优上场，余下选手都是备选，基本没有出场机会。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就是高强度的理论和实验培训。
虽然凌耀是全队智商最高的，队友大多在一百二三十上下，但在这个全民卷王的国家，面对一众刷题经验极其丰富的狠同学，她的表现并不算出彩。
她既不是最努力的，也不是最有经验的。备赛时间不算长，初三下册才开始自学、刷竞赛知识点，晚了别很多步。
就这，还是在她们当地学校根本就没有物竞队的
况下进行的。
除此之外，实验项目，对她来说更是一则致命的短板。身为寒门子弟，凌耀没什么机会摸设备，从小到大的科学课都是纯理论课，很多东西都是第一次尝试。
她的竞争对手大多来自重点高中。是为打比赛专门培养出来的
英子弟，这些孩子跳过了常规课程，
常学的练的，都是物竞。高一就对接了顶尖高校的教授导师，论资源，普通难以望其项背。
这让凌耀发现自己的‘聪明’并不是硬通货。虽然在小地方可以秀同龄一脸，一旦对上有备而来的天之骄子，就不怎么好使了。
放一起比较，她也堕落成了只会阿
阿的小宝贝。此前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这么一天，智商带来的优越感崩塌得七七八八。可评委并不会因为她智商高就把奖发给她。若是这样，也不用举办什么竞赛了，大家都来测一下智商就行。
哪怕是这种世界级的青少年竞赛，也依然没到考验绝对智商的程度。凡是不看聪明程度的，像什么知识储备、最新科研动向、基本学科素养……那就都是她不怎么擅长的领域。
在焦烂额备战的同时，她无比
刻地意识到就连这场比赛也不是终点。
最难的并不是类设定的狭窄竞技场，而是这个沉默而恢宏的宇宙本身。因为它没有胜负，也没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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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觉得就算输了，也没什么。浮世虚名，何足挂齿？
“妈妈！！我要死掉了，我都开始参禅悟道了。我现在满脑子不是物理，而是宇宙星辰和类存在的意义。”晚餐跟家里视频时，因为自觉希望渺茫，她一整个就是崩溃的状态。
家里劝她不要胡思
想、不要紧张，像儿时那样用‘胜败乃兵家常事’来开解她，甚至连什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过刚易折’的大众
汤都拎出来说了。
洗完澡，抱着衣服出来，少年在洗衣机前托着下默立。然后打通了哥哥的电话。
以往集训最长也只有一周，衣服都是抱回家洗的。这是她一回独立生活这么久，自理能力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哥哥，只有两件衣服可以用洗衣机洗么？”
卿卿远在天边，眼泪都要掉下来。想到自己一手娇惯大的小魔形单影只无照顾，顿时心疼不已。
“可以的宝贝，你看程序里有没有‘速洗’……”
“懂了。”
电话被掐断了。
凌耀一
脑把衣服甩了进去，试图回忆哥哥平时是怎么做的。她从来都是脱了就不管的，
净衣服会自己折好出现在衣柜里，就像魔法一样。
“哥哥，要放多少……皂
？”小皇帝又一脸困惑地呼叫了家属，“这个消毒
也要一起放么？还有这个……什么香珠的也是现在放？”
她一样样看了看名字，有种准备炒菜的错觉。为什么洗两件衣服要带这么多七八糟的？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行李箱这么沉了。回就把没必要的致小东西都扔了。她不懂一个生活要带些什么，所以是爸爸和哥哥替她收拾的行李。
卿卿耐心做了指导。最后提醒她把内裤和袜子捞出来，别用外面的洗衣机混洗私密衣物。
全部搞定之后，凌耀擦手滚上床，靠着枕看平板。
备赛资料有纸质版的，也有电子版的。除了
稿纸，她实体书一本没带，参考书、习题和讲义都存进了电子设备。
在平板上写过的笔记，全都同步到了家里另一台设备上。平板是她用自己和哥哥共同的小金库买的，同款不同色，她们兄妹一一个。
想着睡前再卷一卷，她又点开了笔记软件。加载完毕后，发现末尾新加了两个笔记。
打开第一个，发现这是个井井有条的错题集。
卿卿能看到她刷过的题，所以在自己的平板上抽空给她整理了错题。不仅批改了那些她还没对答案的题目，连错误原因都打上了简明扼要的备注。
“等卷子发下来了，凌儿也拍给我看看。”蓝牙耳机里的声音说，“哥哥帮你更新错题集。”
因为是在寝室，凌耀不方便说话，打字回复：“坏东西，你是要感动死我么！”
亲哥果然还是好使啊！
第二份笔记，是老师发的电子讲义。
白天除了模拟决赛疯狂考试，训练员偶尔也会开课，快速过一下重点讲义。可以用电子产品的时候，凌耀就会跟哥哥连麦。她还把课堂用的ppt都拷下来了，卿卿听了也看了，基于自己的理解做了点笔记。
后续她复盘讲义时，可以对照着看。
——在学校里的时候，凌耀自诩天赋型选手，心高气傲，很少记笔记。
上课时大家都记到眼累手累，她最多写点关键词。重心只在听讲，争取课内消化，能不动笔就不动笔。
复习时，或者有别的需要时，从来都是蹭他的笔记看的。为了照顾懒妹，方便她浏览，他自小就写得一手好字，字体规整，跟印刷机有得一拼。
她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也会当场给他改了。他的笔记本成了兄妹共享财产，翻着翻着就能看见她留下的记号。
不一定是正经符号，也可能是心和不同语种的‘我你’。
到了这里，她也还是老样子，就像小助手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熄屏前，双胞胎照常互道晚安。平时她们在家也会上网聊天，不同房，就等于异地恋。
凌耀：“亲亲宝宝?(?????)不要哭喔，凌大敲想你！”
颜文字、迭词以及感叹号，都用得飞起。这大概是她表演型格发展到某种极端时的表现了。
虽然卿卿根本就没哭，但这也并不会妨碍他跟妹妹说骚话：
“恐怕需要很多亲亲才能平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