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云雾山顶四处游览,观赏这晚间山色。
此时明月当空,林木在这柔和月色影照下,显得那样自然宁静。
山风徐来,叶影婆娑,奏出哗哗的和谐仙音。
我休闲的随意观看,回想近一年多来,发生在身上的种种遇。
心中不由感叹:我本是穷孤儿一名,注定了此生应属平凡无。但偏有此等遇,令生命添加了这么多色彩,这上天也算待我不薄了。
正当我边行边想,沉醉于大自然的和谐宁静时,突然一道微不可闻的衣袂破风声传来。
若非像我这样,拥有灵异感觉的七级高手,普通功力稍弱的,也不可能察觉。
那人身法极快,显非常人。
我心下大,禁不住好心驱使,立刻把衣服反穿,变成另一身打扮,先戴上一张老人面谱,再系上黑色面罩,然后尾随跟踪。
身形展开,我如大鹏展翅般跃身树上,在枝叶繁茂的树丛上,彷如螳螂背后的黄雀,远远钓着那人。
那人奔到一处宽阔地,圣女剑梅悦婵正与女儿夏丽莹和阴巧柔,在闲聊观月。
那人尊敬地叫了声:“师母。”
圣女剑梅悦婵扭转头,亲切道:“骁刚,这么急,找我有甚么事吗?”
应骁刚道:“刚才师傅来电话,说打你电话没人接。他留言给我,刚收到北方武林讯息,传说中的玄铁阴阳牌出现,那是江湖上人人欲得之宝物,据说拥有毁天灭地的威力。而宫主冷月霞正闭关修练,故他必须立刻动身前往北方,一探究竟。”
梅悦婵道:“哦?我只是与丽莹和巧柔散步游览一会而已,故没带手机在身,楚诚哥也真是的,干嘛赶得那么急?”
应骁刚道:“师傅是怕如此利害的宝物,落于奸邪之手。他还说,百花仙庵的慧贤尼,准备来南方讲道,顺便希望与月娥阿姨,交流佛学心得,介时希望师母代为招待,一尽地主之宜。”顿了顿,继续道:“师傅还留言,他这段时间与几位长老,在h市明查暗访,调查杀死大长老的凶手。觉得小刀幚幚主奎乾君,嫌疑很大。让我提醒师母,须留意此人。此人深藏不露,无论师傅如何设计,他总不出手,故连师傅也无法知道他的武功出处。”
现代不同于古代,古时科技落后,故单从对方出手的招式,已大概知道对方是何门何派。
这个时代,科技先进,尤其摄影技术与互联纲的成熟,各门各派的所谓独门招式,谁都可轻易学到,全无任何秘色彩。
唯独内功一门,却非人人均可习得,不同门派,均有其独到的内功特色。
对于四级以上的高手,因可以内功操控外界能量,故不用直接与他动手,单从旁边感应其出手时的能量变化,也可知那是何门何派。
若是二级或三级高手,就得与对方交手切磋,才能感应其内功出自那一门派。
对于只达一级的高手,因他只是达到内力感应而不能自由调度,对于这一级别,除非他自己说出,外人无法探知他出自何门派。
所以小刀幚幚主奎乾君,刻意不让霞霄宫的人看到他出手,就算强如九级高手的护法剑夏楚诚,也无法知道他的武功出处。
我远远地隐伏在枝叶茂盛的大树上,屏气收息,功聚耳目,监察梅悦婵等人的对话。
圣女剑突然色一凛,身形一晃,似若仙女下凡,飘落到我身前约十米的一条幼细树枝上。
身体如鸿毛般,彷似全无重量,俏盈盈玉立在横枝上,随风一荡一荡地摇摆飘逸。
白嫩细滑的肌肤,散发着莹白迷人的光泽,天上明月,彷佛也在此刻黯然失色。
梅悦婵美若天仙的容貌,此刻冷若冰霜,问道:“何方人士?为何窥人私隐?行藏闪缩。”声音又清脆,又娇媚,动听之极。
我头皮发麻,估不到这美女灵觉如此敏锐,我已极为小心隐蔽,还是让她察觉。
我打了个哈哈,装着倚老卖老,粗着声音道:“皓月美景,老夫在此独观天象而已。”
梅悦婵冷冷道:“阁下既不说明来意,那请恕我无礼了,欲向阁下讨教一二。”
我故作镇定的道:“讨教?哈哈……,不用客气,女侠既有心向我讨教,我教你便是了。”
梅悦婵身形弹起,半空中,姿态忧雅,如仙女翩舞,手中长剑一振,剑芒爆起,明月顿时消失无光,宇宙繁星彷佛由她手中爆射开来,点点星光,似远尤近,犹如压缩了闪闪生辉的宇宙星纲,迎面罩来。
我眼前瞬间豪光万丈,眩目至极。
彷佛面对的是宇宙天威,凡人根本无法与之抗御。
一种无力感袭上心头,我差点想屈膝下跪。
我一咬牙,强打精,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逃。
是的,有多快逃多快,而且是尽一切方法去逃。
我一蹬脚下树枝,靠那反弹之力,身形似无所畏惧般弹前。
半空中,一抖乱魔棒,舞出重重棍花。
在刚触及星纲刹那,立刻使出卸字诀。
体内天魔功早已储足七级之势,飞转逆行向后,同时借了对方部分前冲之力,整个身形如出膛炮弹般,向反方向飞射,同时在空中洒出一片血雨。
虽借了对方部分冲力,但级数相差实在太远了,蒲一接触对手剑纲,胸口如受锤击,在飞退中,我禁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梅悦婵娇吒一声:“想跑?”脚尖再一点树枝,向我落地方向,风驰电掣般袭至。
我身形已弹出数十米距离,在刚触地瞬间,篷的一声,一层血雾昇起,我已使出天魔血遁,身体平地消失。
天魔血遁就是自我燃烧体内精血,令体能超负荷输出,身体瞬间遁出一段距离。
功力不同,遁出的距离也不一样。
像刀君寒那样的十级高手,可眨眼间逸出数公里。
而像我这样的七级高手,则只能遁出数百米。
一但使出天魔血遁,就犹如受了至命内伤,功力稍弱的,甚至会即时死亡。
故强如刀君寒,由于重伤在先,再使出天魔血遁,也就回天贬术了。
梅悦婵娥眉一皱,估不到我打也不打,连一招也不挡,只是一心逃跑。
而且逃得那样彻底果断,竟连耗费真元的天魔血遁,也毫不犹豫地使出。
魔教中竟有如此孬种,也算是魔教一绝了。
这一出招试探,梅悦婵已知我只达天魔功七级,断未能像刀君寒般,凭天魔血遁瞬间逃出数公里。
她心知我最多只能遁出数百米距离,且天魔血遁只能直线狂奔。
看了看我逃逸的方向,是通向顶峰万丈崖,那是一条绝路。
梅悦婵深吸一口气,电射直追。
我身形一现,脚步一阵虚弱踉跄,环顾一下四周环境,心里叫声苦也。
刚才慌不择路,没留意逃跑方向,这是直通峰顶万丈崖,别无它路。
但现在没办法,只有见一步走一步了。
我不顾内伤加剧,强运真气,使出魔影步,向万丈崖没命逃窜。
不一会,梅悦婵已追到背后百米距离,远远的运气传音,娇声讥讽道:“阁下不是扬言与小女子切磋一下吗?甚么一声不响,掉头就跑?如此无胆,岂不笑杀旁人。”
我口硬道:“你不守妇道,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