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如同要进另外一个境界。天是黑的,地的砖石也是黑的,仿佛一碗漆黑的墨汁劈
盖脸地倒下来,给走道和墙壁染污。
走道的正中站着一位背对他的,或者那不算是
,因为祂足足比普通
高出五六倍。祂双腿极细,应当是膝盖的地方明显凸起,然后又猛地凹了进去。两条手臂几乎垂到了地面,每次往前走动一步都会前后摆动,时不时撞上那一对巨大的膝盖。漆白的皮肤上全是朱砂写成的道文,可是又仿佛毫无用处。
这便是殃,一般看不到祂。
钟言一步迈了进去,正在直道内来回徘徊的殃忽然转了过来。祂的脸上被一团乌黑的气笼罩,看不出什么真面目。
“我来和你换样东西。”钟言紧紧地盯着那团气。
殃改变了方向,原本走向直道的底端,现在朝着钟言走了过来。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铁链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如同从很远之处走来。但是祂并没有完全过来就停了,钟言奋力仰着才能看到祂朝上飘动的
发,祂微微弯腰,两只手就垂到了地上。
钟言将郎中的身躯扔了过去,连带着他背后的夫,一起丢给了殃。
身躯之所以为身躯而不是尸首,就是因为这两个都没有咽气,魂魄已经被钟言用铁针封住。
“这两个的三魂六魄给你,我要秦翎那一魄。”钟言看着殃,用商量的
吻,“殃
作怪,你本不该在此出现,给我拿着这两
的魂魄速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