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谈过恋,我还是你‘嫂子’呢!你忘了?你哥还当过我男朋友呢!”
宋斯嘉愣了一下,这才明白鲍嫣琪说的是沈惜。对了,她还真当过沈惜的朋友!
尽管只有短短几个月,尽管只是假装。
2008年毕业后,鲍嫣琪成功应聘云扬房产。凭借其优秀的文案功底,以及出色的沟通和协作能力,当然,还有她明星般的外貌身形,迅速成为公司里最受瞩目的新晋员工。
但木秀于林很多时候绝非好事,不仅可能招风惹雨,甚至容易招蜂引蝶。半年后,鲍嫣琪受到了老总沈伟扬的青睐,但并不是被当作公司骨来培养,而是被老总当作一块美
,希望能狠狠咬上一
。
沈伟扬想让这美貌和能力并重的孩,成为自己的
。
他的作风一向咄咄,无论是做生意还是追
孩。为把鲍嫣琪弄上手,他从送包一直发展到送车,却始终不能让这
孩松
。在发现鲍嫣琪是真心抗拒,并非欲擒故纵,金钱攻势对她确实没有效果之后,沈伟扬改变了策略,开始从各方面向她施加压力。
来自小县城,刚刚大学毕业进社会的鲍嫣琪如何能抵挡永业集团董事长公子的压迫?更何况他还是她的顶
上司?
沈伟扬甚至给她留下一句话,就算辞职也没用。
辛苦挣扎了两个月,鲍嫣琪无路可走,不得不求救于最好的朋友宋斯嘉。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十分清楚好朋友和沈惜间的关系,也知道一直在迫自己的男
和沈惜是堂兄弟。
能发现后面这层关系,还要得益于有一次她在公司总部见到了大学时同学院的校友沈惋,并获知她是沈伟扬的堂妹。很自然的,沈总和沈惜间是什么关系,也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鲍嫣琪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毕竟当时沈惜已留学英国,远在万里之外,即便有心帮忙,也鞭长莫及。她只能寄望于沈家同辈兄弟间感够
,沈惜能帮她说句话,说不定管用。
鲍嫣琪猜到沈惜应该会加以援手,毕竟她看得出,他对宋斯嘉真像对亲妹妹那样宠。但她没想到,沈惜对这件事会那样重视,接到宋斯嘉的邮件,两天后就直接飞回中宁。
他耐心地向鲍嫣琪解释了自己和沈伟扬各自成年后,关系很一般,不是他说上两句话就能帮到她的。当然,他确实能为她解决眼下的问题,可一旦他手,鲍嫣琪可能就不大方便继续在云扬集团工作,她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鲍嫣琪很坚定:“要是辞职就可以摆脱沈总,我早就辞了。”
得到这么一个痛快的回答,沈惜二话没说,带鲍嫣琪直闯沈伟扬办公室,当着沈伟扬的面警告他不要动自己的。
沈伟扬半信半疑,却不得不放手。他了解自己的堂弟,如果这小子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就说明这件事对他很重要,他必然会一管到底。
沈惜整个夏天基本都留在中宁,时常与鲍嫣琪出双对。当然,只是在沈家
面前如此,对外低调的很,几乎没有外
知道这件事。
感觉时机成熟后,沈惜还把鲍嫣琪带到沈老爷子面前。这基本上就等于给这孩加了份保险。在所有沈家长辈都知道了她和沈惜明面上的关系后,沈伟扬再无可能对她动心思,更别说耍什么手段了。否则,光沈老爷子就不会给他好看。
等一切基本尘埃落定,沈惜这才飞回英国。
几个月后,鲍嫣琪从云扬辞职。自然慢慢淡出了沈家的视线。
当然,这次风波不光改变了鲍嫣琪的命运轨迹,沈惜和沈伟扬这对小时候还算亲密的堂兄弟,成年后渐行渐远,终于在这件事发生后几乎形同陌路。
设计这层假冒恋的关系时,宋斯嘉就陪在好友身旁,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在她内心
处,可从没真把鲍嫣琪当成沈惜的
朋友。要不是闺蜜这会主动提起,她都快忘了,鲍嫣琪还有过几个月沈惜“
友”的身份呢!
想起当年种种,宋斯嘉不免百味杂陈。
“嗯,嘉嘉,问你个事。”
“我和我哥的事?”宋斯嘉心思灵敏,一看鲍嫣琪的表,就猜到七八分。见她点
,叹了
气,“唉,总说这个
嘛?我都结婚了。不管当年有多
一个
,现在总是挂在嘴边又有什么意思?倒不是怕对不起我老公,有啥对不起的?说起来,他还是晚到的那个呢,哈哈。我就是觉得,过去的事,偶尔自己回想一下就挺好,没必要总是拿出来说。”
“对,对。”鲍嫣琪很赞同宋斯嘉的想法,不过她并没放弃,毕竟她想问的,埋在心里也有很多年了,“最后再问一次,以后绝不再提!”
宋斯嘉无奈一笑,表示随她心意。
“你,现在,还你哥吗?”鲍嫣琪小心翼翼。
“!”宋斯嘉毫不犹豫,“但我不会让这种
影响现在的家庭、生活和感
。”
“你真能做到?”鲍嫣琪最好的就是这一点,“说真的,我不大相信可以把自己的感
处理得那么
净。”
“做不到又怎么样呢?难道要我离婚,再去和他在一起?到明年的4月18,我认识我哥就满整整十年了。十年里,我单过,他也单过,可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同时单身过。也许老天留给我们两个
的缘分,就是兄妹。我老公高中时就追过我,绕了一圈,那么多年以后,我妈带到我面前的相亲对象还是他。也许老天给我安排的姻缘就是鸿轩。你不知道,我哥刚从英国回来的时候,我跟我老公才谈了几个月,基本上还当他是老同学,说不上有什么感
,所以,我真的认真想过是不是跟他分手,然后去追我哥,反正那时候他是一个
。”
“那你后来……”鲍嫣琪有些想不通。
“所以我说,老天留给我们的缘分,也许就是兄妹。”宋斯嘉耸耸肩,说的都是往事,她也早看淡了,“那时候,我还在读博,又刚到崇大教书,我导师已经给我定了博士论文的方向,每天忙得都跟打仗一样。读了那么多年,总希望能顺利地拿到学位。我就想,感的事,先放一放,不急这最后一年。反正我经常和我哥见面,没听说他碰到了哪个让他动心的
孩子。我总觉得不着急。所以,那段时间里,我对我老公很冷淡,跟他说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我也忙,是不是分了算了。但他坚持说再相处看看,我读博这段时间,也不催我。那就随他喽,反正我也没给他任何承诺。第二年六月,我拿了学位。而我哥,偏偏在五月的时候碰到了一个
生,
上她了……”
鲍嫣琪很激动:“唉!这种事一定要先下手为强的,怎么能拖呢?再说你怕什么呀?他满打满算也只谈了一个月,能有多认真?你去把他抢过来就好啦!”
宋斯嘉微微苦笑:“我知道我哥这,他每次恋
,都很认真的。后来也可以看出来,一直到我结婚为止,我哥一直对那
孩子很好。他找到自己
的
,不也很好吗?非要抢到自己手里,才算
他?”
鲍嫣琪嘟着嘴,微微摇。
“其实我现在也很幸福啊。虽然我对我老公没有像对我哥那种一见钟,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柴米油盐相濡以沫,也是一种
呀。我对我哥,是万
丛中一握手,使我衣袖三年香的
,可那种
其实挺不现实的。也许,我现在还能在心底最
处保留一些对他的
,时不时拿出来感怀一下自己的青春,就是因为,我们没有真的在一起过。所以,在记忆里一切都很美好,其实只是因为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要像俞鸣那样,说真的,我只是在记忆里清楚,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