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扬起直直地盯着他,不发一言。
戚少麟瞧着她蓄在眼底那滴要落不落的泪,蹲下身与她平视,似笑非笑道:“难道是个哑?”
“你要杀便杀。”秦玥迎着他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清冷开。
“原来不是。”戚少麟略微惋惜,他缓缓站起身,像是逗够了玩物,心满意足地朝外走,边道:“也对,少说些话留着力,等到了京城,有的是花力气的时候。”
他这句话乍一听不明就里,屋内侯府里的可再明白不过。府中那一套刑罚受下来,就算是身强体健的壮汉,哪个不是浑身脱力,更遑论眼前这柔弱的
子了。
一屋随着他的离去骤然散尽,只余秦玥一
置身黑暗之中。
出了牢房,戚少麟开问庄远:“怎么抓到的?”
“我们在邻县捉捕刘雍时,发觉她与另一男子可疑,经过搜查,发现她是扮男装,身上还有这个。”庄远自怀中掏出一枚半掌宽的令牌,递到世子眼前。
戚少麟接过看了一眼,磨损严重的牌面上还隐隐能认出秦常锋当年的封号,“另一个呢?”
“那身手了得,属下无能,让他负伤逃跑了。”
“无碍,留下这个足够了。”他说完将令牌抛给庄远。
庄远暗暗讶异今的世子怎这般好说话,顺
问道:“那我们何
出发回京?”
“明早。”
峪城离京千里,庄远明白他们此番在外已经耽搁太久,带着几个犯,停留越久越危险。更重要的是,过几
就是老夫
的忌
,再不启程,便要错过拜祭了。
“明天你让元景走前面,确保一路无虞。”
庄远和元景是自小跟在戚少麟身边的心腹,能力出群,是他最为亲近信任之。元景为
稳重,办事妥当,所以有什么要紧的事都是他去办。
受到轻视的庄远酸溜溜地应道:“知道了。”
***
翌天一亮,庄远就命
将囚犯装车上路。
秦玥与刘雍的妻同乘一辆囚车,经过昨夜的休整,她恢复了许多,只有肩上的伤在颠簸中隐隐泛痛。骂了一声罪魁祸首后,她闭眼继续靠在车壁上,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