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担心地问着儿。
儿这样突然出嫁她总觉得有些不安稳的感觉,但老太太已经力不从心去左右
儿的事
了,只能关注地问问
况。
鲍柳青含混地告诉娘,刘大茄子还不错,就是家里穷了点儿,但体格没说的,只要肯
,还是错不了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简直是在流血。
四弟鲍天成审视着她,忧心地提醒说:“我咋听说那个刘大茄子不咋地道呢?都说他好吃懒做,还专门能糟践,你们旮旯屯的
都说,他原先的媳
就是被他夜里糟践死的!”
“那是……大伙在瞎说呢!哪里有那样的事儿?”
鲍柳青目光躲闪着,底气不足地回答着弟弟的问询。但她心里却是有点相信那样的传闻是真的,因为那天苞米地里,那个禽兽那根类很少见的孽根,不就把自己摧残昏厥过去两次吗?要是身体不好的
,怎么能经得住他那样的禽兽折腾呢?但她又不能说,怕娘担心,只有自己生里死里地承受了。
“姐,你不会是有啥事瞒着我们吧?”
鲍天成还是不安地审视着鲍柳青。他真切地感觉到姐姐的眼里隐藏着什么事。
“没有!没有什么事的……我嫁给那个刘大茄子虽然说不算心甘,可也不能遭啥罪,你们就不用担心啥了!像我这样条件的
,也只能找像他那样的光棍汉了,他没有孩子,就没有啥啰嗦的!”
鲍柳青哪怕是一肚子苦水,满心恐慌,也也要咬着牙瞒住娘家。娘都大么大岁数了,决不能再让她整天为自己
心了。何况,就算说出来自己家的屈辱灾难,娘家
也担不了什么,只能是平添担忧。
弟媳何春丽在一旁搭腔,说:“大姐嫁
是一件好事儿,你们何必这样
木皆兵的?像她这么年轻就守寡的
,迟早是要找
家的,还不如趁年轻早做打算,等年老了就找不到相当的了!”
鲍天成总觉得姐姐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但姐姐不说也没办法。他
着眼睛又问:“你嫁
了,那金凤银凤怎么办?她们跟谁?”
“她们不愿意跟我去,说要和她们的哥嫂一起过,那样也不错,反正她们也能自立了,用不着拖累她哥嫂们,再过二年就该嫁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鲍柳青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都发颤。她心里在刀剜地想着魏家那群饿虎就要撕扯自己两个娇儿的悲惨
景。
“姐,我想给金凤介绍个对象,就是我们屯子的,条件各方面都不错!你看行不行?”
鲍天成看着鲍柳青,征询地问。
鲍柳青顿觉全身一哆嗦,惊慌地说:“不行!不行……她们还小,暂时不能订婚!不能!等二年再说!”
“都十八了,也该订婚了!你还说小?等二十了想定的时候,就怕已经没有相当的了!你这一出嫁,她们就更应该早点订婚的!”
鲍天成进一步劝着鲍柳青。
鲍柳青慌地摇着
。“不行,不能订,至少也要过一年再说!”
鲍柳青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到一年以后王家的噩梦结束,在这期间什么都不敢去想。
鲍柳青紧接着去把二姨的那两千元给还回去了,就连午饭也没吃,骑着自行车一路忐忑地回到了旮旯屯。幸好,这次路上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侵袭。
接下来,鲍柳青就打算去实施自己心中第二件事儿,也是最大的一件事儿,去省城的劳改队去探望王二驴。几天前,家里接到了王二驴寄来的一封信,信中说,他已经转到了省城的劳改队,开始了劳动改造的劳改生活,盼望家里去探监。
鲍柳青从娘家回来后,就着急和家里商量去探视王二驴的事
。金凤银凤都张罗要去,鲍柳青最后决定带金凤去,银凤看家,不仅仅是因为上次看守所里探望时银凤去过了,主要还是因为这次李香云坚持要去看二驴,所以最后决定鲍柳青和李香云,金凤三个
去探监,银凤在家里哄孩子连看家。
王家们决定明天就动身,去省城探望王二驴。今天晚上她们就开始合计探监时,该和二驴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主要是王家即将要遭受的耻大辱,该不该告诉王二驴?
但王家们还不知道:八月初八不仅是鲍柳青委身那个畜生刘大茄子的
子,那个夜晚也是所有王家
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