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挑了个位置坐下,远远地看着他心无旁骛地听讲、认真做着笔记,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天下午她就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了他两个小时。在老师宣布下课前,悄然离开了那间教室。
晚饭后,在茶店里轻描淡写地和李可讲完事
经过,不待她多问,江雪独自回去宿舍,打开电脑给彭然写邮件:
“谢谢你的帮忙和关心,陈子轩确实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我也不再有立场提出建议,很遗憾辜负了信任。想确定一下你的具体地址,方便寄还伯父的记。”
盯着屏幕审了很久,觉得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了,方才点击发送。
那个小信封的图标转了几圈变成对勾,江雪全身乏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明白这段纠结不清的感终究告了一个段落。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是在三天之后,周一的中午。
江雪一个在导师办公室整理资料,纷繁的工作已经帮助她度过了最低
的那两天,看到“+”开
的号码,似乎整个煎熬的过程结束了。按下按键接通时,禁不住一声叹息。
“江老师?”彭然的声音熟悉依然,“不好意思,我前天临时出发来塞尔见几个教授,一直没有机会联系你。”
“没关系,”一边揉着太阳一边答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有负重托啊。”
“别这样讲,江老师。”男孩沉吟道,“你和陈子轩……”
“呵呵,”无奈地笑笑,“分手了,或许是因为我讲了什么不该讲的话吧。”
那一没有搭腔,话筒里却隐隐地传来悠扬的笛声,伴随着阵阵鼓点。
江雪打沉默问道,“你那边现在是凌晨吧,怎么还这样热闹?”
“唔,”男孩的声音隔着万水千山传来,“过来时正巧赶上狂欢节,从现在开始整整三天。”
“运气真好,”江雪下意识地想要转移话题,故意表现得格外感兴趣,“听说那个狂欢节是跟威尼斯嘉年华会齐名的呢。”
彭然似乎也明白了她的用意,应和道,“类似于传统节吧,
们戴着面具,穿上花花绿绿的衣服游行,整一个群魔
舞。”
江雪被最后的形容词逗得乐起来,“岂不是成了万圣节?”
“也不太像,没有南瓜。”男孩故作正经的解释又引起她的一番轻笑。
安静了几秒钟,他突然问道,“想不想过来塞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