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得的享受这个男对她的所有殷勤,他待她极好,甚至不求回报得一直为她付出。
但卿纯,始终不愿意和他更进一步。
有过感动,但更多的是理所当然,当然还有心甘愿的被压榨。
离开了商颜,卿纯并没有变好,甚至更加释放本,为了生存,为了牟利,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她可以变成第二个商颜。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呢?因为我漂亮?”
饭桌上,卿纯突然问他,严祁回略显惊愕,思考片刻后才开
回答:“如果说不是因为外貌是骗
的,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你的心,你的灵魂,你是我见过最纯洁最善良的
孩子!”
灵魂?纯洁?善良?
卿纯忍不住笑了笑,她的灵魂早就被毁灭了,严祁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的伪装。
她突然不吃了,低着忧郁却又泛起微笑,“阿祁,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其实是个很坏很让
讨厌还总是撒谎的
孩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严祁愣了愣,看着卿纯的双眼摇了摇,卿纯了然。
没有会喜欢一个天
罪恶的
,先天也好,后天也罢,罪孽不会因为她经历过什么就能减轻。
“但因为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站在你身边,我用自己的努力让你变好,一直陪着你。”
陷黑暗中的
最害怕的不是黑暗中的折磨和痛苦,而是仰起
的时候看到了光明。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然而阳光已使我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希望灭之后的绝望,她体会过无数次。
“阿祁,你不该喜欢我的,靠近我的都遭遇了不幸,我不是那种能让你幸福的
。”
这是她最后的警告,可严祁却好像根本没听懂,仍旧在自己的大脑里幻想着对卿纯的。
“没关系,我来让你变得幸福,我来做,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不知道,上一个试图拉她出地狱的男,已经被黑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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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燕郊,私疗养院。
清晨的风拂过纱帘,久违的阳光洒进病房,仪器运转的声音规律清晰。
半撑起的病床上,男低
费力得拔掉了手指上的血氧仪,然后尝试着握紧拳
,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那只手就如同僵硬的枯木一般难以动弹。
他似乎有些难以接受,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攥紧一个拳,哪怕整具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得抖动。
“容温哥哥!”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男的理智,他费力得抬
,一个仙衣白裙的
孩儿站在门
。
她满脸焦急,踩着高跟鞋嘀嗒嘀嗒得小跑进来,“你醒了啊,怎么把仪器拔了?不是说过不可以随便碰身上的东西吗?”
容温目光呆滞,双手被子紧紧握住,接着将血氧仪重新夹了回去。
因为枪击,容温陷了
度昏迷,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四年。医生曾说他苏醒过来的机会非常渺茫,几乎等同于迹。
但迹就是发生了,三个月前,容温醒了过来。
“可………可欣…………”
容温开,小声叫着
的名字,惹得她瞬间落泪,他终于记得自己了!
刚苏醒时,容温不能动不能说话,只有一双眼睛茫然又恐惧得转动。
医生对他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又经历了三个月的复健治疗,他重新学会了开说话甚至能搀扶行走,身体机能在逐步恢复。
可命运弄,子弹穿过他的大脑时,毁掉了储存记忆的区域。
现在的容温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更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朋友乃至卿纯。
“你记得我了吗?容温哥哥,你记起我了吗?”
阮可欣的眼泪哗啦啦地掉,一双美目哭得通红,或许是感知到面前子的悲伤,木然的容温缓缓抬起手掌放在了她的
顶。
他没办法去抚摸她,四年的沉睡让他全身的肌全部萎缩,就连手指都很难弯曲。
他不记得阮可欣,但他在昏迷的时候感觉到了有一直在贴心得照顾他,整整四年,从未间断。
“可欣………可欣………可欣………”
她陷进了男的怀抱,在他一声声的低唤中终于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