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伙子,别让他乱动”,说完转身走出去。
男孩走到韩雷身边,看着韩雷说道:“听到了吗?你不许乱动”。这男孩脸上泥污点点,却显得很秀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小鼻子,两弯细眉,说起话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加上他苗小的身躯,倒很象女孩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你是土匪吗?爷爷说你象土匪”,男孩问道。
韩雷低头沉吟了一下,“我原来是土匪,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你们看我象土匪为什么还要救我?你们不恨土匪吗?”
男孩道:“爷爷说土匪也不都是坏人,我们行医的只管先救人”
韩雷正了正身,抱拳道:“小兄弟与老伯救命大恩难以报答,在下永世难忘”
男孩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转身从一边倒了碗水,递给韩雷,“你喝碗水吧”。
“谢谢”,韩雷端起碗一饮而尽。
“你是怎么受伤的”,男孩问。
“我是土匪,当然遭人恨了”,韩雷叹气说道。
两人沉默了片刻,男孩看着韩雷,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你怎不问我的名字。”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韩雷忙问。
“我……叫肖月,月亮的月”,男孩回答,一脸天真的模样。
“肖月,怎么名字也象是女孩子的”,韩雷笑了笑。
男孩见他露出笑容,也高兴地抿嘴一笑,忽然又沉下脸来,“你取笑我。”
“不不,小兄弟误会了,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韩雷忙解释。
男孩见他的样子,忍不住又笑出声来,“哈哈,你真有趣。我和你开玩笑呢”
韩雷被她弄得五迷三道,不知所措地笑了笑。
“老伯怎么还不回来”,韩雷看着门外,有些焦急。
“你怎这么急,爷爷刚出去,双龙镇离这好几里呢”。
“哦,是吗”,韩雷喃喃地说。
“你很爱你的娘子吗?”,男孩看着韩雷问道。韩雷点点头,默然不语,眼睛盯着门外。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韩雷越来越急,几次忍不住想下床出门看看,都被男孩按住。韩雷觉得这男孩虽然瘦小,力气却不小,几次都被按下去动弹不得。
老者终于回来了,他刚进屋,韩雷便急着问道:“老伯,找到了吗”
老者摘下帽子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叹了口气,“小伙子,没找到,镇口也没有马,我打听了镇子里面的人,一个店老板说确实有这么一个姑娘,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都三天了,我想,你的娘子可能是走了,等伤好之后你去找她吧。哦,对了,我在一棵树上刮掉树皮刻了几个小字:韩雷在西村。如果她能看见,会来找你的。”
韩雷茫然:“我只听她说起她的师傅在荆州,怎么找啊”
老者和男孩愕然对视了一下,随即安慰韩雷道:“小伙子,只要有缘便会找到,现在你要把伤养好。”
韩雷点点头,口中喃喃自语:“她会怎么想呢”。
韩雷又喝了一碗药,想起林风教给他的行气运功之法,便坐在床上闭目凝运气。
没一会儿,韩雷便觉体内真气汹涌翻腾,似江水般川流不息,一发而不可收拾。足足半个时辰,韩雷睁开眼睛,只觉浑身说不出的清爽舒畅,伤痛一下子减轻不少。
韩雷见老者盯着自己,眼中带着惊,便说道:“老伯,你们不要管我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老者仍盯着韩雷,面色严肃,语气有些低沉:“小伙子,你内功不浅,那伤你的人武功也定是很高,他长得什么样子?”
韩雷摇头道:“老伯,我并非武功高强之人,甚至可以说半点武功也不会,我是被几个平常百姓打伤的。我从小体弱多病,一位大叔传我吐纳运气之法,我并不知其中奥妙,直到几天前我被人打伤,一位兄弟救了我,他告诉我我身怀上乘内功,我才想起。他还说我只会养气和练气,却不懂行气运功之法,便教我行气疗伤”
老者闻言沉思了片刻,面色缓和下来,说道:“你可是土匪?”
“以前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老者点点头,“好好疗伤,我这去上山采点药,月儿,你留在家里照顾小伙子”
第三天早晨,韩雷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急着要告辞。老者再三劝阻也拦不住,只好说:“你再歇息一上午,下午再走吧,我给你换换药。”。
肖月在一旁看着韩雷,默不作声,眼中似有哀愁之色。
上午老者又去采药,肖月沉默了许多,只顾在一边翻箱整理衣物,不时地在眼角抹上两把。
“小兄弟,你今天好像不大高兴啊”,韩雷看着肖月的背影说道。
“要你管”,肖月发起嗔来。
韩雷不明白所以,只好默不作声。
肖月整理了半天,拿过一个包袱来,放到韩雷面前,“这些是给你准备的衣物,你不能穿着这套衣服出去,否则又要遭人追杀。里面还有些干粮咸菜,爷爷说荆州路途很远,我想这点食物怕是不够,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若是一时找不到你的娘子,又没有办法安生,就先回到这里来吧”,说着说着肖月的眼睛里竟渐渐噙了泪水。
韩雷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内心说不出的感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小兄弟……”
肖月转过身,背对着韩雷站了片刻,跑到外屋。
韩雷怔怔地看着,这两天肖月天天在家里照顾他,他与肖月没事就唠,肖月总是缠着要他讲一些他以前的故事。韩雷见这男孩甚是可爱,便也乐得与他说话,两人三天的时间就变得亲密非常。现在就要离开,韩雷也觉得有点依依不舍。
肖月在外屋鼓捣了半天,不知干什么,韩雷下床想去看看,刚走了两步,肖月喊了起来:“你不要出来”
韩雷止住脚步,问道:“你干什么呢?”
肖月没有回答,须臾,脚步声音响起,一个人走进屋来。这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两道弯弯的细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洁白无暇的面庞上还有一点点泥污没有洗去,稍短的头发疏理得非常整齐,身着绛衣白裙,体态娇小,婀娜多姿。
韩雷盯着看了半天,“你……你是……小兄弟!”。原来肖月是个女孩子。
肖月略显羞涩地看着韩雷,“我好看吗?”
韩雷忙说:“好看,好看,你原来是个女孩子,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长得象女孩子,连名字也是”,其实韩雷还想说:“怪不得和你在一起感觉有点怪怪的”
这时老者走进屋来,见到肖月,大吃一惊,“月儿,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你娘的衣物……”
“爷爷,人家本来就是女孩嘛”,肖月嘟着嘴说道。
老者叹了口气,“是啊,我的月儿不知不觉都长大了,一个女孩家整天穿着男人的衣服,平日除了跟着爷爷,很少和别的男人接触,平时连话都不敢说,怕被人知道是女孩,现在忽然遇到这么个小白脸……哎”
肖月脸上发红,“爷爷,怕什么呢,不就几个土匪嘛,我才不怕呢,爷爷,你武功那么厉害,也会怕几个蟊贼吗?”
老者摇摇头,又叹了口气,“月儿,我们的仇家比土匪厉害不知多少倍,你和你娘长得太像了,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