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杀信一。况且你未必杀得了他,鬼塚头领。」
「他」似能看穿我所想,只见「他」轻抬起我自残的右掌:「莫忘记,你已废了单手。高手过招,一招毙命。」
……
那天,我穿着女忍的夜行服,归途中伤口阵痛,黑色的夜装掩盖掉鲜红的血渍,冷风吹下又一阵腹痛袭来。
弦月孤高,寒光普照。
我是鬼塚千雪。
擐纪社一百廿四代川禾百目鬼影组流头领。女忍的生涯,诡异杀戮。那是可以逃脱世间的种种法纪和规常的超然。可是我却总是深感有些东西根本无从逃避。
比如,基於某种理由,「他」的相胁,我必服从。
比如,基於生理周期,每月的潮来,我必行经。
是的,即便这个女子是形如魑魅的杀手,她也会痛经。
我是鬼塚千雪,我回到隐居的处所,包紮毕掌心的伤口。被痛经折磨到一夜无眠。
檀香古镜中那位色憔悴,咬破嘴唇隐忍剧痛的美女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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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睡了。
飞鸟洗完澡。
这日是弦月,风高云涌。
抽他爱抽的Davidoff。她都不知道这香烟究竟有什么好的味觉。记得先前飞鸟是很在意健康的女子。
吸烟,极伤女性皮肤及子宫。
而这三日,她抽他的烟,很大量。然后服避孕药。
口服避孕药同样损伤性及生殖,有可能会造成乳房肿块或发胖。她看着床上熟睡的信一,轻轻抚摩一下他的头发,收手的时候指关节轻擦过自己的乳头。
空调的温度定格在15℃,乳头瞬间坚硬起来。她的情却是天成的淡雅。他是累了,她点一支香烟,暂时忽略乳头的暗示。
造爱,服药,吸烟。
看着他睡去,在他的呼吸声中造梦蓝天。
他们,是相爱的。
大仓酒店1707。
信一熟睡了,飞鸟突然想食甜点。
她call了分台,却无人接听。只得自己穿好衣服去11层的西餐厅购。
时间是1998年8月16日23点55分。她打开房门,转身再锁下。
分台的小姐不知去了何处,飞鸟心情尚好,无暇投诉。
走进电梯的时候,她发现长廊彼端有一个穿着黑色透视无袖衫和牛仔A裙的女孩在注视着她。
那一天,飞鸟带着反光极强的滑雪眼镜,胸罩外只披了一抹无吊带的TOP-BRA。同是黑色调,坦露出迷人的瘦削肩胛、锁骨和平坦小腹以及整个手臂的优美线条;仔裤很长,穿着高跟鞋还须将裤边反卷起些。
在电梯门关闭之前的一秒钟,她如此仔细的端详10米开外的那个女孩。短发,不对称的分开,一梳向后,另一侧垂过面颊,秘地遮住眼。黑色的唇彩质感亲厚,鼻樑是高挑而迷人的。
--这是一位极美的女子。极美的。
距离太远,她的眼含糊不清,无法查明。而那森寒的气质却是与这夏日极不合衬的一笔。在她的右臂上,缠饶着一圈一圈的绷带,似是负伤。
她站在那里,靠在17层大厅某个面向大海的窗户。身材绝美到无从挑剔。只是太过森寒,似乎带有某种邪念的蛊惑。
电梯的大门关闭,她还一直站在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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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
记得那天是1998年8月16日。
姬雅三天没有回来,她的手机也总是关闭。
并不是害怕这寂寞,是腻烦。大约快零点的时候,我去11层用完甜点回来便靠在17层的窗户吹风。
那天我先是听见高跟鞋清明的踏音,抬头竟惊见如此美丽的女子。
她的背影很别緻,亦足以称得上迷人。尤其是低腰仔裤和细高跟的搭配令腿部更修长性感,她的步态太优雅,匀称的臀被仔裤包裹得分外撩人。
而这撩人却绝非造作的俗媚,和着纤细的腰身瘦削的雪肩……这身形让我自歎弗如。
她的发染成银灰。淡,却不是黯淡的意味。中等长度。倾泻下来恰到内衣背扣的位置。黑色的T-B,她转身进电梯的时候看见平坦的小腹上肌肤胜雪。
精巧的滑雪眼镜让我领略不到她的眼,而我却能体味到那其中蕴涵着安静的力量,她未着唇彩,颈部和耳根有些微微的红晕未褪尽。
我猜,或者她刚刚洗完澡,或是刚刚造爱一场。
这个美丽的女人……
她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