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看了。
因此他对这次判决感到十分开心。至于悬壶门那两人,因为伤势过重,浑身的魔气洩漏出来,被查出身上携有隐匿气息的法器,而法器来自悬壶门掌门,明机长老认为此事疑点重重事关重大,因此将两人暂且押入地牢,封锁修为,并且限制悬壶门所有弟子的行动,勒令待在言草峰上不许离开半步。悬壶门长老们得知此事,已经传信给宗门,一方面要宗门尽快交涉救人,一方面要逍遥岭别错怪好人,并且推託那两人修练魔功之事与宗门毫无关係。
而魔器困仙牌和招魂铃没有上缴,沉莫若没有让明机长老知道这两样东西存在。招魂铃已经失效,他也要收在身边较为安心;困仙牌于他有用,只要用灵力催发,就可以发动,于敌人不知困仙牌存在时,对战中是一个反击的利器。虽然魔器用魔息催动较为容易也较能发挥实力,但不代表灵力不能催动,否则那两人在第一次听武学课时就不能偷袭他。
另一边,顾元宗得知此事前后时,脸色铁青,为的自然不是惩处,而是沉莫若又隻身一人对抗敌人,还是在敌方有魔器的状况下。他那时在秘境狩猎,根本完全不知情,还是回来缴交任务物品时被告知的。当下一股怒意烧起,按奈着情绪好不容易交完所有任务,他立即飞也似地回到住处,揪住了正在把玩魔器的沉莫若,开门见山──
「一打二,有能耐了?」
沉莫若知道自己一个人应敌是顾元宗忌讳的事,虽然之前他就觉得怪异,但也不想让总是对他照顾有加的对方不悦,因此一直没问。可现在他不得不问,因为顾元宗将他视作一样易碎之物的态度让他很不自在。他不需要这样的照顾,也不想要这样的照顾。前生流亡十几年,他纵然并不算强大,但也自认坚韧,意志力超乎常人,不须如此特别对待。
「顾元宗,你为何一直如此看待我?难道我是个废物,连一个刚刚堕魔的人都解决不了吗?」沉莫若蹙眉反问,将手中的魔器放置在桌上,两隻蝴蝶在上头翩翩飞舞。不一会儿,魔器渐渐淡去化于无形。
「……那是两个。」对于沉莫若的反应,顾元宗愣了下,知道自己护雏般的态度让他不适,可他还是必须坚持。「两个金丹后期的修者,手中有魔器,一般人不会自信的以为自己可以单打独斗。而你明知那两样魔器的作用,还作出如此判断,这很明显是个错误的决定。」
「困仙牌要近身才能施用,我没让人靠近,至于招魂铃……也被我弄坏了不是?最后是我赢了。」
顾元宗简直要气笑了,招魂铃明显是有人先让它『失声』的,否则沉莫若现下不会智清楚地在他面前与他争辩,而他自己分明也很清楚,以他目前的修为胜率只有二分之一,若非那两人太过草包,又刚修习魔功不久根本激发不出招魂铃和困仙牌真正的威力,否则他现在就只是一具尸体。
「况且你之前也说他们就是丹药堆修为的蠢货,我不至于连两个蠢货都打不过。」
瞧瞧,这人还在强词夺理。
「招魂铃没有发挥作用,你难道还不清楚箇中原因?」顾元宗怒发衝冠,恨不得咬他一口。
此话一出,沉莫若睁大眼盯着他,然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知道了什么?」
他的确碰不得招魂铃,原本他就是打着若不能一击杀之,就跳下那片悬崖,另寻出路。
那悬崖灵气稀薄,能够抑制所有人的灵力运转,从而压制修为实力。如若那二人跟着他一起跳下,那没了修为境界的压制,就难说谁胜谁负了。他本想最坏的结果就是如此,拚死也要拖两人一起上路,没想到半途有高手助阵,那情势就逆转了。
但这中间转折离的故事,顾元宗不可能知道。
可他偏偏就是知道了。
「……」顾元宗气急,一时失言,也静默下来,别过眼不看他。
「你老实告诉我……」沉莫若右手自身后往前一抽,被他藏于身体里的湛然落在他的掌心,「无明怎么会是顾以明以前的配剑,湛然?」
顾元宗没有回答,转身想走。
沉莫若连忙拦住他,将湛然横在他身前,双目炯然地逼问:「你怎么得到顾以明的剑?偷来的?捡来的?还是你杀人夺宝?」
顾元宗皱紧眉头,低头看他一眼,「……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
沉莫若凉凉地笑了声,一副「被我抓到」的样子。
「你没有反驳这不是顾以明的佩剑,也没有质疑我怎么会知道湛然就是他之前用的剑……顾元宗,你知道很多东西,你到底是谁?」
天下人都知道无非仙尊手里有『付逍遥』,是他的本命剑。然他刚开始修练时,配剑是这把湛然,不是仙器,但也算得上一把相当趁手的法剑。当时年少有为,闯荡天下,用的也是这把剑,只是时光洗刷了记忆,又加之付逍遥的屠魔盛名,因此已经没几人在意也淡忘这把陪伴少年轻狂恣意时候的剑了。
「……既如此,它是不是真的湛然,你认不出?」
沉莫若得到这把剑时没认出,是因为湛然已经经过再一次淬鍊,与他记忆中的大不相同,加之是顾元宗亲手送他,纵然他曾经感到十分熟悉,但也因此才没有任何怀疑。
而他引开那两人之前,那名逍遥岭弟子一眼就能认出,说明其见过湛然前后不同的样子。他询问过,那名弟子辅修炼器,顾元宗可能将湛然交给他淬鍊了。
而淬鍊的原因除了让他能更好地使唤──他现在这副身体的灵脉与他前生稍有不同,湛然淬鍊之后更加符合他现在灵力游走的方式──剩下的就是隐藏湛然本来的样貌。
──因为除了顾以明本人,没人比他更了解这把剑。
而顾元宗显然很了解他。
「你转换了它的样子,不就是要我认不出?」
「……」
「我不相信顾以明会被你杀了,所以你老实说,你跟他是什么关係?」
湛然是顾以明的用剑,不可能轻易给人,也不可能不小心遗失,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送给顾元宗的。
「……我姓顾,无非仙尊也姓顾,你觉得我与他是何种关係?」
沉莫若就怀疑过,顾元宗和顾以明长相有相似之处,应该有血脉上的联系。
所以他大胆的猜测:「亲戚宗族?既然如此,为何要一直追求进入流芳水榭,亲近顾以明?你求求他教你剑道不就得了?也不用透过我,还要跟我签订那种契约……」说到炉鼎,他到现在还是十分头疼,不知道怎么让两人毫发无伤地解除灵契。
「……呵。」顾元宗瞇起眼,皮笑肉不笑,推开颈间的湛然。
沉莫若的解读,让顾元宗很想打死他。
不过他不怪他,毕竟沉莫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异于常人,也异于普通修士。炉鼎一事是假,也真。他对沉莫若的紧张照看,也全因他的身体之由。
当然,若沉莫若能同意与他双修是再好不过,对两人都有极大的好处。
但顾元宗不愿多作解释,时间未到。
「随你怎么想,只要你答应我,不要再以身涉险。」
「恕我不能答应。」
「……为何?」顾元宗牙痒痒的,真的想把人直接「就地正法」了。
「你答应我要追查魔族之事,还要陪同我进入魔堑,不能食言。」
「我是答应过你,但那是在你修为提升的前提下,现在你一点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