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举起栓动狙击步枪莫辛纳甘对准了他。
“等等——别…先别开枪！”
波莉娜连忙用俄语制止道。
可当她正要继续解释时，青年士兵又将枪
对准了她，维茨兰正想挪步到她身旁护住她。
青年士兵毫不犹豫地转而开枪
向了维茨兰的双膝和腹部。
中枪后的维茨兰认命般地跌坐在地上……
他背靠在白桦树前，色痛苦地捂住腹部，抬手后，见上面是一摊猩红刺目的血
，便嘲弄地笑了笑。
波莉娜被这一幕刺痛，她愣了片刻……
心脏一阵抽痛的她回过，一下子跪倒在维茨兰的身旁，她挡在中枪的他身前，慌
地颤抖着双手，捂住他中弹的腹部与双膝，试图帮他止住血……
可她一抬
，便见那青年士兵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举起了那把莫辛纳甘……
黑
的枪对准了她。
青年士兵目光如炬，仇视地看向波莉娜，他有些愤愤道——
“我的亲
都被这些杀死了，你知道吗！我要杀的是法西斯鬼子，他不该就这么轻易死了，所以他活该！而你身为一个我同胞的俄国却挡了我的道，还跟这个法西斯余孽苟且在一起，你也该死！”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
见辩解无用，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也好，既然生不能同衾，就让他们在死后做一对亡命鸳鸯鬼吧！
波莉娜在内心故作乐观地自我安慰道。
……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在睁开眼后，发现青年士兵被身分不明的意外来者击毙。
士兵被一枪
了，就这样猝然倒在她的身前，死不瞑目。
她受到了惊吓……
原来，意外来者是个德军党卫队的漏网之鱼。
这身形有些消瘦，戴骷髅徽大檐帽，领章上是醒目的“SS”标识，他的军服略显
，浑身脏兮兮的，制服上还沾着些
垛上的杂。
她忽地想起，当时有一些纳粹狂热分子拒不投降，他们悄悄躲藏起来后，会去偷村民的东西吃以保活下去，还经常对苏军进行埋伏，搞偷袭，抢武器，打起了游击战。
恐怕，他就是这狂热分子……
如波莉娜所推测的一样。
来者轻蔑地撇了眼受到惊吓的她……
而后，毫不犹豫地开枪击。
连续两枪，都命中在她的腰侧与左胸上。
左胸故意打偏了些。
这两枪像在故意戏耍她，不愿看她这么快死掉，而是以痛苦折磨…放
她的血为乐……
她吐出一鲜血，剧烈的疼痛过后是麻木，原本心跳如擂鼓，现下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感到一片虚无……
她忽然忆起了什么。
胎记……
来者此时又举起了枪，对准了她的颅后，不打算再折磨她，而是要“大发慈悲”地给她一枪痛快。
“娜娜……别杀她！”
维茨兰沉重喘息着。
他强忍住腹部和膝上钻心的剧痛，努力坐直身后，扑向了波莉娜的身前，用他自己整个上半个身遮挡住了鲜血汩汩流淌的她。
“国防军的？”
“是。”
“可笑，帝国的耻辱。”
“哈哈哈哈哈哈……耻辱？耻辱……”
“你一个外籍军团…维京师的…二级突击队大队长，为这样一个…大厦将倾的…国家做到如此地步……才更是可笑，你是你们国家和民族的…耻辱…败类…反叛者……”
维茨兰中渗出鲜血，看到了来者制服上的“维京师”师徽，有些嘲弄地笑着他。
“这与我的国家无关，我们是自愿加
SS的军，这注定是我的职责与使命，而第叁帝国将是永恒的，布尔什维克终将被我们打败。”
“你是背叛了元首的，背叛了整个德意志和雅利安民族的，没让你被宪兵抓到真是可惜。”
来者讥笑了下，像是在嘲笑维茨兰的“愚笨”。
……
随后，这将维茨兰从波莉娜的身上扒了下来，拖走几步后，将他重重扔在地上，又碾了几脚他腰腹处的伤……
维茨兰因伤疼痛而闷哼着，他死死咬紧牙关……
“第叁帝国…终将走向灭亡……”
他复述着波莉娜讲给他的话。
“原本我也想连带着杀了你，给你个痛快，不过也好，就让你们俩这样痛苦死去好了，做一对苦命鸳鸯。”
来者将他的“绍尔3H”慢悠悠地收回进枪套中，用一副居高临下、眼含轻蔑的模样俯视着重伤倒地的二。
随后，他开始悠闲地吹起《艾丽卡》旋律的哨，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地，身影渐渐隐白桦林中的最
处。
……
维茨兰中溢出鲜血，他忍着剧痛，用肘臂强行支撑起力量，而后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地…爬到他心
的姑娘面前……
他的娜娜，身中两枪，气息微弱，就这样倒在了微凉的地上，身下绿被鲜血浸湿。
“娜娜…别…怕…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在另一边…团聚了……”
他抚上了她的面颊，觉得他们要在此一同死去了，便颤声说着。
“天…堂吗…还是…地…狱……”
她费力地启唇，问询他。
“天堂…是天堂……”
他泪流满面答道。
“太…太好…了……”
她气息残喘，努力扯起唇角朝他笑着。
……
濒死的波莉娜，预感自己似乎大限将至，要先他一步离开这个世间了。
所有过往如走马观花般涌进脑海，她想起了一切。
原来，这就是她的上辈子，又让她重新亲历了一遍……
这个年代里的她刚年满7岁，并非未来9岁的她。
7岁的她只是个“完全中学”阶段高年级生，假期回到村庄，德军却攻了进来，占领这里后成为德占区。
后来，她的父母因为包庇游击队员，不愿透露出他们的任何行踪，被这群德寇拉出去跟其他村民一起“以儆效尤”地枪毙了……
她失去了父母，离开了伤心地，结果在途经另一个村庄的路上时，十分倒霉地被德军抓了起来。
后来的故事，就是她来到这里后所悉知的一切了。
她的一生，永远定格在了7岁的年华……
……
“我…好冷，我的…小汉斯……”
他是她现在唯一的牵挂，遂有些不舍……
波莉娜掀起沉重的眼皮，茫然地看向原本蔚蓝的天空，那儿染上了层如朦胧薄雾似的猩红。
她落下了泪……
糅杂着血的泪，染红了天际。
“别怕…别怕…很快就不冷了……”
维茨兰俯身轻吻着波莉娜苍白的小脸。
“Ich…Ich…le…lebe……”
她话未说全，痛苦地睁眼望着天，好似被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