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冰兰淡淡一笑:「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生,还能做什么让我『开心』,别开玩笑了。」
「下个月我会举办一个活动,号召本市的商界大佬和我一起出资,共同成立一个【青少年心理辅导基金会】,聘请最好的社工和专家,为那些曾遭受折磨的小朋友提供心理援助,让他们重新热
这个社会,拔掉他们心中仇恨的种子……把这件事做好了,让
心中都充满
,我相信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变态色魔』了。」
石冰兰突然瞪着他说:「你自己以当色魔为荣,为什么反而愿意出钱出力防止后成为色魔?」
余新哈哈大笑:「原因很简单啊!咱们的儿也会长大的,万一再有新的变态色魔看上我的
儿怎么办?」
石冰兰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眶突然红了,尽管带着墨镜,但余新还是能看清墨镜后面刑警队长的泪眼。
「就算你是虎毒不食子,你也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的跟你回去。」
尽管嘴里这么说,但石冰兰似乎十分动,拿起一支刚开的名贵红酒,将双方的杯子都斟满了。两
碰杯,阿威只是抿了一小
,但石冰兰却爽快的把一杯酒全喝掉了。
这时菜已经陆续端了上来,两就像一对认识已久的老朋友似的,边谈边吃了起来。
酒,也没有少喝。石冰兰的兴致彷佛很高,只要阿威向她敬酒,她都没有推辞,每次都是一饮而尽。至于余新喝了多少,她却毫不在意,喝到后来,她的俏脸上泛起了明显的酡红,就跟桃花盛开似的,看上去倍增娇艳。
「差不多了,冰兰!你已经喝了好多杯了!」
余新假意关心,伸手做势去拦阻她斟酒。
「这瓶喝完就不喝了!」
石冰兰平静的说着,拿过酒瓶,再一次将自己的杯子斟满。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冰兰……如果有心事,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余新继续用诚恳的语气说:「就算我不能帮你的忙,也比你这样喝闷酒好吧!」
石冰兰微蹙双眉,默然了片刻后说:「心事嘛,我倒没有。不过最近听说了一个悲剧故事,觉得很感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余新忙坐直身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石冰兰把玩着酒杯,眼光迷离,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原本生活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里。爸爸和妈妈都很疼他。他十分聪明,书也念得很好,从小学到中学,所有科目都名列前茅,假以时
,一定能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长大以后也一定是第一流的
才。」
「但是,就在他十五岁那一年,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悲剧,不但令他从幸福的天堂跌地狱,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石冰兰说到这里,抬望着余新,只见后者正仔细听着,一副很感兴趣的表
。
「什么悲剧?是不是……父母遇到意外双亡了?」
石冰兰摇了摇:「比那个更严重!有一天这个男孩放学回家时,竟然撞见母亲在跟
夫偷
,他一怒之下,失手刺伤了那个
夫,结果因为过失伤
罪被判刑三年。他的父亲气得心脏病发作去世了。而她的母亲无依无靠,只好改嫁给了那个
夫。」
余新发出一声惊叹,面露同惋惜之色:「真惨……唉,果然是
间悲剧。这男孩也太可怜了!」
「可怜的遭遇还在后面呢!这男孩好不容易熬到出狱,正准备开始新生活,却又突然遇上一场大火,烧成了重伤,就连面容都给完全烧毁了,令他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但就在这时,一个自称是他亡父故友的」叔叔「出现了。这位叔叔告诉他,当年的夫要对他赶尽杀绝,如果不想送命,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到国外去,学好了本事再回来报仇!」
余新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听起来好像很熟悉……感觉有点像三流港片的片段呢!」
石冰兰恍若未闻,又喝了一酒,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于是在这位叔叔帮助下,男孩偷渡到了国外,改名换姓开始了新的生活。」
「他发誓,要让自己的心灵跟烧坏的容貌一样的丑陋邪恶,所以他拒绝整容,平常都戴着一个巧的面具,发愤学习着各种知识和技术……许多年后,他终于长大成
了,以一个全新的身分回到国内,开始了复仇的计划。」
「然而他的仇,那个害惨了他的
夫,已经离开
世了。他的亲生母亲也已长眠。他大失所望,本来想就此作罢,但那个叔叔却鼓动他说,仇恨是不能就这样罢休的,既然上一代已经死了,那就要让对方的下一代来偿还血债!」
余新不动声色的说:「如果这真是一个故事,那么夫下一代应该是
孩,而且是个美
,剧
才够吸引
。」
「嗯,你说得很对。那我就话分两,来说说这个故事的
主角吧。她就是那个
夫的
儿,当她还是个小
孩的时候,男孩的母亲就改嫁到了她家里,成为了她的继母。虽然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一开始也曾闹过别扭,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她和继母的感
越来越好,到后来跟亲生母
也没有什么差别。」
「有一次这孩无意中知道了,原来继母还有个亲生儿子——也就是那个男孩——因为犯了罪,正在坐牢,并且跟继母断绝了母子关系。她好之下,跑去向继母询问究竟。继母不肯回答,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伤心欲绝。」
「唉,可以理解……她也是个可怜啊!这样不幸的遭遇,连我听了都觉得心酸呢!」
余新说着擦了擦眼睛,仿佛被气氛感染了似的,目中也泛起了一丝泪光。
「当时孩并不清楚前因后果,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造成了这场悲剧。她只是对继母十分同
,并天真的想,将来一定要把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孩找回来,让继母和他团聚。然而事与愿违,那男孩出狱后就去了海外,失踪了。当时有谣言说他葬身于一场大火,继母为此哭得死去活来,但却又坚信儿子其实还活着。」
「孩慢慢长大了,也逐渐忘记了这件事。这一年,爸爸和继母双双去世,临死之前,继母突然用最后的力气叮嘱
孩,如果将来找到了她的儿子,拜托
孩务必好好照顾他。虽然
孩含泪答应了下来,但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认为那个男孩早就已经不在
间了。」
余新耸耸肩,做了个遗憾的手势:「就是说她完全没有防备之心了……嗯,那等待她的,似乎就会是另一个悲剧的宿命了!」
「是的,又被你说中了!不久前,那个男孩悄悄接近了孩,用
力占有了她,不仅在她身上发泄了野兽般的欲望,也尽
宣泄了对上一代的
仇大恨!更变态的是,他还把仇
的骨灰挖了出来,当着
孩的面彻底销毁掉了,连一点渣都不留!」
「因为他要的是彻底报仇呀!」
余新意味长的说着,语声冷淡,眼睛里的同
之色也已消失了。
石冰兰却低凝视着酒杯,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似的,平静的继续述说着这则「故事」。
「惨遭凌辱的孩起初非常愤怒,一心想要报仇,于是她开始调查男孩的过去,这才惊讶的发现了那些隐秘的往事。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因为随着真相全部浮出水面,她不得不难过的承认,原来她一向敬
的爸爸,曾经犯下过如此严重的错误……」
余新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