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折掌是何
先述创的邪门掌法,初练习时进境极快,但潜力不及玉峦派正统武学。」
「对了,朱老,有一事我才想起来。」独孤尘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有
托给我这支鹤首钉,你给看看是真是假。」
朱觞打开布包,动作却瞬间僵住,就旁边的陆坚也是一副惊讶的神。
「怎么回事?莫非是真的?」
「这……这是我当年用过的鹤首钉啊!」朱觞双手剧烈颤抖,「这……这是
我为求自保,伤何先述的那支鹤首钉!」
陆坚板着脸问道:「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一个丫鬟在房中用此物自尽,我从尸身上拔下来的。」
「可你方才说这是有托给你的。」
「那位丫鬟与我颇有些渊源,我有十成把握有想托我将此物
与朱老
。」
「有多少知道你与朱兄关系匪浅?」
「成千上万。」朱觞道,「我与他在柴州打了一个月的赌。」
「这可难办了……」
「陆老,你看这个!」朱觞从鹤首钉
巧的暗格中抽出一截纸条。
纸条看颜色乃新近写成,一行鲜红的蝇小楷令
毛骨悚然:「师兄,四十
年未见别来无恙?」
「不可能,我明明亲手拍碎了他的天灵盖!」陆坚已有些慌,「绝不可能!
绝不可能!」
独孤尘心知纸条上的字迹必与何先述所写一致,才能让一个大派掌门失了稳
重,如此推想,当年天圣教之事绝不像方才述的那般简单。
「陆老!」朱觞吼声中用了内力,「回神!」
这一吼果然有效,陆坚转瞬平静下来,只是仍不能言语。
「小娃娃,恐怕此事还要着落在你身上。」朱觞道,「鹤首钉也还你,就当
从未给我看过。」
独孤尘想寻一处僻静之地专心思考,关于苏慎之死他尚有许多难解之处,再
扯进何先述与四十年前的恩怨纠葛,其间种种细枝末节非他所能知晓,仅凭一己
之力绝无局可能。
「你是谁?为何到这里来?」独孤尘被一童叫住。
「你又是谁?我为何不能到这里来?」独孤尘见童生得乖巧,便想逗逗她。
「我是何盈,何满的妹妹。」童道,「你的名字呢?」
「我不告诉你。」
「不行,我说了你也必须说!」何盈张开双臂拦在独孤尘身前,「前面是我
娘的花园,你不能过去。」
「阿盈,你可拦不住他。」何满大步走来,「陈公子,家母不愿见生,还
望见谅。」
「我只想找一处清净之所,也不是非来这里。」独孤尘道,「何公子难得闲
暇,不打扰了。」
「等等。」何满道,「阿盈,你先去找娘,我跟陈公子有话要说。」
待何盈走远,何满低声道:「陈公子,苏前辈之事可有绪?」
「尚不知从何查起。」
「我今早路过玉峦派的宿处,无意间听见几名弟子闲聊,其中有说起似乎
在山上见到了谢广志。」
「山上来
往,偶尔看错也属正常。」
「可那言之凿凿,还说跟着谢广志进了饭厅。」
「这倒奇了。」独孤尘道,「还望何公子能保密,莫要再说与别听。」
「告辞。」
「哥!快去救娘!」何盈去而复返,惶恐至极,「娘被他们带走了!」
「都是些什么?」
「三个蒙面,带着娘往早春崖方向去了!」
「我去叫。」
「等等!」独孤尘一把拉住何满,「既然敢在玉峦派掳,必是做好了万全
准备,叫乃是下策。」
「那你说该怎么办?」
「怕就怕是调虎离山。」独孤尘道,「不如你我二先去寻找,令妹赶紧回
去禀报掌门和朱老。」
「阿盈,回去报信。」
早春崖是玉峦派犯错弟子思过之处,崖前有片树林唤作早春林,林中木丛
杂,枝丫横生,到处是带毒的荆棘,稍不留神被扎一下便会痛痒难忍,若是被多
扎几下,纵然体壮如牛也得命丧当场。在林中行走的三腿上裹着厚厚的毛皮,
鞋底钉了铁片,显然早有准备,在荆棘丛中如履平地,当中一肩上扛着昏迷的
。
「大哥,早春崖是绝路,咱们到底要往哪儿走?」
「别废话,跟着走。」
「可是大哥,这娘们太沉了。」
「你要不愿意,我让老三抗。」
「算了,虽然生养过两个孩子,还挺翘。」
「啊啊。」老三似是哑,只是一个劲喊叫。
「知道知道。」老二摆摆手道,「我就隔着衣服摸摸,雇主又发现不了。」
「老三,咱们是采花贼,有不玩成何体统?」老大道,「等到了地方,
就用这个给你开荤。」
「大哥,不妥吧。」
「有何不妥?咱们『灵眼蜂』名声在外,到手的哪有拱手相让的先例?」
老大道,「雇主既找了咱们,当知道规矩,不会计较。」
「话虽如此,此番毕竟是在玉峦派抢,老三武功再高也远非陆坚的对手。」
「陆坚不会来。」老大道,「此事雇主已有谋划。」
「即便陆坚不来,何满带些也足够把咱们挫骨扬灰。」
「哼哼,我就是要让他带来,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