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的尊隆与光鲜,有谁瞭解他内心
的痛苦?
唐猎对玄鸢的病已经完全瞭解,他的病并不是十分严重,至少他的男
功
能正常,只需要为他切除过长的包皮,下体局部整形,便可以让他重新成为正常
的男。
玄鸢看到唐猎久久没有说话,不耐烦道:「你究竟治不治的好?」
唐猎胸有成竹的点了点道:「公子的病,我有十二分的把握可以医治,不
过在我为你治病以前,你必须彻底戒除色。」他解释道:「七天之内,你不但
不可以和接触,甚至脑海中都不可以想到
。」想要为玄鸢手术,必须先
将他下体的炎症消除,唐猎所以才会给他这样的建议。
玄鸢虽然对唐猎的医术半信半疑,可是看到唐猎说得充满把握,心中也不禁
多出了一些希望,点了点道:「七
之后,我再来找你。」随手将一个钱袋扔
到桌上:「这些是我预付的诊金,有件事你必须给我记住,我来找你看病之事,
无论任何都不可泄露,否则你
命难保!」
唐猎微笑道:「公子放心,身为一个医生,绝不会将病的
况泄露出去,
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唐猎再也不会告诉其他。」
送走了玄鸢之后,唐猎想起还要给丽淇换药,悄悄锁上诊所大门,确信无
跟踪,悄悄从后门溜到得月楼的后院。
他轻轻在房门上敲了三下,推门走了进去。
丽淇正靠在窗前呆呆出神,听到唐猎的脚步声,美目仍然古井不波,宛如早
已忘记这世间的一切。
唐猎将药箱放在一旁,轻声道:「该换药了!」他已经习惯丽淇的沉默,伸
手想要为丽淇解开脸上的纱布。
丽淇向一旁缩了缩,躲开唐猎的大手:「为什么不让我死去……」明澈的黑
色美眸中闪耀着淒美的泪光。
唐猎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活着永远要比死去快乐的多。」他轻轻抓住了
纱布的尾端:「你的生命并不仅仅属於你自己,我救活了你,就不会让你轻易死
去。」纱布一点点从丽淇的脸上解开。
丽淇缓缓闭上了双目。
当丽淇的俏脸完全展现于唐猎面前时,他的内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曾经
是一张怎样美丽的面孔,只可惜一道扭曲的疤痕完全坏了这美好的容貌,惋惜
之余,唐猎却发现丽淇的伤癒的速度超乎出他的想像,仅仅三天,伤
已经
癒,唐猎仔细检查之后决定,马上就将她面部的缝线拆除,看来丽淇的体质和
唐猎认识中的类完全不同。
腹部的创虽然不如面部癒迅速,可是根据眼前的
况推测,明天就应该
可以将伤的缝线切除。
最可惜的是她脸部的伤处出现了紫红色的增生瘢痕,如果就这样任由瘢痕
生长,丽淇的容貌等於彻底被毁。
唐猎捧起丽淇的下颌,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孔,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内心中
形成,他不会让这些瘢痕成为折磨丽淇的终生痛苦,他要帮助她将瘢痕切除,重
塑她的相貌。
丽淇自始至终双目紧闭,唐猎长时间的沉默终於让她忍不住开:「我现在
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唐猎摇了摇:「在我看来,善良远远比美貌更加重要。」
一颗晶莹的泪水从丽淇黑长的睫毛下缓缓流淌下来:「我并不善良……」
唐猎握住她的双肩道:「丽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永远这个样子,我会尽
一切努力恢复你的容貌。」
丽淇淡然一笑,微笑让她的面孔显得有些扭曲:「谢谢你,容貌对我来说早
已经无关紧要了。」
或许是丽淇的那颗泪水打动了唐猎的内心,他决定要为丽淇做一个彻底的面
部改造,只有这样才能让丽淇成为一个焕然一新的,重新找自信,找到活
下去的勇气。
想在现在的环境下开展一台美容手术,花费的代价相当高昂,不过对唐猎来
说资金方面没有任何的问题,守着太子玄鸢这座金山,如果不好好的加以开发利
用岂不是一个天大的傻子。
玄鸢依照唐猎的吩咐,在戒色七之后再次来到唐猎的诊所之中。
他本身的毛病并不算大,唐猎只不过是借机让他多吃一些苦罢了。
虽然已经找到『竹煋』『木萝叶』之类具有麻醉效用的药材,唐猎却故意
没有给他使用,事先提醒玄鸢道:「我为公子治病之时,恐怕会很痛,公子要做
好心理准备。」
玄鸢被下体的病痛折磨多年,早已经是苦不堪言,如果不是做足了心理准备,
他也不会到唐猎的诊所中求医,缓缓点了点道:「你放手治疗便是,我忍得住!」
有了他的这句话,唐猎自然敢下手,先用剃刀将玄鸢旺盛的体毛刮了个乾乾
净净,锋利的刀锋在玄鸢的身体上来游动,即便是他胆子再大,现在也不禁内
心狂跳,如果唐猎稍有加害之心,一刀下去,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太
监?
唐猎为他仔细消毒之后道:「公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上
,想要体会温
柔滋味,现在这些疼痛您一定要挺住。」
玄鸢额冒出冷汗,却见唐猎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骇然道:「你……
想什么?「
唐猎道:「公子如果这样扰我的工作,我恐怕没办法为你治病!」
玄鸢内心一横,料想唐猎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双目紧紧闭上道:「来
吧!」
唐猎唇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太子又怎么样?现在躺在手术台上,也就是
自己普通病中的一个,还不是由着自己摆佈?
伴随着玄鸢的一声惨叫,唐猎为太子环切包皮的手术正式开始,一台简简单
单的手术,唐猎足足做了两个小时,玄鸢在没有任何麻药的前提下,咬牙忍受了
两个小时的疼痛,浑身的冷汗将床上的被褥全都沾湿,鲜血流了小半盆。唐猎也
不禁暗暗佩服,这位太子的忍耐力果然非同一般,换作一般的病恐怕早就几度
昏厥过去。
唐猎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那么恨玄鸢,他其实和玄鸢并没有太多的过节,反
正看到玄鸢那双冷歹毒的眼睛,他便浑身不自在。
折磨归折磨,治病还是不敢含糊,如果不达到玄鸢的满意,恐怕这条小命一
定是保不住的。
玄鸢看了看下身,好像比原来顺眼了许多,疼痛也不像初始时剧烈。
唐猎递给他一条毛巾道:「后天过来换药,我顺便帮你检查一下伤,七
之后应该可以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