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过一辈子并不是难事。不管今後她是更地为他心动,还是维持现状,在他的许诺下,只需顺其自然地 遵循本心就行了,她绝不会走上和父母一样糟糕的道路的。皮袍里紧攥成拳的手不知不觉地松散了,心里的恐惧也慢慢淡去,她微微翘起了嘴角,从 皮袍里伸出手环住多吉的脖颈,哑声道:“记住,所有的付出都是你心甘
愿的,以後我若达不到你的期望,你不准抱怨,不准发疯,更不准随意离 弃我。”
“不会的。”之前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疯狂,但在确定她对他心动之後,他便有了笃定。猪猡一定不相信,他所求的只是她能够喜欢上他,并且 永生永世不离不弃而已。至於喜欢的程度有多,他从不苛求。
罗朱的眼睛又湿润了,她使劲眨眨眼,叼起他左耳上悬挂的小木环,轻轻拉扯。视力在高烧之後诡异地变强,不但能在昏黑中看清近在咫尺的多 吉的脸,还能看清对面石壁上的裂缝,这多半与多吉一次次倾注的鲜血脱不开关系。
“姐姐,外面的风雪在昨晚停了,我们该出去了。”
多吉的唇瓣在耳廓上若即若离地摩擦,温热的气息带来丝丝酥痒,一直酥痒到心里,她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