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白说，“你的四棱天蓬尺足以应付了，尺子呢？”
钟言默默地移开了眼。
“你不会已经用了吧？”陈竹白将他压在床上一通
打，全挑他身上
多的地方，往
下手，“你真用了？”
“师兄你别打了，我用都用完了，打我也没用。”钟言不敢告诉他，“我拿去镇压秦翎的娘亲，如今还竖在竹林子里，只不过我不能取，取出来秦翎的娘即刻起尸，若有怨恨即成恶鬼。”
陈竹白气得脑仁直疼，脑瓜子里嗡嗡的。自己捡到师弟的时候，小饿鬼看着落魄，实际上全身都是法器，回家换衣服的时候法器噼里啪啦地往外掉，当真是大宝贝带着一堆小宝贝。有那些东西在，师弟在外
惹再大的祸都足以逃脱，没想到居然用在了一个将死之
的宅子里。
原本脸色就白，陈竹白的面容更加惨白，完全是气坏了。
钟言坐在一旁不敢说话，左手还抓着一块点心，师兄不开
，他便小偷小摸地吃，吃完打了个饱嗝，再怯怯地看着师兄。
“你还知道怕我生气啊？”陈竹白瞪了一眼。
“那我现在没法子嘛，我喜欢他啊。”钟言用上好布料和绣线制成的袖擦了擦嘴，镯子在腕轻晃，衬得双腕又细又白，但如果认真一看，便能看出这不该是
子的骨骼。见师兄还不说话，钟言悄悄地坐到他旁边来，笑着靠他的肩膀，他也什么都不说，只慢慢用额轻蹭陈竹白的锁骨，蹭着蹭着，陈竹白就无奈地开了。
“好了，只帮你最后一回。”陈竹白给他擦了擦嘴，后悔方才打疼了他，“融雪是自然
怪，你就要记住用怪的本
去克制它。怪不是邪祟，它们来间也是无常，只不过别用法术留下，不能
回于自然之间。就好比雪，雪注定要融化成水，水则为气，气则为风，在怪眼中皆是游玩，所以你不要用捉鬼的思路去找它，而是……”
“游玩？”钟言悟了。
“是，或许它只是和你玩儿一场罢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找它，它也想找你。”陈竹白给钟言理了理发丝，眼尾漾出一抹温和与从容，“秦翎就那般好吗？他对你如何？”
“对我很好，他也很好，他还说要与我白偕老。”钟言与师兄相抱，下
搭在他肩，忽然又被打了下。
“别一开心就松了，耳朵出来了，变回去。”陈竹白用余光扫着他尖尖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