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追杀之下,先后追随桃花娘子去报到了。堂堂万紫帮的一名护法及六大天娇就如此不明不白地「嗝屁」了,湖面上幸存之人立即催舟疾逃而去。
白发老人以剑拄身,缓缓地靠在船舷。
费慕鹏解开布条扶阮氏坐在椅上之后,立即默默地瞧着白发老人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药丸内服外敷。
白发老人眼下药丸,正欲持袖上药之际,突然望了费慕鹏一眼,立即将袖放下,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费慕鹏上前拱手,道:「多谢前辈搭救,可否赐告尊姓大名。」
白发老人摇头沉声道:「老夫与这批人有仇,早已跟踪甚久,此番只是适逢其会,你毋须客气。」
说完,他转身朝湖面射去。
费慕鹏想不到他会说走就走,正欲追去,突然忆起阮氏,他慌忙上前挟起她,再掠到船舷边。
只见白发老人坐在一条小船中央,以掌拍击水面已经疾射出三十余丈外,他不由暗急。他拣到另外一侧船舷边,一见湖面上有一条空舟随波荡漾,他立即向上—弹,轻飘飘地落在船上。
当他仿效老者以掌挥拍水面催舟绕过画舫之后,立即看见白发老人已经上岸,正踉跄疾奔而去。
他正欲催舟追去之余,突听一声:「费少侠,请稍候。」
他转头一瞧,立即发现一条大舟疾划而至,赵天英和三位捕快含笑站在船首。
他朝画舫一指,道句:「人犯在船上。」
立即催舟匆匆追去。
经过这一耽搁,他上岸之后,已经不见白发老人的去向,相反的,还引来一批好围观之人。他暗暗一阵失望,立即匆匆地大步行去。
翌日晌午时分,费慕鹏和阮氏正在柜后招呼食客之际,倏见院中拥挤的人群中传出一阵骚乱。他抬头一瞧,立即看见一批陌生大汉自人群中挤了出来,那批人虽然身份及服饰有别,明眼人一瞧即知道是同伙的。
那批人人厅之后,立即环臂抱胸默默地各站在一副座头旁,而且瞪着眼盯着每一个食客。
可真巧,厅中共计有七十五副座头,他们正巧来了七十五人。一人盯着一桌,气氛立即凝重。
较机伶的食客一见苗头不对,立即起身会帐。
小二刚清理妥盘筷及桌面,大汉立即坐下,沉声道:「来三个馅饼。」
每位大汉皆同样地点三个馅饼,这分明是有目的而来的,于是其余的食客们纷纷起身会帐离去了,院中的人群也迅速地散去了。
不久,赵天英闻讯,率领六名捕快赶来丁,倪顺立即上前低声道:「大人,这批人会不会是万紫帮的人。」
「很有可能,目前他们尚未惹事,我不便留在此地,你们小心些。」
「是,谢谢大人的关心。」
「替我谢谢费少侠,大人已经放我一马了。」
「大人,恭喜你啦。」
赵天英离去之后,倪顺立即进入厨房帮忙,不过,一颗心儿却七上八下,不知这批人会搞什么花样。
哪知,那批人只是默默地坐着,接到馅饼的人似大家闺秀般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着,没接到馅饼的人则默默地坐等。这批人虽然末带兵刃,不过,那副牛头马面狞厉、暴戾的情,令人一望即知不是什么善类。
时间迅速地消逝着,终于黄昏了,突见一名中年人将一块碎银放在桌上起身离去,其余的七十四人亦先后置银离去。
他们离去之后,倪顺率领下人出来清理现场,立听一名小二低声道:「头仔,这批人挺慷慨的哩。」
倪顺苦笑道:「这批人来路不明,企图不明,很有可能是要来捣蛋的,你们待会儿一起回家吧。」
人多好干活,半晌之后,不但已经清理干净,而且连晚膳也端人厅中,倪虎问道:「鹏哥,那批人明天会不会再来呀。」
「会,而且可能又要泡一整天。」
「那咱们不是亏大了吗。」
「不会,咱们涨价,一个馅饼一两银子,而且只卖馅饼,我倒要看他们能耗多久。」
「这,哪有这么贵的馅饼呢。」
「可是你遇过这么多的怪食客吗。」
「没有。」
「咱们这叫做以怪制怪。」
「他们会不会趁机胡闹呀。」
「那更好,你不是怪我昨晚没带你去揍人吗,这下子大好机会来临了,你不是可以大显身手了吗。」
「可是他们有七十五人哩。」
「怎么你怕了吗。」
「这我自己不怕,我怕他们砸东西或打伤别人哩。」
「他们若敢如此做,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立即在大门外等候,费慕鹏接获消息之后,右手一抬,倪虎立即在大厅中央钉了一块铁板。
「专售招牌菜馅饼,每个一两银子。」
字迹龙飞风舞,乃是费慕鹏以指力刻成,隐含警告之意。
小二将门打开之后,那七十五人默默地入厅各占一副座头坐下,立听他们齐声喝道:「来三个馅饼。」
费慕鹏道句:「行,请先会帐。」
立即朝那块铁板一指。
那七十五人一瞧见那些字迹,不约而同地色一变。片刻之后,立见一名中年人取出一张银票放在座头上。
小二立即上前拿起银票送给阮淑华。阮淑华仔细瞧过那张百两银票,正欲取出五锭银子交给小二之际,费慕鹏却摇摇头,指了指那一串串的铜板。
她立即取出一个端茶用的方木盘,将一串串的铜板放了上去,直至凑足二十五两银子,方吩咐小二端去。
那名中年人的脸色立即一沉,立即有六名大汉拍桌站了起来。
那名中年人轻咳一声,道:「胡龙,你们十个人过来将这些铜板收下吧。」
立即有十名大汉恨恨地过来收下那些铜板。不久,馅饼相继送来了,他们仍然斯文地吃着。
晌午时分,倪虎送来两盘馅饼,费慕鹏及阮淑华立即默默地取用着。
直到黄昏时分,那些人才相继离去。
费慕鹏淡淡地一笑,走到铁板前,虚空朝铁板划了四下,每个饼立即飞涨为五两银子,不由令其余的人瞧傻了。
可是,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又准时的来报到,他们朝铁板一瞧,色倏变,可是,他们仍然凑足钱坐了下来。他们仍然耗到黄昏时分,才离去。
费慕鹏淡淡地一笑,右手一拂,铁板上面的「银子」两字立即消失。他骈指连挥数下之后,铁板上面立即出现「黄金」二字。
「啊,鹏哥,你的胃口可不小哩。」
「我倒要看他们能够熬多久。」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又准时地来报到了,当他们入厅发现「五两黄金」四字,立即勃然色变。可是,在那中年人的示意之下,他们仍然忍住怒火凑足了银票,然后默默地取用那「贵得要命」的馅饼。
黄昏时分,他们离去之后,费慕鹏运聚指力将「两」字改为「百」字,这下子连倪顺夫妇也看傻眼了。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入厅一瞧,也当场傻眼了。倏听一阵清脆的叮当声音,四位紫衣劲装少女健步如飞地扛着一顶密篷豪华软轿进入院中。
那七十五人早已在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