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生前给我讲的。美媛,你们就别走了,在家里住两天,明晚再给你们继续讲。」
丽媛似乎还没有听够,问道:「那首七言诗,现在都在谁的手上啊?」
妈妈说:「别急嘛,都洗洗睡觉去吧。」
躺在床上,美媛还在想着周家的家史,想着那个未曾谋面的可怜的姑姑,还
有那个可恶的姑父白志森。她忽然对成浩说:「老公,你也想玩别的吧,会
不会有一天,你把我也玩够了,然后就一脚把我踢开啊?」
「不会,我不想别的,我一辈子也玩不够你。」成浩敷衍着她。
「我不信,你没说实话。」没有撒着娇说。
「不信怎幺办?退一万步讲,我即使想玩别的,那不过也是玩玩而已。
我对你这是,我们是夫妻,能一样吗?」成浩继续安抚着。
「老公,你就会说好听的。」美媛紧搂着成浩。
成浩又说:「话又说回来,不一定哪天,你也许还把我一脚踢开呢。」
「不可能,我紧着拉你还拉不住呢,怎幺会踢你?」美媛总是实话实说。
「怎幺不可能啊?你总说我花心,啥时候我真的花心了一把,你气急眼了,
那就是一脚的事。」成浩和她逗着嘴。
「老公,不会的,我就喜欢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没办法。」美媛凑过来又要
和成浩亲吻。
「嗯,老婆我信你,别胡思想了,睡觉吧。」他们是每睡之前,必有一吻。
妈妈江云,在给孩子们讲述着这些故事的同时,自己也陷了痛苦的回忆。
那近二十年相敬如宾,恩恩的夫妻生活,历历在目。她思念着自己的丈夫周
继山,想着他不明不白地死去,江云禁不住泪湿枕边……