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手往旁边一摆,笑道:“我刚刚说的,全都是替二公主殿下发表的感想,等到这场盛会结束,大地之上,都知道我阿里布达有这么一根擎天栋梁。”
此言一出,周围满是一片赞叹声,所有军官不论派系,全都点说我讲得对,几个反应灵光一点的,已经抢着大拍冷翎兰的马
,而她似乎也被我这种忽倨忽恭的做法,给闹得反应不过来,只见美
薄怒,冷哼了一句“胡说八道”后,就不言语了。
或许别以为她正在盛怒中,但我却有信心,刚才那一番话,就是她的心理话,这些话不能说给别
听,却被我一语当众道
,偏生又不好发作,任是怎样心防坚固的
,都会受到点影响的。
这样的撩拨已够,我无意再刺激冷翎兰,所以当队伍城完毕,冷翎兰策马奔下城
,问我这第二号
物要不要跟着去皇宫参加宴会时,我以在城楼上监督状况容易为由,表示婉拒,冷翎兰也不多废话,一拉缰绳,就率众而去。
我看了冷翎兰的心思,刚才那样子耍弄她一记,实在是很过瘾,不过,报应来得很快,在她离去之后,也有
找上了我。
“贤侄,你怎么不跟着去?”
“宴会多吵杂,又都是一些像你这样的斯文败类,我才不要去凑热闹。在这里看星星就好,宴会吗?散场了再去吧。”
“真是可惜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听来很,难道你敢说,那些话里没有你的几分真心吗?这欢迎宴会上有很多贵宾,你是阿里布达的新星,又与月樱夫
相熟,去露一下脸挣点风
,往后大有好处,
嘛躲在这个冷清清的城
上?”
“我说大叔啊,你又想挑拨我作什么?坏事做太多,你以后穿裤子就遮不住黑尾了。”
被我这样一说,茅延安似乎没辄了,两手一摆,在我旁边坐下,道:“我哪是那么坏的呢?我只是单纯惋惜你这个好青年啊,就算你对宴会没兴趣,不过听雪丫
说,你和月樱夫
感
很好,久别重逢,难道你不想去见她一面?
家说不定……不,
家一定也很想见你呢。”
“大叔,这些话如果换作别说,我会考虑,可是由你嘴里说出……嘿嘿,咱们两个一起在这里坐着吧。”
我知道现在在皇宫中举行的那场宴会,有何等重要,但我却不想靠近,不想多碰触那个世界。
月樱姐姐……也会想我吗?
这个念确实让我有一
难以压抑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了下来。
大叔无疑是足智多谋,但未必什么事都会让他称心如意。——其实,我很想见到月樱姐姐。
们总是说,近乡
怯,但没想到当久别故
返乡,心中胆怯的
竟是我。之前我一直期待着这一刻,只是当这一刻到来,我却以退缩的方式来面对。
在内心的某处,我实在是很害怕,在十几年的分别后,月樱姐姐有没有改变?我不再是当年那个要疼怜的倔强男孩了,她还是以前那个温柔可
的大姐姐吗?
这些事,我不确知,也下意识地不想知道,所以采取了这样的应对方式,无奈虽然我躲避着事端,事
却仍是找到了我
上。
隔天,我们继续在城楼上巡防,遥遥地监看着莱恩大总统的行馆,同时也分析这些天收到的资料。当我回到萨拉时,立刻被
行刺,刺客虽然都被冷翎兰当场宰掉,但军方仍未放弃追查来源。
最有可能的刺客来源,就是被我宰了大灵巫的伊斯塔、攻要塞的索蓝西亚,还有被我揭发邪恶面具的……黑龙会了。
这三者中以黑龙会最为可虑,因为这次的和平会谈,大有可能商讨如何对付黑龙会,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多派手,在混
中刺杀要
,制造混
?因为顾虑到这个,我们一再推测,如果自己是刺客,会如何下手。
“莱恩大总统居住的行馆,位置不错,戒备又森严,周围几乎已经没有死角,如果要攻击,只能利用他平时出门行动的时候。”
“这么说,当莱恩总统回到行馆,就只有混进去才能刺杀,不能用外部强攻了。”
“四面找不到,那么斜上方呢?”
讨论到一半,我皱起眉,忽然这样
进一句,令众
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有
懂得回答。
“斜上方?这很难吧,为了安全,行馆周围没有什么邻近建筑,敌……”
“可是,没有遮蔽物,不也就代表行馆的地势开阔,很好攻击吗?敌甚至不用动到高手,只要准备几台重武器,那就很有得瞧了。”
“法雷尔阁下,这句话我们就不能同意了,要从外围建筑攻击行馆,那种距离,你知道需要多大台的重型武器吗?这里怎么说也是王都,我们会让敌这么大摇大摆地在附近架重武器吗?”
冷翎兰不在,但她的手下一样是看我不起,说话趾高气昂,把我当作是和他们一样的低能角色。
“不用很巨大吧,只要准备几台重型弩机就很够瞧了,我过去也是混御林军的,对武器军械的认识不比你们少,别把我和那些吃饭不做事的贵族兵混为一谈。”
“贤侄,你所谓的重型弩机是什么样子?”
“大……我是说,欧伦大叔,我们正在忙,请不要打岔。”
“嘿,是不是可以拆装,下有四个
子,弩机架是三角形,一次发
十八支弩箭,可连发……”
“听来满像一回事。一次能连发十八支,那还是目前黑市最新的机型,大叔,你从哪边看到图像的?”
“十八支,弩机架上还有刮痕,看来是运送的时候不太小心……哎呀!那家伙真不小心,被子辗过了脚,一定很痛吧。”
茅延安本来一直站在我们后方,不参与讨论,但听到这几句话,谁也晓得不对,连忙转去看,只见茅延安一手拄剑,一手拿着一台望远镜,眺看西方,而顺着他的目光,我们也依稀看到一台重型机弩正架在数百尺外的建筑上,遥遥对准了下方的行馆。
“怎么会有那种东西架在那里?”
“拆除它!这一定是哪一国特工的谋啊!”
“幸好,我们发现得早,现在还来得及……”
正当眼前这些废柴手忙脚,互相推卸责任,预备找替死鬼,茅延安把手一指,再次
碎了他们的希望。行馆的中庭有了
声,十多个从
出来安置马车,显然是莱恩大总统与夫
要离开行馆了,而那座重型机弩旁边出现了十来个
,身手敏捷,调整机弩,立刻就要发动刺杀攻击。
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场面立刻大
特
。从我们这里派
去通知,还没跑到,弩箭就已经
出去了;就算在这里大喊,行馆那边也听不到;至于要从我们的位置直接攻击弩箭机,很遗憾,我们这里好像没
有这样的修为。
场面得没法办事,这群废物平时抱怨被
管辖,遇到事
的时候却
不肯出力,只想着立刻找二公主殿下来处理的笨法子。
假如死的只是邻国总统,这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想到月樱姐姐也会遭遇危机,心急之下,我拔剑砍伤了几个失去理智的废柴,把混的场面重新稳下来。
“对了,我们的修为不足,但欧伦先生是绝顶高手啊,只要有他出手,一定能摧毁机弩的。”
有几个家伙镇定之后,想到这个点子。照道理来说,这确实是妙计,无奈欧伦先生是个手无缚之力的骗子,所以他们立刻被反将一军。
“义不容辞,不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