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碧眸，眉宇之间，凛然生威，与周围的暗郁色调形成鲜明对比，宛如一位
战降临凡间。看那脸庞，分明便是梅菲斯。
梅菲斯拿过画像，看了一会，「先离开吧，」她淡淡说，「回去再说。」
莎珞克将画像丶机关恢复原状，清除一切痕迹，所有
原路返回。梅菲斯一路上都在沉默，半句话都没说，回到住处，凛刚一进门便忍不住问：「艾弥薇，他怎麽会有你的画像，还藏得那麽隐秘，难道他……」
梅菲斯摇摇
，「那不是我，」她说，「那是我母亲。」
那幅画看颜料色泽，便知道画成至少有十年以上了，甚至是二三十年前的作品，画的当然不可能是梅菲斯。只是因为画中少与面前的梅菲斯实在太像，活脱脱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时间把给震到了。凛是脑子没转过弯来，琼恩丶莎珞克都是在路上就想通，既然不是梅菲斯自己，却又和她如此肖似，那画中的身份，也就一目了然了。
梅菲斯看了莎珞克一眼，琼恩会意，让魅魔去陪珊嘉。他知道这里面必然牵涉到梅菲斯和她母亲的往事，少自然不喜欢被太多外知晓，凛倒是无所谓，莎珞克的关系就远了一层，不方便留她在场。
「我想起了一些事
。」见莎珞克离开，梅菲斯沉吟片刻，说。
刚才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彷佛被某种东西触动，一些已经过去很久的记忆片段，忽然从遗忘之海中涌出来，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似乎是一个下午，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透进来，我躺在一张小床上，应该是在午睡，忽然被惊醒了。我听到房间外面有在说话，他们好像在争执，声音很大，其中一个是我母亲。我爬起来，站在床边，隔着窗户看了一眼，看见三个，除了我母亲之外还有两个男。母亲背对着我，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男我认识，别叫他『渡鸦』，另外一位是个完全陌生的中年，坐在母亲对面，我看见了他的侧脸。」
「唐琦拉？」
梅菲斯点点。
琼恩吐了
气，「如此说来，之前你的感觉是对的，你的确曾经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他既然去过你们的住处，那应该不是敌，是伯母的属下。」
「不是属下。」
「嗯？」
「我母亲的属下基本都是
尔信徒，但他如果是尔的信徒，我应该会有所感应才对，」梅菲斯说，「而且在我记忆里，他当时和我母亲说话的态度，不像是部属，更像是客。」
「他是红龙教会的暗祭，说不定是代表红龙教会来和伯母谈双方合作？」琼恩猜测，「算是盟友？」
「我母亲可从来不喜欢红龙教会，曾经说他们都是一群白痴。」
「呃，不喜欢也不代表就不可以合作嘛，」琼恩说，「反正他要麽是伯母昔
的手下，要麽是盟友——还好，只要不是敌就行。」
「你错了，如果是敌倒还好一些，是我母亲的属下可就更麻烦，」梅菲斯说，「他们是一群疯子，绝对没有一个是正常。」
「……」
总之，这一次
室调查，除了发现唐琦拉和梅菲斯的母亲是旧识——而且似乎还抱有某种
慕与憧憬——之外，再无其他收获。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唐琦拉肯定知道你的身份，他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琼恩说，「他认识伯母，似乎关系还不浅，却从未向你透露过半点，他为甚麽要隐瞒？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凛点赞同，「没错，他肯定不怀好意。」
「明天我们去试探一下他吧，」琼恩说，「看看他究竟想
甚麽。」
※※※
来到圣渊城的第四天，琼恩打算吃过午餐之後和梅菲斯一起去红龙殿，和唐琦拉沟通一下有关魔法阵的修复进度，顺便也探探对方的底。
青铜豪宅的上午总是比较安静，翡翠巫在认真的整理分配给她的工作，珊嘉在给她帮忙，维若拉却没看见影，据说是昨天耗费
力太多，需要休息半天——虽然琼恩很想问她休息为甚麽不在自己的房间，却要一大早跑到凛的床上。
「因为你已经有很久都没来安慰我了啊，」维若拉理直气壮，「作为一个窦初开的妙龄郎，
闺寂寞，没有男安慰，主动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有甚麽错？」
「也就才几天吧，哪有很久。」
「已经整整十天了好不好！自从离开辛城以後，你夜里就一次都没来过！我每天晚上都做春梦，早上醒来床单都湿透了你知不知道！」
「别激动，有话好说，别这麽大声，」琼恩忙不迭地说，「让别听见了误会，还以为你是个欲求不满的
娃呢？」
「这不都是你害的吗，要不是你给我下的那些
七八糟的邪恶变态催法术，我才不会变成这样。」
「那些法术明明是你教给我的吧？」
「但的确是你对我使用的，这个没错吧。」
「好像是没错，但是——」
「那不就得了，男要敢作敢当。」
「……你说话的气真是和凛越来越像了。」
「说到凛，这个小家伙也是越来越过分了，」维若拉抱怨，「有了新欢就忘了旧，本来从早到晚缠着我不放，等艾弥薇一回来，立刻就转投怀抱了。」
「这个我要替她辩解一下，艾弥薇是旧，你才是新欢，家两个才是原配，我都只能算第三者
足，至於你，老老实实在後面排队吧。」
「这样啊，你们这些年轻真是太……」她想了一会，找不出甚麽合适的形容，「太了！」
你这个每天床单都湿透的，有甚麽资格说这种话啊。
最後琼恩只好应允，保证今天晚上一定去找她，终於才成功脱身。
说起来，琼恩还记得第一次和维若拉见面的场景，似乎也就是一个来月前的事，那时候巫师还是挺正经的模样，怎麽感觉堕落得这麽快。虽说男和发生过
体关系之後，的确心态也会发生变化，会更加随便一些，毕竟都已经袒裎相见过，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矜持，但感觉还是太快了一点。琼恩在她身上用的那些
红法术固然是一方面因素，但法术只是改造身体，又不会直接影响格吧。
「这说明她原本骨子里就是个娃，只不过以前一直被压抑住了，自己都没察觉而已，」莎珞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现在被你开发出来，自然就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个解释我喜欢——咦，你嘛去了，怎麽黑眼圈这麽重，好像一夜没睡似的。」琼恩怀疑地看着她。
「放心，我没有夜里溜出去偷偷勾搭别的男。」
废话，我当然知道没有，这座青铜豪宅是有智能门禁系统的，任何的出记录，琼恩只要愿意就可以查到。莎珞克从昨天晚上回来後就再也没有出过门，而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男，连珊嘉那只宠物黑猫都是母的，莎珞克想勾搭别的男也办不到。问题在於，琼恩现在担心的不是她勾搭男，而是也向凛丶维若拉学习，将目标转向，那麻烦可就大了。好不容易收集到这麽多漂亮妹子聚在一起，又殚竭虑让她们能够和平相处，眼看後宫大业指可待，如果这些自己搞在一起，一个个变成了蕾丝边，那还有琼恩甚麽事？
「我也没有去偷偷勾搭，」莎珞克没好气地说，「我是被那只色龙骚扰了一整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