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地探出舌尖,飞快地在嘴唇盘旋一回。通过他的眼光,刘莺觉得他的身体内面有种东西生动而激烈地翻滚扭曲,眼光更像出洞了的毒蛇咻咻的信子探伸到她身体的每一部位,仿佛要撕裂她的衣服血淋淋难以招架朝她扑捉过来。
刘莺如法炮制再一次变换双腿,这一次幅度更大,动作更缓慢,这次却乐极生悲,踮在脚面的那只镶花镂空的白色鞋子斜溜溜地飞了出去,她金鸡独立地站了出来,没有鞋的一只脚便踩在另一只脚背上。
对面的男人不失时机地用脚将那甩出了的鞋蹭了过来,她的眼睛不朝脚下却对着他的脸说声:“谢谢。”只觉得跟前的这男子好高,一只脚盲目伸出去寻找鞋子,那只鞋还是没找到,男人看不过去,弯腰却要拿给她,她恰好已经踏了进去。
“我能请你喝一杯吗。”男人就在她座位的旁边坐下了。
她也坐回到椅子上,撩起目光乜斜着他,眉眼间荡漾着柔情说:“该我请你喝。”
他已很洒脱地扬手打个脆亮的响指,兔女朗扭着小屁股婀娜地揣酒过来,竟是一样的红酒加薄荷,是刘莺一直喝着的那种酒,显然这男人已注意了她不少时候了。他举杯朝刘莺晃了晃:“叫我大为,这附近大学的。”
刘莺冲他点头微笑,见她没介绍自己的意思,他又说:“该怎么称呼你。”
“有这必要吗?”刘莺歪过脑袋,又是嫣然一笑,眯成月牙的眼睛对他是致命的诱惑。
他的脸上闪过暗然的无奈,随即嘴角又挂起了冷淡的笑意,说着:“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让男人想起犯罪。”
“这不是你第一个说的。”刘莺轻快地回了他。
刘莺就是这样的人,从小父母长辈们夸她聪明透顶,为了惹弄妈妈给她买根冰淇淋她会喋喋不休说出一大堆好话来,同事说她业务精通喜怒无常,既会慷慨盛请她们做头发吃大餐,也会为了一点儿鸡毛琐事大发脾气。男人评介她是个春光滟涟浑身性感的小美人,老公却认为她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又是性感的娇娃胭脂阵中的领袖,在床上如火如荼激情迸射。
“我怕是快醉了,想回家。”说完,她从包里拿出电话,手指飞快地拨出了一串号码,接着,把手机贴到了右边的耳朵,左手却绕过脑袋来掠着右边的蝴蝶翅。“你是在那啊,听不清吗,好的,我要回了。”然后就一声甜腻腻的拜拜。
“我来送你。”他说着不容置疑,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钞票压在酒杯下面,刘莺拎起手袋时,也同样地拿出钞票压到玻璃杯下。她不敢面对着他,怕自己的眼睛会发直,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出。
街道上灰蒙蒙一片,商店和行人在细雨中有种失真了的模糊线条。这个城市往往让人滋生了大量的欲望,以及为了欲望支撑下去的生存空间。前面就是刘莺租住的住宅小区,有条人工的小河还有很宽敞的草坪,尽管远离闹市但却是许多像她这样白领们的最佳选择,再就是周围几所大学的学生。
她真的喝得多了,没走出几步就让那男人挽住了臂膀,她头靠向男人的肩膀上,满街的花香和身边男人的空调味、烟酒味还有淡淡的汗酸味直扑进她的鼻子里。一切都有些飘泊不定,路灯的光亮被密密麻麻的水柱压着只现出圆锥形的一圈,树和花草在霏霏细雨中奄奄一息支离破碎的憔悴。这男人的充满雄激素的味道已打动了刘莺两腿间的私处,那地方正涔涔流淌出欲望的蜜汁。
刘莺在她们那幢白色外墙的楼房停下了脚步,他仰起着头对着那高高的楼房说:“你就住这啊。”深灰色的黑暗像水一样浸泡着她,她觉得整个人很肿、很轻,而心却很沉重,她生怕他就这样突然走掉。他微笑着,眼睛灼灼荡着火苗,咕哝一声:“请我上去吗。”
“随便。”说完这话,刘莺飘一样进了楼道。电梯缓慢地升腾着,两人都沉默不语,一切都不可言明,刘莺发现他的五官挺拔摄魂,脸上留着刮了胡子的青黛,在干净之中添上一份粗砺。
两个人摸着黑,挨挨蹭蹭,一步一步相儇相傍走过去。幸喜对面家的不锈门上镶着一块长方形的玻璃,里面罩着粉荷色皱纱幕,微微透出灯光,照出脚下仿云母石的砖面。跟刘莺住在一起的东北来的韩雪在这周末又不知野到哪去了,她拿钥匙开门,手微微颤抖着,这颤抖他察觉到了,他对她身体每一细小的反应都敏感地把握着。这让他爱怜不尽,忍不住在她圆润的肩头爱抚起来。
开门进去,她嘴唇微张地长舒了一声,身子就发起软来。他很轻易地抱住了她。他的个头太高,刘莺像真正的猫一样动作灵敏地一弓腰,再一蹿,整个人就双脚悬空扑到他的身上,他把腰杆挺直起来的时候,两手捞起她的屁股,两个人已紧紧相贴。
当两个身体微颤着律动时,他眼睛的余光被玻璃窗映照过来的图像所吸引,特别是刘莺缠绕在他腰间的那双晶莹雪白大腿,裙里卷掀起来,浑圆的屁股肥厚让他的手掌压迫着,还有窄小条状折射着幽光的蕾丝内裤,形成了这副肉欲图最具有挑逗性最具下流感的焦点。
他们搂抱着接吻了,他的嘴唇里潮湿和温暖,像异的花蕊吸住了刘莺,她吮吸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肉体的喜悦突如其来,那丝不合时宜的魔障像幽魂一样,冥冥中一下就摄住了她,无法忽略。她也将舌尖伸进他的口腔,他们的舌头像名贵丝绸那样柔滑而危险地叠绕在一起。
他搂抱着刘莺在客厅里转着圈,当刘莺从深吻浅咂之中解放开来时,才发觉他是昏头转向不知所措地不知该进那间卧室去。
刘莺用手指给他方向,他用肩膀挤去,撞开了门,刘莺的床看上去柔软而丰腴,他把她扔了过去,然后他手忙脚乱地扒光了自已,再动手收拾着她。用类似于谋杀的姿势剥走了她身上的衣服,顾不了那么多了,两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顷刻间床前地毯上就满是长衣短褂。
刘莺目览着男人赤裸的泛着古铜色的肌肉,以及胯间里那柄张牙舞爪青筋暴现的阴茎,掩奈不住兴奋地盯着他,嘴角微微张着,整个脸庞显出病态的潮红。
他刺激得她渐渐地发狂,有点穷途末路了的味道,感觉到大腿顶端那一处逐渐变得肥厚而灼热起来。
他把刘莺软绵绵的身体掳获到了床沿上,她迫不及待地扩张了大腿,将那处已湿漉漉的地方突现给了他,他用双手掰开了她肥厚的花瓣,里面粉红如桃花般的沾霜带露,周围的芳草柔软稀疏,有的已是沾湿了纠结成绺,他坚硬锐利地挺进着,刚进一半就觉得有点紧迫,他再挽过她的脖颈,又在她的嘴唇亲吻一阵,随即屁股猛然一耸,整根阳具就尽根吞没。
一股诱人的快感在刘莺身体里弥漫,她有些昏眩了,四肢张开着不作抵抗,随波遂流地任由他摆弄。他屹立在床边,两条长腿叉开着寻览最佳最有效的攻击角度,屁股纵送间美妙的弧线让刘莺心往仪魂颠倒。不时地腾出一只手来,在她丰盈尖挺的乳房揉搓着,他的食指和姆指轻捻她乳头的手法娴熟巧妙,拨弄就像弹奏古筝的高手,一下就让刘莺的感官惊悚起来。
酷畅无比的身体都更加敏感,看不见的触角伸向身体每一部位细细地感受着令人迷惑的那种强烈的生理冲动。她的一张脸已是绯红如霞光笼罩,双眼湿润如同深潭轻波滟泛,嘴唇干燥使她不时吐出舌尖舔绕,一声声出自肺腑的呻吟时而悠远绵长,时而局促高亢。
但他看起来还是兴致勃勃,尽管已是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长发、额间滚滴而落,一张脸由于激动使五官改变了形状,甚至有些扭曲。他还是咬牙切齿埋头冲击着,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