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伤力就够了吧?」池咏由指着电脑上的一张照片说。那张照片里的贾思柏是角度很小的侧脸,不是熟识的或许认不出来。但谢庭鸳的脸佔了画面很大的部份,完全可以看出她已经陷
欲的漩涡。
「不行。」贾思柏将游标移到那张照片上面,按下删除键。她没理会池咏由的提议,逕直将不满意的照片悉数删除,最后只剩下一张,「就这张吧。我们两个的脸都很清晰,不需要文字说明,也能看出来我们在做什么。」
「为什么你要把自己也一起到绝境呢?」池咏由叹着气,将记忆卡抽出卡槽,放进信封袋。照片被贾思柏删到只剩一张,她就算想偷天换
也办不到。
「我讨厌当个逍遥法外的加害者。即使是面对这样的烂,我还是觉得等价偿还比较公平。」贾思柏露出兇狠的眼。
「你只是想用伤害自己来麻痺你的心吧?只有这样,你的心才不会继续痛下去。」池咏由的手紧掐着信封,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如果被丁语光看到这样的照片,她会怎么想呢?」
「她已经放弃了我,我也失去立场再为她考虑了。」贾思柏的怒气又更上一层。
「你……」池咏由哑无言了。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救不回丧失求生意志的病
。
「不跟你聊了。我还要把弄进房间。我尊重你的提议,只在这里拍这种热吻的照片,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否则,我本来是打算要让她在更唯美的环境里拍下她的最后一张照片。」贾思柏粗鲁地将喝醉的谢庭鸳从车子里抱出来,「你快把照片送出去吧。只要把东西丢进报社的信箱,你的工作就算结束了。剩下的我会处理。」
「对了。」贾思柏喊住正在穿过停车场丛的池咏由,「明天早上,记得陪在厄本身边。如果我没记错,她明天早上有通告,在南部,你打电话给小珣,她会告诉你地点的。还有,顺便帮我跟她说再见。」
这是池咏由最后一次见到贾思柏。照片刊登出来之后,掀起轩然大波,贾思柏闪电式地告别演艺圈,迅速地从舞台上消失了。
隔天早上,池咏由按照贾思柏的嘱咐,开车南下,找到正在拍外景戏的厄本。尤恩和伊格尔也在那里。片场还是一样的热络,尚不知的尤恩和伊格尔依然快乐地打闹着,厄本则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书,对于队友们的起鬨,完全无动于衷。
看到池咏由到来时,厄本表现得很意外。尤恩和伊格尔虽然已经知道池咏由并没有背叛她们,但还是很生气她拍下那张闯祸的照片,仍然没给她好脸色看。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悄悄地等待消息传来的那一刻。
一名造型助理慌张地拿着报纸跑过来。池咏由认得这个孩,她是julet的
丝,最喜欢的成员是贾思柏,总是带着梦幻的表
,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贾思柏。因为她羞涩的表现,惹得尤恩老
捉弄她。而她和尤恩的
也最好。
「尤恩,你快来看这篇新闻。」孩将报纸摊开,放在被伊格尔压在地上的尤恩面前,「贾思柏她……她怎么可以这样?」
孩说到后来,声音开始带着哭腔。
伊格尔和尤恩一一手地拿起报纸,同时倒抽了一
气,不敢置信地盯着报纸上的照片。
坐在一旁的厄本一个箭步上前,抽走报纸,只瞄了一眼照片,便使劲把报纸撕得碎,咬牙切齿地说,「贾思柏这个大笨蛋。」
平时最衝动火的伊格尔,在此刻却显得最镇定。她找出手机,拨电话给骆佳珣,询问目前的状况。掛断之后,她一脸悲痛地说,「贾思柏要被送出国了。」
听完之后,厄本绪激动地跑出片场,池咏由见状连忙追上。她拉住只顾着往前跑,却不看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差点被一辆箱型车撞上的厄本。
「她怎么可以这样?」厄本泣不成声地说,「她随便找个代替自己不就成了?何必拿自己去赔给那种蠢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听我的建议呢?」
池咏由紧紧地抱住厄本。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厄本的眼泪,池咏由的心不禁揪成一团,比在胸上划下一刀还痛。
「你不是说事会好转的吗?」厄本紧拽着池咏由的衣袖说,「这样算哪门子的好转?」
看着厄本脸上的两行泪,池咏由觉得那就像烙在她心上的两道伤痕。她低声地说,「对不起。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以为事
不会到这种地步的,就像之前的负面新闻,你们的老闆都有能力摆平的。」
池咏由这时才了解,为什么贾思柏要她代为说那句再见。在这整件事里,贾思柏是唯一看清楚自己下场的那个
。
「你努力了什么?」厄本提起池咏由的领子,表变得狰狞,「你做了什么事?」
池咏由咬了咬唇,决定违反和贾思柏的约定。她认为要当,就不该留着祕密。「那张照片是我拍的?」
「什么时候拍的?」厄本的泪再度滑落。
「昨天晚上。」池咏由冷静地回答。
厄本没再追问细节,只是摑了池咏由一掌之后,便逕自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