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张开大嘴讨鱼吃？”
“你怎么知道？你也遇到了？”
岸上的
大笑，李掌柜说：“海里讨食的乞丐被你们遇上了。”
海珠在他们的渔获里寻摸一遍，买走两条海鳝五个鲍鱼准备回去煲汤。回到摊上，她坐着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再来买死鱼，便说：“三叔，剩下的鱼扛去渔市卖吧，我先回去做饭。”
“行，你先回去。”齐老三拢起渔网又背起来，说：“渔船上的死鱼你先给提回去喂
，越放越不新鲜。”
海珠提着鱼桶回去，刚进巷子就看到红珊娘抱着孩子在巷子里晃，她扬声问：“阿嫂，什么时候又生了一个？”
“你看看是不是我生的。”红珊娘揭开盖着脸的襁褓，倾过身笑道：“你要是能做主，送给我也行。”
襁褓里的
娃睁着眼不哭不闹，对上海珠的脸，她含糊地“啊”了一声，海珠惊讶道：“这我可做不了主，不过星珠怎么是你在抱？”
“我闲着没事，把你家孩子抱出来玩玩。”红珊娘跟着海珠回去，说：“今天收获如何？”
“大概能卖三两银子。”海珠说。
猫闻到腥味喵喵叫着迎了出来，海珠绕过它们走进院子里，放下桶她提条死鱼斩成三段扔了喂猫，又拎两条鱼去隔壁喂。
星珠也回到了齐二叔手上，他看她咂
着嘴就知道饿了，说：“海珠，去喊你三婶回来，你小妹饿了。”
海珠往外走，问：“冬珠和风平
平呢？”
“跟长命一起去河里潜水了。”
贝娘正在隔壁巷子卖卤菜，她不能说话就敲梆子，听到海珠的声音，她挎着竹篮往回走。
“我三叔在渔市卖鱼，我先回来做饭。”海珠解释，她接过竹篮说：“你先回去给星珠喂
，我替你叫卖。”
贝娘摆手，她拉着海珠的手腕往回走，出船打渔累，出去一天，回来了就该歇着。她卤的这些菜不值什么钱，就是卖不完也能自家吃，不会糟蹋。
到家了，贝娘先进厨房拿个盘子挑一盘卤的厚海带和豆
豆皮，花生和炸黄豆也各舀一勺，放桌上让海珠吃。
“三婶你真好。”海珠嘴甜道，“
爪还给我留着吗？”
贝娘点
，听到星珠哭了，她洗净手抱她进齐阿的屋里喂。
海珠翘着腿咔嚓咔嚓嚼酥黄豆，再用筷子
着厚海带和豆一起吃。
“二叔你吃不吃？你吃不吃？”她问。
“不吃，你自己吃。”齐二叔摆手。
齐阿也说不吃，她正忙着杀鳝鱼。
“今天没去燕岛？”齐二叔问。
海珠“嗯”了一声，边吃边复述今天发生的事，然后又说起渔民在海上遇到虎鲸的事。
“他们遇到虎鲸是送鱼出去，我们遇到虎鲸是它给我们送鱼送。”她嘿嘿笑。
“别傻乐了，鲍鱼和海鳝我都弄净了，你做还是我做？”齐阿问。
“我来。”海珠一跃而起，她拿起空盘进厨房，喝碗温水开始生火烧炉子，火炉子架上装水的瓦罐，她从橱柜里端出炖熟的。
去骨剁成小块儿倒瓦罐里继续炖，鲍鱼改刀一分四半也丢进去，同时灶里也烧水准备煮
。
“，你去渔市或是海边看看，买几只螃蟹回来。”她冲外面喊。
“买几只？”
“每两只。”
水烧开了，冬珠和风平平也湿着发回来了，海珠舀热水兑上凉水，让他们蹲院子里再用热水冲洗发。
又过片刻，齐老三空着手回来了，齐二叔看见他，说：“弟妹去卖卤菜了，星珠吃饱了，你快去洗洗，我闻着味觉得她拉了。”
齐老三点，他没敢出声，轻手轻脚进厨房舀水，压着声音跟海珠说：“渔税我
了，网丢船上了。”说罢丢一兜铜板放灶台上。
海珠烧着火数铜板，两对半分，拿走她的那一份，剩下的装钱袋里丢桌上。
天慢慢黑了，齐阿和贝娘相继回来了，婆媳俩先打水刷螃蟹，螃蟹洗净送进厨房就出来在院子里坐着歇气。
海珠剁了螃蟹扔进瓦罐里，鳝鱼切薄片铺在煮好的米上，等螃蟹煮熟了，她揭开盖子用勺子在瓦罐里搅一圈，冒出来的热气都是鲜甜的。先打汤浇碗里，滚烫的汤水淋在鳝鱼片上，鲜
雪白的鱼片打卷，汤里又多一份鲜味。紧跟着，海珠又舀起瓦罐里的块、鲍鱼块、螃蟹块一一码在米上，她冲外面喊：“端碗吃饭了。”
瓦罐里剩下的东西倒进汤钵里一起端出去。
先啃螃蟹后吃，鲍鱼海鳝混着爽滑的米一道喂进嘴里，末了喝半碗鲜味十足的汤，唇舌间满是鲜味。
饭后冬珠和风平收拾桌子去洗碗，平收拾螃蟹壳，其他坐在院子里悠闲地赏月。海珠抱过星珠放腿上，她握着小孩肥嘟嘟的胖腿戳一下又一下，逗得星珠咧着嘴咯咯笑。
“没看着的时候别让外抱星珠出门，想逗孩子就让她在我们自家的眼皮子下抱抱就行了。”海珠跟其他说，“星珠又不会说，被揪了掐了摸了，我们也不知道。”
“行，以后再有抱我就跟着。”齐阿听她的话。
海珠又揉了下星珠的胖脸蛋，把她还给她爹，说：“你们继续坐着，我去洗澡了。三叔，明天我们去燕岛。”
齐老三应好，他颠了颠怀里的娃，转手递给贝娘，跟着去厨房打水给他二哥洗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